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扬起白皙脖颈,在秦昊尧吻上她的那一瞬,她不知自己的心中,仿佛也有了不少的想念,除了管理宫中事务,剩下来的时间大多是应付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偶尔杨念跟心羽也会进宫,天子常常笑话她这儿都成了一个孩子窝。不过有了这些个孩子也是好的,不但整个宫内的气氛热闹平和许多,她跟语阳公主一家也越来越亲近,姑嫂之间宛若姐妹一样和乐,三年多来从未吵过一回嘴。
这一个吻,他并非急躁狂烈,而是深入浅出,几度吻得她几乎无法喘气,却又很快抽离出一分,一回回的近乎折磨,仿佛要将人的耐性全部磨光。两人从这一个极为缠绵的亲吻,自然轻而易举挑出了秦昊尧体内的火热,他的手掌早已伸入了其中,虽然霸道,却又不太过露骨。
更令人可气的是,此刻他看似镇定冷静,黑眸之中已然升腾起一抹火光,仿佛在看,到底谁先投降。如今已经是五月天,天气转暖,早已换下了冬衣,春衣单薄,她又坐在秦昊尧的双膝上,不难察觉让人处在进退两难的境地,她的肩膀一缩,不禁被他这等露骨的表露而不知所措。不过她也不曾觉得意外,他向来都是个直来直去的男人,他爱她,爱到心里面,爱到骨子里,每一回亲近都令人难以忘怀彻骨滋味,奇怪的是,明明他们的身体那么契合,那么熟悉,他却依旧没有流露任何一分腻烦,仿佛他每回宠幸的,都是一个新鲜的情人。
“你跟朕之间,还有什么难为情的?”
秦昊尧不禁低笑出声,她并不是怯弱的女子,但每回夫妻之间的亲密,她却依旧学不来半分热情如火,不过哪怕如此,此刻的穆瑾宁在他的眼底,依旧娇媚如花,多了平日里看不到的万般风情。
挑起她的下颚,他再轻轻啄了下她温暖粉嫩的唇角,他越是放浪不羁,就越是看她的面颊上多了几分意乱情迷。
他用自己的身体,表露出对她的渴望和爱意,自然是露骨的,却也是最直接最无法掩饰和欺骗的。
这朝廷上的臣子,似乎到如今还不曾打消要让他再立妃子的念头,毕竟男人的天性就是自私,寻常男人都可三妻四妾,颇为正常,更别提一国之君。或许他一口答应他们的话,才是顺应了天理,燕瘦环肥,花容月貌,尽收囊中,说不定在那么多后妃之中,也不难找寻到不令他厌恶的女子,但再也无法找到跟穆瑾宁一样他深爱的女人。既然如此,他不愿再做这么麻烦的事,倒不是真正在乎世人对他这个天子的观感,别人说他有情也好,无情也罢,他就是他,一意孤行,随心所欲。
横抱起她的娇软身躯,疾步走到雕花木床前,轻轻将她放下,铺好的红色锦被几乎要吞噬了她的身子,她躺在锦被之上,宫装上的盘扣已然被秦昊尧解开了好几颗,如今胸前的春光乍泄,虽然还穿着宫装,仿佛是最诱人的姿态。秦昊尧欺身向前,褪去彼此身上的衣裳,将红色锦被覆盖在彼此的身上,他捧着她的娇美面颊,明明是从她十来岁的时候就认得了这张面容,十余年过去了,他居然还会觉得她美丽,甚至有别的女人没有的美丽。
“皇上为何总是盯着我看?”穆瑾宁只觉得今夜的他,似乎更加轻狂,他光是捧着她的脸,两人不着寸缕贴合在一起,正红色的锦被滑落在他的腰际,遮挡了两人的亲密。她对秦昊尧的身子自然不陌生,两人也很是恩爱甜蜜,唯独往日他总是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并不会等待这么久的功夫,他的凝视,自然让她并不好过。
他似乎并不急着拥有她的身子,两人的身躯上虽然贴合着,他却久久不曾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望着她,从眉眼到小巧鼻尖,再到粉嫩唇儿,再往白皙脖颈上看,视线越来越往下,定在她肌肤胜雪的肌肤之上,看的仔细,仿佛摆放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美丽精致的瓷瓶,从质地到做工,他都要审视个一清二楚。穆瑾宁的身子看来虽然纤细,称不上珠圆玉润的丰满,却也并不过分瘦弱,自从生下两个皇儿之后,她的身段似乎更加玲珑有致。
“好,朕不看了。”仿佛是不愿让她太过羞赧不好过,他的黑眸一黯,答应了她,唇角的笑意却无声无息地扬起。嗓音之中显露出同样迫不及待地低哑,话音未落,秦昊尧已然松开双手,从她的面颊上离开,将她的娇躯紧紧推向自己,下一瞬,他已然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拥有了她。
“虽然朕这回不愿让你太早怀上皇嗣,不过你也该明白,让朕忍耐是一件多不好过多么痛苦的事。”他压低了嗓音,这般说道,黑眸望向她浮上些许绯红的面颊,心中的火热愈发嚣张狂浪,无法遏制。
听着她并不矫揉造作的轻柔的气息声,他更是毫不遏制自己对她的情欲,两人的身躯紧密纠缠在一起,越来越缠绵悱恻,根本无法分离开来。
这一夜,也不知两人一道欢愉了多少回,香汗淋漓,筋疲力尽,他才放她一马,手掌暗暗抚摸着她光洁的臂膀,看她眸光清浅,半阖着美眸依靠在他的身畔,他的恶意再起,暗自调侃。
“累了?”
她并不愿意在秦昊尧的面前逞强,能够应付天子的求欢她已经有些疲倦,虽然并不曾被困意深深埋着,她却只是笑着亲点螓首,算是默认。
“皇上今年不再打算选妃吗?”穆瑾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