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庭轻而易举地扣住她的纤腰,俊脸十分阴沉,“你是惹我了。”
声线淡漠而低沉。
韩瞒瞒一怔,“我怎么惹你了?”
“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碍了我的眼。”
韩瞒瞒心里委屈,“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有权利交新朋友,还有,你也没权利把我禁锢在厕所里,放开我……”
她急得都快哭了,这个死猪头,真的要这样羞辱她么?打算以后要老死不相往来了么?
他的眼神微微变暗,咄咄逼人地说:“你说你爱我的,你骗我。”
“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像是没有听见这句话,嘴角一抹诡异的笑容,掐住她的下颌,俊美的容颜放大到她跟前,刻薄道:“是你惹我的。”
“我到底怎么惹你了?”
他低吼:“是你对我表的白,你说过的,你喜欢我。”
这些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为什么要分手的是他,不给解释的是他,不肯和好的是他,现在闹事的又是他?
他到底要怎么样?
韩瞒瞒炸毛道:“我是对你表过白,我是喜欢过你,可是我现在不喜欢了!因为你就是个神经病!彻彻底底的神经病。”
她不知道他有着怎么样纠结的心里,她只觉得自己也很委屈,难道是她上辈子毁灭了银河系么?上天要派这样一个男人来折磨她?她喜欢他的时候,他若即若离,她现在想放弃了,他又再一次来纠缠她,还是以这样一种羞辱她的方式出现,他到底要闹哪样?
“神经病?”苏亦庭缓缓重复着这三个字,笑得眼神肃冷,“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我真的可能是呢。”
韩瞒瞒没听明白这句话,这个时候她只想走,用力推他高大的身子,“你闹够了没有,放开我。”
“那个国外男人,到底是谁?你说不说?”
韩瞒瞒冷笑,他偏要知道,她就偏不告诉他,“你有什么权利质问我呢?又用什么身份质问我?”
洗手间里是片刻的死寂。
苏亦庭的眼眸变得阴鸷,看着她,徒然生出一股骇人的冷意,“韩瞒瞒,我真是看错你了。”
她一愣,接着就看到他的唇角勾起来,自嘲地叹息了一声,“反正都闹成这样了……”
那身叹息又轻又淡,却怎么也抵挡不住背后强烈的侵袭感。
韩瞒瞒总觉得他要做点什么,眼瞳一下子就扩大了,与此同时,他再度按住她的后脑勺,唇瓣压了过来,带着毁天灭地的惊痛味道。
韩瞒瞒没有半分可以反抗的余地,感受着他唇间的热度和气息,眼神呆滞。
或许她都不想推开他……
为什么呢?
因为她深爱着他啊。
可是他又不愿意和她在一起,怎么办呢?难道她要永远这样被动,让他想欺负就欺负?想离开就离开?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悲哀,睫毛微微垂下,然后‘啪嗒’一声,一颗滚烫的泪珠从眼中滚了出来……
会场里。
竞价还在没完没了地进行着,已经竞拍到四千多万了。
简慕白无奈地喝了口酒,都快佩服阿宁的定力了,双方僵持着,不分伯仲。
宋如意看着没完没了的竞价,扭头对简慕白说:“小白哥,瞒瞒好像离开舞台很久了,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简慕白这才深思下来,眉眼变得担忧,“她离开舞台多久了?”
“快有半个小时了,那边卡座上的苏亦庭也不在了。”
时间是有点长了,简慕白沉吟片刻,对宋如意说:“瞒瞒可能去洗手间里了,你现在先去看看,如果她没在,你立刻回来告诉我。”
“好。”宋如意起身,快速往洗手间的位置迈去。
走廊的尽头就是洗手间。
宋如意跑过去,却发现洗手间的门口被俱乐部里的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服务员守着,上面还贴了一块维修的牌子,见宋如意走近,冰冷而客套地说:“这个洗手间在维修,请移驾二楼的洗手间,谢谢。”
宋如意咬住唇,“我就是想进去洗个手,能通融一下嘛?”
“请移驾到二楼的洗手间,谢谢。”服务员重复着刚才的话,并没有打算搭理她。
宋如意执意上前,却被他们推了一把,狼狈撞在旁边的墙上。
她直觉瞒瞒就在里头,但没有办法硬闯,只要咬咬牙,跑回去找简慕白跟叶选宁。
洗手间里。
韩瞒瞒被苏亦庭按在琉璃台上亲吻着,长发凌乱,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韩瞒瞒竟然有了回应的趋势,不应该叫回应,应该叫报复,她紧紧圈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脖子上,发狠地咬着。
苏亦庭脖子处被她咬出几个印痕。
但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肩膀上全是青青紫紫的草莓。
两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
韩瞒瞒恨恨地咬着他的嘴唇,苏亦庭隐忍地皱着眉,怒意却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强盛的,冷静地等着她咬完,一直蹂躏到他的唇瓣溅出了血珠,她才缓缓停下动作,眼睛愤怒,“以为只有你会咬人吗?我也会!”
看着她恶狠狠的样子,他却觉得有点可爱,神色怪异地把她揉进怀里,眼底划出一抹薄薄的笑意,“你咬完了,现在轮到我了吧?”
说罢,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直接对着她的脖子啃上去。
韩瞒瞒抡起拳头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