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放着轻缓悠扬的钢琴曲,很高雅,和这个男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很贴切。
如果不了解他的危险,只是观赏这张脸,的确是一张足以迷惑众生的容颜。
安然一直很安静,目光盯着车窗外,墨蓝色的玻璃窗里能清晰看到旁边男人的身影。
他的目光不时会瞥她一眼,安然尽量装作没看到,如果不是担心南宫琛的情况,她是绝对不会和这个危险的男人有任何牵连。
前方是红灯,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安然正失神,身侧突然一抹黑影朝她靠近,身子顿时绷紧,安然扭过头戒备的盯着他。
“你干嘛?”
南宫燚冰蓝色的眸子此时显得有些深邃幽暗,好看的唇微微扯了扯,伸手将安全带帮安然系好。
他的靠近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却并不刺鼻。
“身材不错!”
虽然只是短暂的碰触,却能感觉到专属于女人的柔软芬芳!
安然的脸色顿时冷清:“流氓!”
南宫燚不怒反笑,起身离开了安然身边,绿灯亮起,他发动车子继续向前行驶。
“流氓并不是贬义词,反而很多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都喜欢这么称呼男人。”
安然冷冷瞥向他:“你多心了,我就是纯粹恶心才骂你,绝对上升不到男女关系层面!”
南宫燚嘴角的笑意加深:“你好像很讨厌我?”
“对于一个随时可能对我用毒的人,想要喜欢很难。”
南宫燚低声叹了口气:“当时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这么记仇!”
安然讥讽道:“人命关天的事情在你眼里就这么微不足道?可这个玩笑对我来说开得太大了!”
南宫燚挑了挑眉,扭过头专注开车:“我这个人属于越挫越勇的性子,越是烈性的马驯服成功之后就越能满足我的成就感!”
安然冷哼一声:“小心被马蹄子踢死!”
南宫燚没想到安然会来这么一句,俊容闪过片刻阴郁,突然又笑了起来。
“要是被你这条马蹄子踢死的,我觉得也值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嘛!”
安然冷着脸不在言语,这个南宫燚根本就是没脸没皮,你说他再狠,他都能像打太极一样给你绕回来。
见安然不搭理自己,南宫燚也不在说话,车子很快开进了阑珊园里。
南宫燚将车子停在别墅门外,一名西装革领的男人立刻走过来帮南宫燚打开车门。
“少爷!”
“先生在楼上吗?”
“先生今天没有出门,一直在书房里!”
南宫燚看向跟着下车的安然:“走吧,爸在书房等着!”
安然应了一声,跟着南宫燚走进别墅里,上了二楼,南宫燚轻轻叩门。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进来!”
“爸!安然来了!”南宫燚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安然跟在南宫燚的身后,视线环顾书房四周。
南宫琛的书房依旧窗帘紧闭,只是靠近书桌的窗户上开着一条缝隙,屋内的灯光和上次来时一样昏暗,他正半躺在一张软椅上,见到安然,深谙的眸顿时亮了起来。
“安然,你来了!”
“身体好些了吗?”安然走到他身边。
“老毛病,不碍事儿的,只是这几天天气冷了,一时有些不适应这里的环境!坐吧!”
安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南宫琛微笑着看向她的脸,目光似乎透过安然飘向了远方。
“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不是五官,是神韵像,你们都有着很温婉的一张脸。”
提起自己的母亲,安然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她的模样,只是每一次幻想出的模样都是模糊不清的!
“燚,你过来!”南宫琛朝站在一旁的南宫燚招了招手。
“爸,您有什么吩咐?”
南宫琛笑了笑:“来,你也坐下!”
南宫燚的目光低垂,看了安然一眼,随即走到安然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安然发现,在南宫琛面前,南宫燚的性子收敛了很多,比起平日里给人的邪魅张扬,此时的他到是显得端正严肃。
“安然,上次你走的匆忙,还没让你们兄妹两个人正式打招呼,燚,安然比你小三岁,所以她今后就是你的妹妹,你要好好待她知道吗?”
南宫燚卷翘浓密的睫毛掩去了眼底划过的一道精光,薄唇缓缓勾起一抹轻笑:“我明白,我会像您对安然一样喜爱她!”
听到南宫燚这番话,安然心里猛地一顿。
不知为何,她丝毫没感觉出南宫燚这番话像是一位兄长对妹妹该有的言语,再联想车上他的流氓行为,她越发觉得这番话听着很不舒服!
南宫琛并未多心,满意的点了点头:“好,我能看着你们兄妹两人好好相处,也就放心了!”
话落,南宫琛一阵急促的咳嗽,安然担心的看了他一眼,立刻起身想要给他倒杯水。
“我去吧!”南宫燚对安然说了一句话,起身端起水杯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过来。
“我能冒昧问一下你得的是什么病吗?”那天她帮南宫琛拿药的时候看到上面的英文字母,后来去查了一下这个药名,是治心脏的一种药物。
可南宫琛给她的感觉不单单只是心脏病这么简单!
南宫琛目光温柔的看着她:“只是有些感冒罢了,别担心!安然,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有什么生日愿望吗?说给爸爸听一听,只要爸爸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