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臣惊驾,望陛下恕罪。”
是息子丰的声音。
“息子丰,平彻候,你们这是为何?”靳长恭勾唇一笑。
“臣有事要禀,因为臣没有上朝面圣的机会,这才拦于此,平彻候只是为了帮助微臣,若陛下要怪便怪臣一人。”
“微臣只是见息大人有急事要禀,事关紧急,这才做出唐突圣驾之举,请陛下恕罪。”
不能上朝面圣?靳长恭不用猜便知道这事铁定是暗帝搞得鬼,难怪她说今天息子丰怎么没有来。
“都起来回话吧。”
队伍全体停驻一旁,公冶那方也停了马车。
金铭起身,但息子丰却跪地不起。
“臣有事禀,恳请陛下能够允许。”
靳长恭看着跪在地上的息子丰,一段时间不见,他比记忆中更清瘦几分,脸色青白,唇淡无血色,一身素简的青衣褶皱不堪,衣摆处湿润微卷。
“你先回去吧。”
息子丰浑身一震,只觉方才一颗激动的心,此刻已经坠入冰窖寒冷彻骨。
金铭见此面露不忍,想说什么却被靳长恭再次出场打断了。
“瞧瞧你现在什么模样?蓬头垢面,衣衫不整,你是朝中大臣,若有朝政之事,赶紧回去修整一下仪容,再拟好奏折,清理好思绪再来见寡人。”
息子丰难以置信地抬头,诧声:“陛下——”
“金铭,你明日与他一道进宫吧。”靳长恭魅眸转向一旁看她看得有些出神的金铭。
说完,靳长恭便抬手,花公公便喊起驾,启程回宫了。
等御辇离去不见了踪影,息子丰仍旧一个人跪在那里,神色怔忡。
“既然陛下让你明天面圣,这就表示你的事情有希望,快起来吧。”
息子丰望着靳长恭离去的方向,这时才满眸复杂地笑了一声。
“子羽说得对,事情并没有我想得那么复杂,其实很简单,这世上果然只有绝望的人,却并没有绝对的境地,我一直不敢先踏出一步,只是因为我害怕罢了。”
金铭并没有全神贯注地听他在说什么,因为他已经开始忧心另一件事情。
明日,陛下叫他也一道进宫这是何意?难道陛下真的如靳渊柏说笑那般,是陛下看中了他?
金铭脸色很是难看。
而正与几名贵族小姐饮酒作乐的靳渊柏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喃喃道:“该不是会哪家小姐正在思念我吧,哈哈哈——”
正巧出去觅食才回来的青斛,看到自家少主面前的肉被花公公送走了,炸毛怒了:“咱们公子哪里,吃点肉都不给?”
而公冶此刻亦悲伤逆流成河啊。
“好不容易有点肉碎,又被搅和了,这比吃素的僧人过得还苦啊,有木有?!”
花公公顶着不怕被人嫉不怕被人恨,不怕戝惦记的霸气姿态冷哼一声:“想在咱家面前偷情,别说门没有,连窗都没有!”
而靳长恭则摸摸鼻子,望天长叹:“作者大妈啊,公冶亲最近怨念很深,咱快顶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