不论萧祁夜对她的宠爱究竟是真是假,现有的快乐现享,现有的美食现吃,以后的事以后去愁。这辈子,她定要将前世缺失的亲情,加倍的补回来!
其实,老天若能把白逸白瑞送给自己做相公,或许比做哥哥更好。
盯着对面两张帅气俊美的脸孔,白染宁如是想。
京郊有片在整个大燕都很有名的红叶林,晚秋时节,枫叶如火鲜艳,一直绵延伸展到天边。阳光最盛时,光线穿过层层枫叶,经过无数次的折射,强烈的阳光会变得朦胧迷幻,远远看去,就似九天之上落下的一道红绸,美轮美奂。
天下无数旅人,千里迢迢慕名而来,就只为了见一见红叶林那独特的自然景观。
此刻辰时刚过,离正午还早,于是众人乘着马车,于街道上慢悠悠行进,顺便欣赏欣赏沿途风景。
赶车人依旧是小林子,白染宁生怕他留在侯府,会遭到大夫人的报复,反正只是出来游玩,让他来赶车,也算是顺便出来玩了一回。
“对了,爹爹呢?”白染宁突然想起来,她至今还未见过这个大燕国身份尊贵的侯爷老爹。
“爹被皇上留在了宫中,最近边境形势不稳,我出宫陪你,爹爹自然要留在宫中与皇上商议对策,晚膳前怕是回不来。”白瑞一说起边境事宜,脸上立刻笼罩上了一层愁雾。
看来事态是变得越来越严重了,不就是一个边境小国吗?能有多大能耐,竟让地大物博国力雄厚的大燕也犯了愁。
人皆有好奇心,白染宁虽然不是那种会关心国家大事的人,却也忍不住问:“大哥,到底是哪个小国犯境啊,我们大燕还真怕了他不成?”
白瑞道:“是北秦。”
北秦?没听过。
“北秦很强吗?”
“倒不是很强,只是很麻烦。”
“麻烦?”白染宁不理解了。
白瑞回想着与北秦交战的经历,语气越发的凝重:“北秦民风彪悍,生性好战,百姓们对王室有着绝对的忠诚,若与他们开战,那可不是与北秦的军队作战,而是整个北秦的百姓。”
“这么厉害?”白染宁愕然,想想又问:“百姓能有什么作为,找些厉害的士兵把他们赶走就好了。”
白瑞摇头,脸上扬起一抹苦笑,“哪有这么简单,北秦的百姓根本就不怕死,加上他们是游牧民族,人人擅骑射,普通的百姓就可与大燕的军队作战。”
白染宁震惊了:“他们都疯了不成,简直就是纳粹第二!”
“什么?纳什么?”
“呃……没什么。 ”其实说纳粹也不合适,她倒觉得,这个叫北秦的国家,有点像恐怖组织。
她只是这么随便一想,白瑞接下来的话,还真印证了她的想法:“这倒不是最令人头疼的,最令人烦恼的,是他们总会时不时骚扰边境的大燕百姓,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确实令人头疼,白染宁不禁也跟着心烦起来:“都是什么人做的?是北秦的士兵,还是百姓。”
“有士兵,也有普通百姓。”
“太过分了。”北秦的行事作风,与强盗何异?
“大哥,皇上难得放你我一天假,你就不能不谈朝事吗?”白逸打断两人的对话,相对于严肃刻板的白瑞,他更喜欢谈论有关风花雪月的话题。
白瑞如梦初醒般拍拍自己的脑袋:“是,是,都是为兄糊涂,不谈这事了,不谈了。”
扫兴,刚听到些有趣的事,就被打断了。白染宁换上一脸幽怨的神情,瞪着白逸。
白逸傻乎乎地转向白瑞,问:“大哥,宁儿是怎么了,我好像惹她生气了。”
“她有生气吗?”白瑞看向白染宁,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她到底哪里不爽。
白逸抽了抽嘴角,向车厢的角落挪了挪,避开白染宁喷火的视线。
蓦地,马车一个颠簸,车厢晃了两晃,白逸没有坐稳,从座椅上跌了下来,俊脸朝下扑到在地。
一天连摔两跤,这副狼狈样若是被人看到,令无数闺阁女子疯狂向往的翩翩佳公子形象,可就彻底毁了。
白染宁忍着笑,将揉着鼻子直喊痛的白逸扶起,搀紧他的胳膊,顺便吃点豆腐:“二哥啊,你怎么也不小心点,摔哪也不能摔脸啊,这么玉树临风的一张脸,要是摔坏了,小妹我可是会心疼的。”
白逸龇着牙,眼前金星乱撞,没有看到白染宁嘴角的那抹坏笑,还感激道:“宁儿真是二哥的好妹妹,竟这般关心二哥。”
白染宁满脸黑线,这个白逸,反应如此迟钝,他是怎么当上吏部尚书的!走后门了吧。
“小林子,怎么赶车的?把我们的吏部侍郎都给摔了,回去我要好好惩罚你!”敲了敲车厢壁,白染宁一本正经地训斥道。
小林子紧张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娘娘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的。这路上不知被谁放了一堆石头,小的一时疏忽没有瞧见,还望娘娘恕罪。”
石头?
白染宁掀开车帘,朝小林子问:“什么石头?”
小林子指着马车的轱辘:“娘娘请看。”
白染宁顺着小林子所指的方向看去,之间马车的轱辘下,散落着一堆大大小小的石块,由此看来,刚才马车的颠簸,真是由于这些石块造成的。
这是一条由城内通往城外的必经之路,很多的官车也会从此经过,怎么会有这么一堆乱石横在路中央呢?真是奇怪。
“怎么了?”白瑞掀开车帘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