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呵呵笑了起来,突然只见她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师侄,你多大了还相信天谴这种东西?”
玄玉在一旁听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这如意光滑的扇体,他的眼神落在青鸢的脸上,他看到她的脸被涨得通红,一双眼睛里满是怒气,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这样的青鸢,有那么一点可爱。
她咬着下嘴唇,像是突然间找不到什么可以反驳的话,只好道:“我师傅说,医者以救人为先。”
司遥却完全不为所动,“所以他才把冰蚕蛊给了你?”
青鸢有些忍无可忍,道:“我这条不是我师傅的保命蛊!”
司遥却笑了,“这十年来,我都在寻找冰蚕蛊,要不是我师兄靠着这蛊吊着命,我早就拿了过来,还轮得到你这小丫头片子在这儿跟我大呼小叫?”
“这蛊若真是那么容易得到,就配不上救命蛊的称号。”
“你这么相信你师傅,不如回去问问他,看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司遥的话随风飘荡在空气里,像是毒药一样进入青鸢的喉咙,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竟说不出一个字来反驳。
青木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别信她,女人的话,都是棉里带针的!”
他这话却逗乐了司遥,司遥的笑容越扯越大,最后变成一个讽刺的角度,道:“莫非你旁边那位就不是女人了?她说的话就能信了?”
纵然是久经沙场的青木,也敌不过司遥的小道肠子,他正欲反驳,却听到一直没有说话的玄玉开口了。
玄玉的声音一向是柔软的,即便是拒绝的话语也能说得让人如沐春风,可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像是带了寒冰,夹杂着烈雪一路像她袭去。
他说:“她的话当然能信。”
青鸢像是在一瞬间失了聪,她突然想起了那年仲夏,她将父亲珍藏十年的女儿红从地底挖出来,喝了个精光,最后醉到在庭院里,后来还是被自家丫鬟抬上床的,
大醉了三天三夜,嘴里尽是含糊不清的叫着“玉哥哥,喝酒。”“玉哥哥。”
当时侯爷就大发脾气,派人叫来了玄玉对峙,在大殿上对玄玉发难,道:“你是怎么将我家媚儿给骗去的!”
那时候的玄玉还在自家的庭院里面练习武术,突然就被侯府的管家给带了过来,整个人一头雾水,面对侯爷的质问,他只能回答道:“我不懂侯爷在说什么。”
结果没想到,侯爷竟大发脾气,指着他脾气就道:“媚儿整个人都醉成一团,口中还在喊着要和你喝酒,莫非她说的话还信不得?”
原本一脸无奈的玄玉却在听完这话之后变得春风满面,他笑了笑,对侯爷道:“她的话,自然是信得的。”
结果最后,宁国侯一把奏折将玄玉告到了先帝面前,他被先帝整整罚了三个月的禁闭。
只是最后难熬的却是东方媚,她总是要偷偷溜进摄政王府,再偷偷的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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