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早几天举家西逃,欲要派人追赶已经来不及。
兴隆皇帝与众臣商议过后,决定由任意先行,宫不易随后出发,同时向各州发出加急文书,命各州军队不得擅离岗位,静候听调。
任意领了旨意,回家拉上二师兄雷鸣,骑着三毛就向西州赶去。
……
……
西州大营。
向东坐在自己的营帐里,想起这些天的事,心神有些不安。
前天他带兵在边境巡视时,突然遇到几个蒙面人的袭击,他身边的一个亲兵被杀,自己也差点遭到毒手。
向东回大营准备向华成禀报,在回大营的路上,发现有几个人骑着马刚刚从大营里疾奔而出,有一个人向东认了出来,是端王的儿子铁森。
端王密谋篡位之事,极少有人知道,但向东是任意身边的人,早有耳闻。
铁森只是一个皇族贵胄,并无任何朝庭官职,突然出现在西州大营,极不正常。
向东刚刚到西州大营履职不久,就有人意欲要把自己除掉,他一时还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铁森的出现,却引起了他的警惕。
向东坐着想了半天,觉得有些郁闷,想出去走走,就叫来亲兵队长去备马,在营门口外等候,他打算去见过华成之后再走。
向东沉思片刻,正想起身,帐下亲兵来报,华成大将军的人求见。
向东挥了挥手,示意把人请进来。
华成大将军的亲兵队长带着四个人走了进来,朝向东施礼说道:“向将军,大将军有请。”
向东看了华成的亲兵队长一眼,心头一动,他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华成平常召见向东,他的亲兵队长从来不亲自出面,这次他不但亲自出面,还带着四个人来。
向东挥手说道:“好,我知道了,我随后就到。”
亲兵队长说道:“请将军恕罪,大将军吩咐,要末将陪着将军一起走。”
果然是有问题!
向东吸了一口气,脸上随即露出痛苦之色,捂着肚子说道:“请你稍等,早上吃坏了东西,肚子有些难受,我得去一趟茅厕。”
向东走到后帐,朝外望了望,跃身向外掠去,来到华成的中军大帐后面停下,他听到一个人说话的声音,端王的声音。
端王来西州!
向东心头一震,一个念头升起,倒吸一口冷气,轻轻离开华成的大帐,然后向营门口狂奔,见到自己的亲兵正拉着马在等候,跃身上马,向后身的亲兵们一招手,叫道:“走!”策马狂奔而去。
华成的亲兵队长在向东的前帐久候不见人回来,觉得有些不妥,急忙带人去茅厕一看,早就不见人影。
华成接到报告,知道向东暗中逃跑了,意欲派人追捕,但向东是一个武道高手,自己的这些手下无人是向东的对手,就算追上也是枉然。
华成对端王说道:“王爷,没想到还是被向东看破了,他这一走,消息就走露了出去,怎么办?”
端王淡淡说道:“我离开京城,他们应该就知道了我的意图,消息早就走露出去了,向东不足为惧,他是任意的属下,不能为我们所用,想把他除掉只不过是不想他在这里碍事,我估计,皇帝已经派人正在来西州的路上,我是担心任意这个人,这个人的修为高得可怕。”
司徒空说道:“他个人修为再高,也挡不了千军万马吧?”
“他是挡不了千军万马,但他可以在万军之中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他要取你我的首级,无人能挡,有时候一人就可以定天下啊。”端王看着华成,话中似有深意。
华成是个武道高手,满元境的修为,他深知一个武道高深的人想要杀一个人是易如反掌,沉默片刻,心头微凛,眼中竟露出些许的惧意。
端王看在眼里,站起来背手走了两步,望向帐外,一队全身盔甲的士兵正从帐门前走过,仰头说道:“一个人走道,要么往前走,要不就转身回头,前头或者是万丈深渊,也许是光明大道。”
司徒空手拿扇子在左手掌心轻轻拍了拍,头也不抬,翘着老鼠胡须摇头晃脑说道:“没爬到山顶,怎知巅峰的美妙?”
华成自然明白端王与司徒空的意思,无非是怕自己反悔,但他已经无法回头,心中苦笑了一下,抬头看着端王说道:“现在怎么做?”
端王点点头,说道:“趁西州州长孟勤还没有收到消息,马上把西关城控制起来,你把边境的兵全部撤回来,扼守西州各处冲要,”
华成心里一惊,说道:“把边境的兵全部撤回?”
“难道你认为,我们仅凭一州之兵就可以与八个州的兵力抗衡?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们难以成事,万象大山是他们的唯一条件。”
华成说道:“我们……会不会引狼入室?”
端王冷笑着说道:“只要我拥有九州,万象大山我可以随时收归囊中。”
“要是任意来了,真的是有些麻烦,王爷,你可不能有闪失。”华成还是有些担心。
“做事岂能前怕狼后怕虎?”
端王一挥手,说道:“走!马上去西关城。”
……
……
向东从西州大营逃出,直奔西关城,见了西州州长孟勤,告诉他端王策动华成谋反的消息,之后直往左州而去。
到了左州,见了左州大将军程高远和韦相雄,两人得知端王和华成谋反,心头大惊,马上派人急报朝庭,同时命人向上州和下州报告。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