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便是被那早死的贱人压了一头,难道自己的女儿也要低于贱人的女儿一等吗?!不,她不甘心!
“老爷!悟儿既是喝醉了,想来弄错了人,也不是不可能,否则他怎么不到绿意的院子里去,却单单到了菡萏筑呢?”她心一横,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把贺莲房拉下水,今日绿意的名节算是毁了,可她贺莲房也别想好!“只是可怜了绿意,无端端为他人顶了罪!还求老爷明察秋毫,还绿意一个公道!”说完,看向上官悟,厉声责问:“悟儿!姑姑待你如此之好,你为潜儿解毒,姑姑也说了,日后老爷必当重谢,可你怎能做出这等事来?!若是有喜欢的姑娘,跟姑姑说也就是了,怎能醉了酒随便到人家的院子里去?!”
话里话外,虽未说那与上官悟真正有私情的女子是贺莲房,却也就差指名道姓了。若不是贺莲房,上官悟怎地其他院子都不去,偏偏来的菡萏筑?!
上官悟到底还不算蠢,立刻明白了姑姑的用意,他立刻起身跪到了贺励面前,砰砰砰的磕起头来:“贺大人!是小的鬼迷了心窍!否则决不会擅闯菡萏筑,给大小姐带来如此麻烦!只请贺大人饶了绿意表妹,她、她是无辜的!”
“悟儿!你当真是让姑姑失望透顶!为了一个女子,你竟狠心让绿意背这个黑锅!”上官氏哭号一声,“还不快说那人是谁!难道你真要害死你表妹不成!”
上官悟却紧咬着牙关:“不!她是我心爱之人,我是决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的!”嘴上这么说,视线却若有所无地从贺莲房身上瞟过,明显的叫人一看便知那与他私通的人是谁。
便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一说贺大小姐不像是如此无耻之人,一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后者所言并不多,毕竟他们谁都不敢去惹贺励。此人虽是文官,但若是硬脾气起来,就连对着当今圣上都敢据理力争,他们可惹不起。虽然贺励在官场上公正廉明,但贺莲房是他的嫡长女,万一日后他因为记恨此事而给他们穿小鞋,或是在天子面前随意参自己一本,那可就的不成熟了。
听着上官氏姑侄俩一唱一和,贺莲房心下不免觉得好笑,贺绿意都这样子了,上官氏不但不想着息事宁人,还铁了心要把自己给拖下水,如此死死咬住,非要毁了她不可。可,她是上一世慈悲为怀的贺莲房么?水眸氤氲,看向上官氏:“二夫人所言甚是,若上官少爷真是为了保护某个人而让绿意妹妹背黑锅,那真是坏了良心了,毕竟绿意妹妹可是无辜的,你怎能为了袒护某人,便狠心伤害她呢?”
闻言,上官氏狠狠地剜了上官悟一眼,“还不快说!难道你非要逼死你的表妹不成!”
上官悟面露挣扎之色,半晌,对着贺莲房道:“莲儿,是我对你不起!”
此言一出,众人俱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