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白染宁四下环顾,什么都没瞧见。
“笨。”扯了她一把,慕容沙华领着她往大树的方向走去。
到了近前,白染宁才发现,原来往生教的入口,就在这大树的内部,真是巧夺天工。
慕容沙华取出一块六星形的金属物,置放在树边一根石柱的凹槽处,奇迹都这么发生了。
从外表看上去根本没有任何异常的大树,竟缓缓张开一道口子,有暖暖的香风从里面透出来。
慕容沙华眉头一拧,脸上头一次出现一种无可奈何,却又隐隐有些高兴的神色:“四娘也在。”
“嗯?什么?”白染宁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走吧。”慕容沙华也不解释,轻轻拽了她一把,将她推进大树内的密道。
进入树干内部,慕容沙华不知拧动了什么机关,走道中瞬间大亮。
与想象中不同,白染宁以为树干内部一定又窄又矮,可实际上,这走廊竟足有十丈宽,并排行两辆马车都没问题。
黑曜石铺就的地面,反射着柔柔的光亮,墙壁上镶嵌着大大小小的夜明珠,将长长的走道照得亮如白昼,却又不显得突兀刺目,白染宁不禁咂舌,这往生教,只怕比朝廷都富有。
“看来,天下第一邪教也并非以讹传讹。”白染宁感叹着,如果不是坏事做尽,怎么会这么有钱。
“君子爱财取之以道,壮大往生教,不一定要做坏事。”跟在她身后的慕容沙华淡声道。
白染宁伸手摸了摸墙壁上的一颗大号夜明珠,眼中精光闪闪:“不做坏事,哪来这些珠宝,难道你们往生教的人,全都出去挣钱?”
“搜刮民脂民膏的事,我们不做,我们劫富,偶尔济一下贫。”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不过能做到不欺压穷人,倒也能算的上是好人了。
经过长长的,镶满夜明珠的走道,走道的尽头,便是往生教的议事大厅了。
大厅内,矗立着十根以汉白玉雕刻而成的柱子,地面也以同色云晶石铺就,虽然在地下,却显得亮堂堂的。此刻,厅内空空旷旷,只有几个仆役打扮地人偶尔经过,见到慕容沙华,也只是点头行礼而已,并不像在皇宫时,所有人见了萧祁夜,都诚惶诚恐地下跪行礼。
在大厅的最上首,摆着一张红木阔背椅,椅子上铺着一张罕见的白虎皮。
白染宁跑上前,爱不释手地摸着那张柔软的老虎皮,在古代,这些动物还有很多,并不是濒危的保护动物,所以可以随意猎杀,这样名贵的虎皮在现代可少见,甚至是根本见不到。
“你喜欢这张虎皮?”慕容沙华见她一直摸那虎皮,眼中盛满喜爱,于是问。
白染宁重重点头:“是啊,白虎皮,很珍贵的。”
“不就是一张虎皮吗,你喜欢,本座就送给你。”大不了再去猎一张熊皮来,往生教什么没有,只要她喜欢,他就送得起。
白染宁大喜:“真的?”
“本座是一教之主,难道还能骗你不成?”
“哟,我们的慕容教主好大的口气。”一个娇媚的女声忽然传来。
白染宁扭头看去,只见一名年约三十的美艳妇人,正扭腰朝她走来。
女人虽然上了年龄,但脸上却未留下任何岁月带来的痕迹,不但如此,她的年龄和经历,反而为她增添了一种别样的风韵与气质。
女人的穿着不似一般良家女子,很简练,也很张狂,皮革制成的上衣,将她丰盈的身材曲线展露无遗,下身着同色皮裙,裙子很紧,包裹着她浑圆的臀部,甚至连股沟都隐约可见,这样的衣服,就是来自现代的白染宁,都不敢穿在身上,亮瞎眼啊!
白染宁眨眨眼,看着女人,友好微笑:“你好,我是慕容教主的朋友。”
一听朋友,女人立刻露出仿佛被吓到的表情:“什么?朋友?你是慕容的朋友?”女人转向慕容沙华,以同样惊愕到极点语气问:“慕容,你啥时候交了这么个朋友?”
慕容沙华揉揉鼻子,女人身上的香气实在太重了:“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天呐,你也会交朋友,还是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女人对白染宁是慕容沙华朋友这件事,反应十分激烈。
“她是柳四娘,成天满口疯话,你别理她。”将白染宁拉到自己身边,慕容沙华小声道。
女人闻言,眼一瞪,双手叉腰,“慕容,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竟当着这小女娃的面前拆老娘的台!”
慕容沙华摇摇头,垂目朝白染宁无奈地一笑:“看吧,这就是柳四娘,人虽然有些疯癫,不过却很是热心。”
“慕容,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话,老娘是什么人,需要你在哪叽叽咕咕吗?”柳四娘上前一步,将白染宁扯到自己身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不错,样貌还成,当得起我们的教主夫人。”
“咳咳咳……”一旁的慕容沙华开始剧烈咳嗽,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患了哮喘。
柳四娘不理他,继续发表自己的观点:“我们往生教啥都好,就是缺个教主夫人,老娘没少鞭策过慕容,可他就是油盐不进,老娘送进他房里的女人,也被他原封不动地丢了出来,害老娘以为他有龙阳之癖,现在好了,他那颗榆木脑袋总算开窍了。”拉着白染宁的手,柳四娘絮絮叨叨,比她还能说。
“四娘,其实我与慕容教主,只是朋友而已。”为防止误会加深,白染宁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