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无数次杀她的机会，为什么没有动手？”
宁小野如实说，“我若动手，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陆南扉是你救走的，柏弘的死是你俩谁所为？”
若在电话里承认，那无疑是最没脑子的行为。
“我那晚熟睡，早上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宫离卿声音低沉又清凉，“阿妆，我对你的信任，你把它喂了狗。”
“别这么说，我在你身边做事，我们是雇佣关系，你给我发薪水，我为你干活，合情合理，你给我信任的同时，我也给予了你信任，能与你同吃同住一个屋檐下，就是信任。这几个月以来，我因为宫先生给白轻茵的符咒吃尽了苦头，几次差点一命呜呼，你给我的护身符，我只当你尽了些责任，如果宫先生愿意，我想与你成为朋友。”
“我不缺朋友。”
宁小野也不勉强，“宫先生结交广泛，自然不缺我这个朋友，虽然做不成朋友，但我也不希望与你为敌。”
“江御行知道你不能怀孕吗？”
宁小野到床边坐下，手抓紧床单，“他不知，如果你想告诉他，我把电话给他。”
“如此说来，你毫无畏惧。”
“事实如此，又有什么好怕的呢？这一天早晚都会来。”
“我不会对他说的，如你所说，他迟早都会知道，何必出我的口，我们会再见面的。”
他说完挂了电话。
宁小野的手从耳边滑落到腿上，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眼神黯然。
这个事早晚瞒不住。
先过个开心的年，等年后去做检查，之后再决定告不告诉他。
——
“咦，唐越走了？”江二婶推开女儿的房门，见她一人躺在床上看书，诧异的问，“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没多大一会儿，他说要跟你们打招呼再走的，但你跟我爸刚才不是不在家吗？”
江二婶坐在床边，“天色晚了，回去就回去吧，你们没结婚，他也不能光明正大住这儿啊，记住妈的话，你这月子还得一周多的时间才坐完，可别那个。”
“妈，你不用说，我懂。”江千寻脸色红扑扑。
“你懂妈也得说，以后更要注意避-孕，谈恋爱也要保护好自己。”江二婶语重心长的交代，“跟唐越在一块，只要你开开心心的，爸妈尊重你的选择，只要你觉得是对的，我们没意见，人家不介意你有孩子，咱也别嫌弃人家失明。”
“妈，你跟我爸太好了。”江千寻抱住她，“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啊，这辈子投胎投的这么好。”
江二婶心花怒放，“那是，来到我肚子里，算你运气好，若是投到重男轻女的贫困地区，上有哥哥下有弟弟的，有你的好日子受。”
“老妈，宝宝爱你。”
“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
“不管我多大，在爸妈眼里，永远都是小孩。”江千寻重新躺下，“你快回房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江二婶把书给她放床头，“别看了，伤眼睛。”
见母亲出去，她下床穿上鞋反锁上门，打开衣柜，把里面的男人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