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哥哥!”青鸢倒也是不含糊,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脑门上,声音大得可以直掀房顶,哦不对,是直掀船顶。
彦君猛的呗这么拍了一巴掌,什么瞌睡虫都已经被赶走了,他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青鸢,她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嚣张跋扈的看着他,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红了眼眶,之前她告诉他,她是东方媚的时候,他不知道有多震惊,虽然最后接受了这个事实,但说到底,他仍然觉得她是青鸢,是魏国的五公主,皇太后最疼爱的公主。
唯独这个时候,她眼里迸发出的精光,那种跳脱的神情,是东方媚所专属的,只有这个时候,她才又做回了东方媚。
彦君故作夸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道:“你这是做什么?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青鸢哈哈大笑起来,她笑得格外轻狂,像极了一个地痞流氓,笑罢了,她才对彦君说:“就你刚才那个状态,真的鬼来了,怕也是入不了你的眼的。”
彦君有严重的起床气,这个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青鸢自然也不例外,要知道她小的时候,常常去找他,每次去,他不是还没有起床,就是坐在一旁发呆,旁人都不敢轻易去叫醒他,尤其是尚书府的那些丫鬟侍卫,要知道他可是曾经因为被打扰了睡觉,而直接将人杖毙的,杀鸡儆猴这一招,他倒是跟玄玉学得炉火纯青,久而久之就自然是没有人再去找他的晦气了,唯独她是个异类,每次去,都是一巴掌直直的拍在彦君的额头上,脸上堆满了讨人厌的笑容,每次都让彦君有气撒不出啦,一脸的无可奈何。
再加上玄玉又为她保驾护航,整个人都无奈了,他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是听天由命,后来次数多了,连同玄玉都学上了这招,他简直是哭天无路,到后来也就习惯了,自从东方媚死了之后,已经整整三年,没有人再用这个方法叫过他,现在再看到青鸢,他只觉得自己心都快要跳出来了,那种她真的回来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你就爱取笑我。”彦君摇摇头,不和她争辩,笑着将话题扯远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青鸢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绕着桌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抱着芙儿道:“芙儿乖,你自己玩会儿啊,姐姐和彦哥哥有事情要说。”
芙儿小心翼翼的看了彦君一眼,又看了看青鸢,最后还是点点头往里间跑去。
彦君见芙儿已经跑远了之后,才疑惑的看了青鸢一眼,道:“什么事还要把芙儿支走?”
青鸢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道:“怎么?没事就不能和你叙叙旧?”
彦君听了只觉得自己的胸口赌了一口气,好歹他也是个尚书子好不好,这点眼力都没有的话,他还能活到今天吗?真是。
不过他见青鸢不愿意说,也不勉强,站起身子准备走人,“那也好,正好我还没有沐浴呢,要不,你先等等?”
说完他也不等青鸢反应过来,提脚就往前面走,刚走没两步就被青鸢给拽住了,彦君背对着青鸢站着,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小样儿,跟他斗!
果不其然,当他回过头时,青鸢脸上带着一股子无奈的神情,他得意的坐在椅子上,嘴角的笑意憋都憋不住,看得青鸢很是恼火的锤了他一下,道:“你得意什么得意!”
“哦。”彦君笑笑,收敛了笑意,道:“到底什么事?”
青鸢这才正经起来,她四处看了看,继而警惕的将房门关了起来,重新坐下时,脸上尽是平静,她看着彦君,慢悠悠的说:“关于我的身份,我希望彦哥哥保密。”
彦君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原来是这个事情,别说保密了,就是他故意说出去,也要有人信啊!说她是东方媚?凭什么?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摄政王妃死了,如今连坟头的草都长了一尺深,眼前的这个人,谁人不知道她是魏国的五公主?她浑身上下可有那么一丁点东方媚的影子?只凭着一些相似的行为作风就断定她是东方媚,未免有些太武断。更何况他彦君不是傻子,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他都不可能将这件事情给捅出去。
哥局势这种通风报信的小人?”想着,彦君故作生气的对青鸢道。
青鸢自然是摇头,她若是担心彦君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那么当初,她就不会告诉彦君自己的真实身份,她所担心的是玄玉,她不知道玄玉对她到底抱有什么样的想法,上辈子她坐在西院,就曾经问过他,信吗?你信我吗?
那个时候,玄玉笑得云淡风轻,将她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遮住她的身子,一脸无所谓的说:“自然是信的。”
但是最后,他还是任由东方影把那天葵子放进了她的食物里,最后她还是没有躲过这一劫,如今,他却像是很在乎她一般,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我说的不是彦哥哥。”青鸢顺着彦君的话说。
彦君何等聪明,只是稍微思考了一下,便道:“你说的是玉?”
青鸢看了看彦君,点点头,没有说话,彦君皱着眉头,他只是转思一想就明白了青鸢的意思,继而开口:“媚儿,当年的事情,你不能全都怪他,他……”
“够了。”青鸢连忙打断彦君的话,“不怪他!不怪他能怪谁!如果不是他只手遮天,我爹爹现在还是宁国侯!怎么会成为一缕幽魂!”
“无论他有什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