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就要将他们以蔑视朝廷大臣的罪名,逮捕入狱,看谁能说什么!
可是还未等他命令,却只见骑在马上的那人忽然勒马前行,慢慢走到了他的身边。陈晟本欲后退几步避开他,却是在见到他身前驮着的紫衣女子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方才离的略有些距离,他未曾看清,现在待走近一看,却只觉得这姑娘容貌清秀,说不出的整齐标志,让人不觉眼前一亮。
感觉到那人无礼的目光一直肆无忌惮的在打量着她,紫鸢不禁紧紧皱眉,微微侧身,转头将脸“埋进”墨刈的胸膛。
这父子俩简直一个德行!都是这般好色的嘴脸!
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令刚要动手剜了陈晟眼睛的墨刈顿时一愣,这貌似还是紫鸢第一次这般主动亲近他!
看着对面二人的动作,陈晟倒是也是一愣,他方才明明感觉到那男子眸光狠意一显,怎地忽然又变得“柔情似水”了?
暗处的墨潇几人见此,纷纷满脸无奈,无力吐槽。
完了完了连王爷身边的一等暗卫也是如此,只怕这将来皇家暗卫前途堪忧啊!
微敛心神,墨刈眸光冰冷的扫了一眼陈晟,转头对着围着马车的那群官差,忽然扬起手。只见手腕翻转间,一枚令牌赫然出现在他的手中。
“靖安王到此!尔等还不快快退下!”墨刈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靖安王?!
就是那个少年将军,不败战神夜倾辰?!
看着墨刈手中的令牌赫然写着“靖安”二字,众人赶忙跪下,向着马车跪行大礼。
似乎是剧情忽然翻转,令陈晟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愣愣的骑在马上,目光紧紧的盯着墨刈手中的令牌,不知作何反应。
靖安王他如何不知,却是一直无幸目睹他真容,但是关于他的事迹,他可是一直如雷贯耳!
都言他性情残忍狠厉,为人凶狠残暴,想到关于他杀人的种种传闻,陈晟一时,只觉得从头顶凉到脚底。
他怎么会招惹上了这尊大佛?!
见他神色几变的“安坐”在马上,墨刈猛地扬起马鞭,“啪”地一声抽在了他的脸上,瞬间便将他“掀翻”在地。
旁边跪着的几个官差,本欲伸手搀扶起他,可是想到靖安王的威名,未曾叫起,他们也是不敢贸然乱动。
“哎呦”毫无防备的落马坠地,这一下摔得可是不轻,可是他却是不顾满身疼痛,赶忙爬了起来,颤颤巍巍的跪在了地上。
一侧的脸上,火辣辣的疼,额头有豆大的汗珠儿滑落,浸润到伤口之上,顿时更加钻心的疼痛。
都言打人不打脸,打脸不是人!也不知墨刈这般做,是刻意如此还是偶然为之。
“下官下官拜见王爷,王爷千岁!”陈晟毎说一句话,都会牵动脸上的伤口,疼的他不禁“龇牙咧嘴”。
“陈大人这般大的官威,眼里还有本王?!”忽然,马车之中传出一道异常清冷的声音,让陈晟的身子顿时一僵。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摘了项上乌纱,自行入狱吧!”
什么?!
就这么三言两语,就要将他革职查办了?!
“王爷!王爷您明察秋毫,这下官犯了何罪啊?”他方才便已经想明白了,按照这靖安王的这般举动,他应是路过此地,并非是专程了惩办他的,否则,也不会驾车出城了!
陈晟觉得,夜倾辰应该是在茶楼见到了世安的行迹,这才准备惩办他,可是他不过是强抢民女,却不是牵累他到丢了官职这般地步。
更何况,若是那女子自己都承认没有“欺男霸女”这么一说,即便是王爷想管,却也是无从下手的吧!
若说他是冒犯王爷,可这不知者不罪,他自己未曾言明是靖安王,那也不能全怪了他不是!
左右连退路都已经想好了,陈晟方才有此一问。
慕青冉静坐在马车中,听着陈晟的话,不觉眉头一皱。他倒是个脑筋转的快的,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想好了说辞!
“本王要你死,与罪名何干!”闻言,不要说是陈晟,就连慕青冉也是微微一愣,随即不觉淡淡微笑。
这般全然不讲道理的话,恐怕也只有夜倾辰会说得出来。
而陈晟却是当即愣在了那里,满脸的不敢置信,这是一朝王爷?!
怎地说出的话竟是这般不讲道理?!
事实上,倒也不是夜倾辰不讲道理,而是对于陈晟这种“泼皮无赖”,讲道理没用!还是简单粗暴一点,更节省时间。最主要的是,他也懒得同他讲道理!
“王爷!您这是这是滥用私权啊!”他就不怕百姓纷纷议论吗?
“动手!”本来他若是安安静静的自己“走进”牢中,他还会考虑让他少遭些罪,可他既是这般“不识好歹”,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墨刈闻言,瞬间飞身下马,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一招手,身后便上来几名王府的侍卫,均是“膀大腰圆”,身材壮硕。他们将陈晟围在中间,上去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而旁边跪着的那群小厮,均是吓得瑟瑟发抖,不敢上前,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唯恐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陈晟被打的吱哇乱叫,逃又逃不掉,只得连连求饶。可是事已至此,夜倾辰已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