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青鸢就像是突然间看明白了一样,拒绝和玄玉深入交流,也从他的竹屋搬了出来,跟青木住在了一块。急得彦君一个劲直瞪眼,玄玉却笑得云淡了。
唯独高兴的人,大概是青木了吧,他大早上的还没睡清醒就被一脸冰霜,抱着衣服的青鸢给吓得醒了过来,一脸懵懂的盯着她呆住了。
青鸢没好气的道:“看什么?没见过啊!”
青木这才急匆匆的单身下床,揉了揉自己的眼窝,道:“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青鸢两眼一瞪,“不欢迎我可走了啊!”
青木哪还有让她走的道理,忙笑嘻嘻将她拦了下来,青鸢自然是二话不说就住了下来,青木自从她来了之后便忙了起来,整天歇不下来,一会儿端茶送水,一会儿又嬉皮笑脸的讲笑话。
青鸢无奈,一开始她还会告诉他别这样,但拒绝了几次之后却发现他只会换着法儿的去捣腾,到最后她便无言以对了。
司空到岭南的那天,正好碰上青木端了根椅子坐在竹屋旁,青鸢一脸悠闲的坐在躺椅上,吃着早已经过季的荔枝,说来这个荔枝也是奇怪,那天她跟彦君闲来无事聊了聊,说到当年杨贵妃那独宠三千后宫的样子。
彦君吊儿郎当的笑,道:“你还羡慕杨贵妃?穿出去要嫉妒死一票人了。”
青鸢愣了愣,似乎不是很明白他在说什么,但看他一脸意有所指的望着玄玉笑得那副贱样,她突然就明白了,啐了他一口后就不说话了。
偏就一旁的青木,听到了急成个侯,笑着问:“杨贵妃?爱吃荔枝的那个?”
接着,没过几日,她就收到了一堆的荔枝,她也不知道这荔枝是从哪里来的,这寒冬腊月的,也不知道青木从哪里搞来的,不过他向来路子广,向来这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难题。
这日她正端着盛满荔枝的碗,坐在躺椅上悠然自得的剥着荔枝吃,青木端了根小凳子坐在她旁边,摊开手给他讲笑话。
“鸢儿,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恶心到家了!”青木说完答案就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起来,青鸢拿着那颗荔枝愣在原地。
她翻了个白眼,刚要反驳,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鸢儿。”
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她几乎是兴奋得快要跳起来了。这个声音她认得,世间如此淡漠的声音,除了司空,不会再有别人了。
她几乎是跳起来转过身子,紧接着她看到了那个喜爱白衣,一身淡然的人。
“师傅!”
她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司空的身边,笑得像朵见着太阳的向日葵。好久不见司空,他的眉毛又长了些,掉在脸颊两侧,已经白完了,头发也白完了,她愣了愣神,终究还是压下了心头的疑问。
司空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为师来了。”
说来也奇怪,明明彦君和司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可偏偏彦君就一身匪气,司空就能穿得这么除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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