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黑暗袭卷着宋若予的感官,靳楚轩盯着病床上一直不醒的娇俏佳人,猛然一个转身大踏步地甩门而去。
鲜红的血液喷洒了宋若予一身,宋若予没有想到她会面临这样近距离的死亡,睡梦中的她仍旧皱紧了眉头,双手绞着被单,召示着她痛苦的梦境。
开着车,车窗大开着,靳楚轩心中的怒火却越吹越旺,猛然一个刹车,车头只离马路道牙边一个垃圾箱拳头大的一点距离。
三声枪响,靳楚轩没有停步的跑了出去,看到宋若予直挺挺地站着,浑身满脸的是那个被击毙了的杀人犯脑袋和身上喷洒出来的鲜血,在她白色的衬衣上印染了一大片的触目的红。
可当他和乔耀庭跑到她的身边时,她却……该死的她却在看到他与乔耀庭后,选择了倒在乔耀庭的怀里,紧紧地抱着。
“可恶,宋若予,你是我靳楚轩的女人,你是我的情人。”
双手拍向前面,喇叭在寂静的夜空里猝然响起,靳楚轩不解恨地继续按压着喇叭,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靳总,明天的报纸会刊登今晚的事,是不是要处理一下?”
“你去处理。”
“是。”
“林龙,顺便办好宋若予住院的事。”
“好,我知道了,靳总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
挂上手机,靳楚轩定了定神,转动着方向盘将车继续开上了马路,去的方向是他好久没有回去家,在半山腰上的别墅,他要找他的父母去谈一谈,他的事有他自己作主,相亲的事他不想再有第二次。
“少爷回来了,少爷,老爷和夫人出国了。”
“出国?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下午。”
跑了,知道自己会来找他们,他们居然躲到国外去了。靳楚轩冷着一张脸,在管家吴伯的脸上一扫而过,吴伯讪讪地脸上带着笑,心道老爷和夫人还真是有自知之明,这少爷果真当晚就来找他们了。
“好啊,我不相信他们能在国外住一辈子。”
“少爷,你不在这儿住呀?”
“不了。”
快步跑下楼去,靳楚轩找不到算帐的父母大人们,自然也没有必要留在这清冷的大别墅里。
火热的太阳在一大清早就露出了头,汪建宇从床上坐起来,懒懒地伸了个腰,赤着身子从床上起来,大摇大摆地进了他的浴室,冰凉的冷水澡一洗,整个人清醒了不少,穿了一身白色的休闲西服,汪建宇带着微笑走下了二楼。
“刘妈,早。”
“早,少爷,快吃早餐吧。”
“嗯,刘妈做的早餐最好吃了。”
“少爷啊,你每天都这样夸我,我都不好意思。”
“这是真的嘛,怎么会不好意思呢?我最疼刘妈了。”
突然地蹦起在刘妈的脸上大口地亲了一下,直把刘妈满带皱纹的脸给羞红了。
“少爷,都这么大了,还调皮。”
“呵呵,调皮好呀,那些个女人就喜欢这样帅气有点坏的男人。”
口中吃着面包,汪建宇口吃不清地向刘妈夸耀着。
“少爷,你终究要成家的,还是找一个好女孩的好。”
老年人的观念到底与年轻一代不同,汪建宇固然是刘妈伺候的主人,但她还是希望他能规规矩矩地做人,能娶一个贤妻良母似的正经人家的女子。
“刘妈,报纸呢?”
“噢,在这里,我给你拿。”
接过刘妈递过来的报纸,汪建宇乘势又是拉住了刘妈,在她的手上亲了一下。
“亲爱的刘妈,谢谢啊。”
“少爷,这孩子真是。”
刘妈笑意盈盈地说着,回身进了客厅又去忙了,而汪建宇则展开了报纸,端起牛奶来边喊边看了起来。
“噫,这个女人……是她……呵呵,丑八怪,这么倒霉的事也能让你遇上。”
报纸的头版之上,是一个越狱的杀人犯逃出监狱在路上挟持了一名女人质的报道,照片照的很清晰,尽管那名女人的眼睛被一条黑长块遮着,但汪建宇还是认出了那个没来及问她名字的把自己化成丑女人的女人。
“丑八怪,这次看你不被我损的无言以对。”
“少爷,你还没吃完呢,这是去哪儿呀?”
“刘妈,不吃了,我去医院。”
打了几个电话,就能查到这么轰动的事件主角在哪里住院,汪建宇特意在花店买了一束娇艳的红玫瑰。
“喂,你可算是醒了。”
宋若予从恶梦中醒来,转头看向说话的人。
“喂,丑八怪,你吓傻了?是我,汪建宇,宋若予,原来你叫宋若予呀,才二十二岁,瞧瞧,这不画妆多还可以的脸,你怎么忍心把那些个东西成天累月的往脸上涂呀,哎,说说,你为什么把自己画那么丑,你是不是真的只有二十二呀,还是故意说小了骗医生的。你怎么让那个人捉了当人质的,枪顶在脑袋上什么感觉呀?”
“瘟神,你是警察吗,问我这么多,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哎,给我倒杯水,我口渴。”
对汪建宇凶巴巴的一阵,宋若予擦干了因做了恶梦而出的一头冷汗,口渴的厉害,便使唤着汪建宇去倒水。
“想喝水啊,可以啊,别叫我瘟神,叫我亲爱的,我就给你倒。”
将双手支在宋若予的两侧,放大的脸庞突然出现在宋若予的面前,宋若予猛然向后倒在了病床上,直翻着白眼。
“或者,亲一个也行。”
“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