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婚礼就快要举行了,乔耀庭和乔贤两个今天同为新郎倌的男人,在教堂里等待着从红地毯那头被新娘的父亲牵手走过来的新娘。
昨天的示威人群已被驱散,个别几个领头的还被抓进了拘留所,为了不让今天的婚礼受影响,乔耀庭又雇了一批强壮的保安来为婚礼维持秩序,做着警戒工作,以防有人来这里闹场。
王芳菲的爸爸挽着女儿的手,而宋若予则由公司的一个董事挽着,两对人在婚礼进行曲中缓缓地向前面红地毯尽头的新郎走去。
乔贤在接过新娘的手时有些愣神,王芳菲向一旁的宋若予望了一眼,伸出去的手狠狠地抓了乔贤一把,乔贤这才惊醒似地将她扶到了他的旁边。
宋若予在甬道的地毯上走时,透过脸上的薄纱,清楚地看到了来参加婚礼的人,尤其是路过柯雨坐着的地方时,看到柯雨右手比划的一个ok的手势,宋若予不由地昂了昂头,带着自信地随着那个董事往乔耀庭走了过去。
宣读着神圣的结婚誓词,宋若予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只恍惚地听到王芳菲的一声“我愿意”清亮而大声,微一敛神,偷眼瞧了瞧身旁的乔耀庭,笔挺的白色西装,只一个红色的领结点缀着他的一身白。
乔贤和王芳菲的宣誓很顺利,轮到他们了,乔耀庭挺了挺胸,牵着宋若予的手也紧了紧,宋若予右手抱着花束,左手被乔耀庭一捏,整个思想也不再跑卯了。
“乔耀庭先生,你愿意不论……都会照顾她、爱她……”。
“我愿意。”
“宋若予小姐,你愿意不论……都会照顾他、爱他……”。
“我……”。
宋若予抬起头来透过薄纱看了一眼乔耀庭,乔耀庭极为自信地笑着,而那边站着的乔贤,手心里全是汗,王芳菲挽着他胳膊的手微一摇,当乔贤看向王芳菲那薄纱下的脸时,发觉她眼里正含着泪水,是委屈,是不甘,还有一丝幸福和埋怨。
“无耻的小贱人……勾搭这不要脸的老货,一对不要脸的下贱……”。
谩骂的女声一声高过一声,坐着观礼的人们不约而同都转身往门口看去,而那些个负责保卫的保安则已上前按住那个跨上了红地毯准备冲上去的女人。
“滚开,她是我妈妈,你们谁敢拦她。”
乔惠从坐位上冲了过来,推搡着抓住许如凤的保安,而她的父亲,此时的新郎,脸已成了黑色,满目的怒意斜瞥了一眼同样一身崭新西服的乔贤,乔贤心中微叹了口气,放开王芳菲紧挽着的手,准备上前去劝说他曾经的养母。
“乔贤,不许你去,她又不是冲我们来的。牧师,我们两个已经宣誓完了,是不是可以交换结婚信物了?你快些说啊。”
被许如凤的搅乱而有些不知所措的牧师听到下面其中一个新娘的话,不免讪讪地擦了擦额上的汗,频频点着头。
“是啊,你们可以交换结婚信物了。”
王芳菲不等牧师说完,也不顾保安和乔惠、许始凤还在那头争执,快速地让身后跟着的伴郎和伴娘把她和乔贤的结婚信物拿了出来,一把牵过乔贤的手,将那块价值百万的手表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这块表就相当于结婚戒指,记住你刚才宣过的誓,对我要不离不弃,要忠诚,快,把戒指给我戴上。”
俏生生地伸出手来,王芳菲的手有些颤抖,那边争闹的声音越来越大,公司里的一些人已经开始去为乔耀庭曾经的太太打圆场劝说,乔贤接过伴郎递过来的戒指,抬眼深深地望了一眼紧盯着他的王芳菲,抽气的声音不止响在她的唇边,在他的心中也在响动着。
缓缓地将戒指套在王芳菲的手指上,乔贤还来不及或是根本就不知道怎样把它往上移动到王芳菲手指的末端,王芳菲已是抓住他的手紧紧地握着,而那戒指就那样地被她勾在指节上,暂时没有掉下来。
“牧师,快,宣布我们礼成。”
命令地语气带着一丝急迫,乔贤第一次面对这样强势的王芳菲,忽而心中有个念头,这一辈子可能就让她拴住了。
“是是是,他们礼成了。”
此刻的牧师完全记不得这一对新郎、新娘的名字,只是在新娘的催促下接着她的话复述了一句。而台下除了观礼的王家人鼓掌示意外,其余的人早早地都被另外一个闹场的人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爸……你说话啊,别让这些人抓我妈,放开……你们放开……我妈……”
“小惠,他这是铁了心要你妈死啊……”。
许如凤的声音凄惨悲凉,来观礼的人中不乏与她曾一同风光的夫人们,有的脸上面露不忍之色,而有的则对宋若予指指点点,口中骂骂咧咧的话竟与许始凤的同出一辙,什么“狐狸精”、“下贱”等等。
一场好好的婚礼就被突来的许如凤打乱了,柯雨站起身来,关心地看着宋若予的方向,见乔耀庭把她揽在身边,不时地安慰着,稍一放心,便从人群中找寻着另一个女人的踪影。
“小惠,妈,你们还是回家再说吧。”乔贤被王芳菲拽着,根本无法过去制止保安偶然对许如凤的粗狠推搡,只好出声喊着她们,希望她们能顾及到安全,暂时不要再闹了。
“耀庭,你快去阻止她们啊,瞧瞧这婚结的……唉,真是丢人……”。
宋若予的话一说完,乔耀庭扫了一眼全场的人,那幸灾乐祸的个个脸上带着嘲弄讽刺的笑,一思及许如凤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