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这样暗示,冷柠却越加觉得根本说服不了自己,她明明就是愤怒,她明明就是在意。
聂宸一把拉过冷柠的胳膊,要把她拉回到屋内:“快进去!着凉了怎么办?”
冷柠却不动,淡淡的说:“都说冬雨是最寒人的,你说是雨水更寒?还是人心更寒?”
聂宸望着眼前毫无表情的冷柠,问:“为什么不问我?问我那个女人是谁?”
“如果出现在你身边的每一个女人,我都要问她们是谁,我不知道是你的生活太多彩,还是我的生活太无聊!”
顿了良久,聂宸问:“你爱我吗?”
冷柠只是望着她,并没有回答,聂宸冷笑说:“你如果爱我,你就不会表现得这么不在乎。”
冷柠反问:“你在乎过我吗?你为什么会娶我,你清楚,我更清楚!”
大雨很快将两个人淋湿,聂宸问:“这就是这三年来你对我冷漠的理由?”
“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聂宸俯下身,湿热的吻压上了冷柠微颤的唇,她却不躲,毫无反抗。
聂宸问:“为什么不躲?正常的女人在生气的时候,一定会把吻她的男人推开的!”
冷柠淡淡的说:“应付你的吻,也是我维持这段婚姻的一部分。”
聂宸微怒:“所以说,这三年的时间里,所有的亲密,都是你在应付我?”
冷柠微垂着头,似是无意地说:“你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我觉得,应该说彼此应付,会更加妥当一些。”
聂宸笑了笑,伸手轻抬起冷柠的下巴,对她说:“那就请你继续应付下去!”
说完,他一把横抱起冷柠,也不顾她的挣扎,径直把她抱进了卧室。
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衣服,冷柠屈腿坐在沙发上,手机响了起来,是一条迟瀚文发来的短信。
“我看到新闻了,你还好吗?”
如果说过去的经历让她学会了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冷漠以待,她最怕的就是冷漠的人群中突然而至的关怀,一不小心,防备就卸了甲。
冷柠的眼圈微微发红,良久,她回复说:“我没事!勿念!”
冷柠放下手机,身后,聂宸走了过来,张开一个毛巾一边给冷柠擦拭头发,一边说:“淋了雨,还不吹干头发,你这么糟蹋自己,是想和我无声的抗议吗?”
冷柠也不说话,可能真的是受了凉,她忍不住轻打了一个喷嚏。
聂宸听到喷嚏声,擦拭头发的手顿了一下,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轻声说:“如果以后你再想表示抗议,提前和我说一声,像淋雨这种事情,我来做,你看着就好。”
不一会儿,吴妈送来了一碗姜汤,聂宸端起瓷碗,在冷柠身旁坐了下来,他先吹了吹,试了试温度,这才舀了一勺递到了冷柠的唇边。
冷柠垂着头,也不开口,聂宸问:“还要我掰开你的嘴灌下去吗?”
冷柠仍旧不说话,聂宸端起瓷碗,含下一口姜汤,将瓷碗放到茶几上,然后双手捧起冷柠的脸,一吻锁向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