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需要高中生。”
隔着一张办公桌，戴着地将简历扔回苏灿面前。
“网上的招聘广告上不是说没有学历要求吗？”
苏灿据理力争。
“下一个！”
中年妇女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无视了他的抗议。
后面还在排队的应聘人员一时间纷纷冷嘲。
“高中毕业，也好意思来这里应聘？”
“也不看看这里啥地方，丫不是真相信招聘广告上的说的‘只看个人能力，不看学历高低’的鬼话了吧？”
“那个无学历限制明摆着是给开后门的关系户找的台阶，这人也是天真。”
听着这些冷言冷语，苏灿只觉心如刀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恨不得就地挖个地洞钻进去，抓起简历就以最快的速度转身离开。
“去你吗的骗子公司！”
刚出办公楼，他越想越羞愤，就把公司门口的虚假招聘广告一把撕扯了下来，扔在地上狠狠踩踏了两下。
“干什么的！？”
近处的保安见状面色一沉，手持警棍大步欺近。
“好狗不挡道！”
苏灿低声骂了一句，撒腿就跑。
穿过马路，苏灿眼见没人追来才停下了脚步，就地坐在路牙上，抑郁寡欢。
“唉，只恨家境贫寒早早辍学，现如今这个时代，一个高中文凭能干什么呢？”
正在他对着手上的简历唉声叹气之际，脑壳上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下意识伸手接住了砸到头的罪魁祸首——
一只巴掌大小的水晶瓶子，里面还插着几片绿叶。
“谁呀！这么没素质乱扔东西，学没学过物理？只要高度足够，连一滴水都会砸死人的知道不？”
摸了摸脑袋上肿起的大包，真是霉运来了喝凉水都塞牙，本就心情欠佳他登时暴跳如雷，把手里的水晶瓶当成今天见过的面试官和应聘的路人甲，狠狠砸在了地上。
“咔嚓——”
水晶瓶应声碎裂，流出了一滩清澈的水。
才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摔烂了值钱物件的苏灿，还没来得及后悔，整个人就突然如遭雷劈。
一个冰冷得毫无感情的声音在他脑海里轰然响起：
“叮咚——诸天跨界行商系统开启，强制与宿主绑定......”
“duang——成功绑定跨界行商系统。”
苏灿先是一愣，下意识地喃喃道：“诸天万界，跨界行商？那岂不是可以做黑心商人了！赚好多钱……哦，不，要做奸商……”
接着表情立马变得惊喜了起来。
“系统？传说中的系统？”
苏灿心脏狂跳，常年混迹，看过的他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我要发了！！！”
欣喜若狂之下，他忍不住一蹦而起，当街大吼，再一次引来不少异样的目光。
“这人神经病吧。”旁边一个衣着暴露的妖艳女郎受了惊，狠狠白了他一眼。
没有理会周围的眼光，他狂奔离开，后边的环卫大爷追了一路都没赶上，只能作罢，骂骂咧咧地回到原地把水晶瓶碎片收拾起来丢进了垃圾桶。
回到不足二十平米的简陋出租屋里，苏灿重重关上房门，把自己锁在了里面。
“系统，你真的就是传说中的系统？”苏灿美得都快冒鼻涕泡了。
君不见那些小说主角得了系统之后，哪个不是升级比妖孽，赚钱如淘沙，从此拳打富二代，逆袭白富美，晋身贵族圈，走上人生巅峰？
“正确，本系统就是被你被你砸碎的水晶瓶，也叫诸天万界最强跨界行商系统瓶……”
没想到系统也会阴阳怪气，苏灿当时很尴尬：“那啥，您贵为系统，应该不会和我一介？”
“正确，在宿主还原水晶瓶的前提下，系统不存在追讨责任的可能。”
“还原水晶瓶？呃，这个……”
才想起来刚才忘把碎片捡回来了，而且就算捡回来苏灿自问也没办法修复。
“假设宿主不能还原系统的器身，那就需要付出代价。”
“啥代价？”苏灿眉头一皱，系统这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个能给自己送神器的外挂，反而像是个讨债的？
“宿主必须代替水晶瓶行使跨界交流诸天万界的义务，否则会被抹杀。”
“意思是为你打工？”
苏灿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那奖励是什么？”
“奖励？”苏灿恍惚看到了系统在冷笑，“不存在的。”
苏灿暴跳：“我qnb！那我要你何用！”
“宿主摧毁系统器身，将无偿为本系统服务直至......”
“住嘴！就你那破瓶子，一摔就烂了，说好的仙器不朽呢？再说了，是你先砸我的！那这笔帐该怎么算？”
沉默片刻后，系统才反应过来似乎这个逻辑没毛病：“允许宿主抗议。”
“这样，咱俩各退一步，我帮你做事，你送我些外挂，比如让我成为大老板或者大明星，要么就给我花不完的钱，再不然给我个能过目不忘的记忆功能也行。”
“这些东西，本系统没有。”
苏灿恼了：“那你有什么？”
“本系统只提供穿梭诸天位面服务，由宿主出任位面商人，为系统补充诸天气运，以达到重塑器身的目的。”
“说来说去还是让我给你打工？”
系统不置可否。
“我选择拒绝，你抹杀老子吧。”
苏灿把心一横，破罐子破摔。
谁知这句话居然被系统无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