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不会辜负父皇的厚爱,不辱使命。”
刘邦高兴道:“你起来吧,父皇还有要事处理,你没什么事就下去吧,”
见刘恒仍跪地不起,刘邦奇怪说道:“恒儿,父皇封你为王,你谢过父皇就是了,没必要长跪不起,快快起来!”
刘恒跪在地上道:“父皇,儿臣封王,儿臣的母妃却被打入冷宫,正在受苦,儿臣宁愿不要这个代王,也要换得母妃能回到儿臣身边。”
刘邦诧异道:“恒儿何出此言?”
刘恒哭诉道:“母后说母妃与韩信勾结,将母妃和管夫人打入冷宫,儿臣思念母妃,还请父皇明察,救救儿臣的母妃,让儿臣母子团聚。”说完刘恒泪如雨下。
刘邦见刘恒慈孝,年纪虽小,但为了母妃连封王都可以不要,心想薄姬洁身自好,一向不与外臣来往,怎会勾结韩信?他和颜悦色地对刘恒说道:“你先起来吧,父皇答应你,你母妃很快就会回到你的身边。”
刘恒听了高兴擦去眼角泪水,赶紧磕头道:“多谢父皇。”
刘恒离开后,刘邦来到前殿,他坐在龙椅上高声喝道:“来人,把蒯彻带进来。”
蒯彻就是劝韩信三分天下的那位门客,他也是遭受无妄之灾,韩信临死前说悔不该听他之言,搞得吕雉派人四处搜捕他,最后将他缉拿,并打入死牢。
蒯彻被押到刘邦面前,刘邦喝道:“韩信临死前说悔不该听你之言,你为何唆使韩信谋反?”
蒯彻道:“陛下,小人只是韩信的一位门客,所作所为都是为韩信着想,替韩信效力。”
门客是当时一些人为了发挥自己的才能,暂时依附有权势的人,他们虽然寄身在主人门下,但不是家奴,他们只是把这作为一个晋升渠道。
刘邦冷笑道:“你为韩信效力,那你就到地下为他效力好了。”说完刘邦大喝道:“将蒯彻拖出去,处于烹刑。”
见武士上前,蒯彻急道:“陛下,您不能杀小人啊,狗除了对自己主人外,对其他人都是狂吠,那时陛下还没有得到天下,小人就像韩信的一只狗,眼里只有韩信,没有陛下。”
刘邦道:“朕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对人乱叫的狗,你差点坏了朕的大事,朕岂能饶你?”
蒯彻忙道:“当时秦国被灭,天下无主,就像山上的野鹿,大家都争着去抢,陛下抢得天下,但陛下能把争抢天下的人全部杀光吗?况且小人早已离开了韩信,并没有参与韩信谋反,陛下要杀小人,小人实在冤枉啊!”
刘邦觉得蒯彻说得有理,自己总不能把与自己争夺天下的人全部杀光,再说一条丧家之犬,杀了也没什么意义,他便对蒯彻说道:“你有旷世之才,可惜韩信不听你的,否则朕还得不到天下,不过你为了活命,自称是一条狗,朕还不屑杀你这条丧家之犬。”
蒯彻听了心想,自己就是不想死才离开韩信,做一条丧家之犬,总比被你扔进大锅里煮了强,他忙道:“多谢陛下开恩。”
刘邦放了蒯彻,而对诛杀韩信有功的萧何则大加封赏,刘邦加封萧何五千户,另外还赐他一支有五百名卫兵的卫队,萧何一时风光无限。
萧何志得意满,百官纷纷祝贺,等众人散尽,萧何的一位门客悄悄对萧何说道:“丞相,在下看您印堂晦暗,将有大祸临头。”
萧何惊问道:“你何出此言?”
门客道:“请问丞相,您的功劳与韩信相比,哪个更大?”
萧何忙道:“本相的功劳怎能与韩信相比。”
门客道:“如今韩信被杀,皇上赐给丞相一支卫队,就是当年韩信也没有得到这么高的奖赏。丞相,赏赐大于功劳,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萧何听了心中一沉,忙道:“还请先生指教。”
门客道:“丞相是百官之首,在朝中威信太高,据说皇上在外出征,经常会询问丞相在京城的事,这看似对丞相关心,实际上是皇上是对丞相存有戒心,怕京城有变。”
萧何顿时额头冒汗,紧张问道:“那本相该怎么办?”
门客道:“皇上赏给丞相的卫队,丞相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另外,为了消除皇上戒心,丞相在朝中的威信也要赶快把它降下来。”
萧何急道:“本相也不想有这么高的威信,但本相做事向来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如果为了降低威信,胡乱处理朝中事务,这反而更会引起皇上对本相的怀疑和不满。”
门客笑道:“丞相要把威信降下来,这有何难,丞相只要用很低的价格,去强买京城百姓的土地和房屋,让人在皇上面前说丞相的坏话,丞相的威信很快就会降了下来。”
萧何听了十分高兴,第二天,他便开始大肆强买民田和民宅,弄得京城民怨四起,有人告到刘邦那,刘邦只是一笑置之,他轻描淡写让萧何补足了强买的差价,并没有对萧何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