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的人一听说没钱,顿时变了脸,挥着手中的铁棍便是一阵乱砸,其实这家里也没什么可砸的东西,无非就是砸坏桌子与椅子,可是几个大汉拧着铁棍的凶神恶煞的模样很是吓人,“咔哒!”数声,身旁一张椅子被砸的七零八碎的,赵元德跪在那里,生怕那铁棍会落在自己身上,捧住了脑袋,吓得屁滚尿流!何玉兰则惶恐地缩在角落里,看着这个家再次遭受这样的劫难,心里真比吃了黄连还要苦楚。
阮香澜走了出来,轻揽了揽母亲,神情冷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对她说:“母亲别怕。”
何玉兰抬起头来,看着阮香澜,攥紧了她的手,苦楚的眼泪簌簌落下,“香澜……”
赵元德看到阮香澜,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浑浊的眼睛亮了起来,用手指着她,“她能帮我还债,你们放了我,她会很快将钱还给你们!”
阮香澜冷冷地看着他,对他这副嘴脸厌恶至极。
一通混乱的打砸总算停了下来,领头的人看向阮香澜,目光阴沉的审视她,复又看向赵元德,“真的?”
赵元德拼命的点头,“她可是夜上海的头牌,夜玫瑰你们听说过吧?就是她!你们放心,她一定有钱还给你们!”
何玉兰心中羞愤莫名,冲他大吼:“赵元德,你还要脸不要脸?!”
几人一听说阮香澜就是鼎鼎大名的夜玫瑰,颇有些错愕,领头的人把玩着手中的铁棍,冷声道:“既然如此,我就相信你一次,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内,务必将一百个大洋还来,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一百块大洋,对他们这种贫苦的家庭,这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何玉兰听了当即瞪大了眼,差点没气晕过去!
赌坊的人走了,家中一片狼藉,何玉兰还在哭,赵元德自地上爬了起来,走近里屋喝了一碗茶,出来的时候趾高气昂,与方才那个孙子样,简直判若两人。
“刚才他们的话你也听到了,你一定要想办法帮我将钱还了!”要人还钱代还理直气壮,再无耻也不过如此了!
这几年阮香澜早就受够了,此时只觉得忍无可忍,“你不是爱赌吗?有本事自己还债,像你这种人,即便被打死了也是活该!”
“你说什么?”赵元德瞪圆了眼珠子,手不客气地朝着她的额头戳去,“你这臭丫头,这些年是谁供你吃供你喝?要是没有老子,你早就饿死了,居然还敢跟我叫板,我看你真是骨头痒了!”
“就算我欠你的,这几年我不断地帮你还赌债,也早已还清楚了!”
“妈的,找死了你!”赵元德看阮香澜死拧,顿时原形毕露,扬起手便要打阮香澜。
“住手!”何玉兰护住阮香澜,怒视着赵元德,“你要打就打我,不准打我女儿!”
“哼,我看你们母女都是贱骨头!”赵元德像是疯了,拳头不客气地落在何玉兰身上。
“够了!”阮香澜吼着,拼命将赵元德一推,眸光冷凝,“我可以帮你还赌债,但是,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管你!现在你给我滚,如果不滚,三日内我不帮你还钱,你应该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阮香澜实在不愿再看到这个恶棍,指着门口的方向,浑身散发着凌人的气势,不客气地让他滚蛋!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