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禁四处寻觅着那声源,直至定格在半空之中那点越来越近的红色……
只见那人红衣迎风翩舞,墨发纷飞,那张玉面之上竟然是一双罕见的红眸,微微一转见,所有人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惧意,却又带着让人意欲沉沦的诱惑,都不由在心中暗叹一句,妖孽啊!
宫佚庭看着那双红眸,心下一滞,这双红眸,他一辈子也忘不掉,怎么会是他!
“啊,时经多年,原来本少还能见上宫家主一面,想来,是本少实在和宫家主有缘的很啊。”月华夜径自感叹,那双满是戏谑的眼看着主位上极力维持镇定的人。
他是谁?!
这是在场每个人心中现在最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
“竟然是他!”宁息看着那显眼的红色,不禁下意思的说到,他怎么会来宫家?这宫家的宴请究竟招来了多少人,万俟朔霁来了不说,竟然连他也不请自来。
“是谁?”荣浅予即刻问到,为什么他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一个如此特别的人物存在。
“见过他真人的并不多,传闻每个见过他的人都被其摄魂,人你可能不认识,不过,他的名号你一定耳熟能详,魑魅魍魉之主,鬼四少。”宁息说到这,眸中掠过一抹深幽,万俟朔霁和四少同时出现,究竟是巧合还是……
“四少!”荣浅予低呼,当今天下谁不知道四少,名动多年,却没有人见过他,是没有活人见过他,他每每追至其出现的地方,却始终晚了一步,今天活生生的四少,竟然就站在他不远处……
“原来是你这个妖孽野种,哼,我们宫家跟你没有半点缘分,要有,也只是孽缘!”宫添宇一改刚才的恭良谦逊,整张脸都扭曲的狰狞,说出的话更是恶毒,没有人知道他心底那根深蒂固的恐惧,对于他,对于眼前消失多年又凭空出现的人!
所有人都抽了一口气,这难道就是豪族恩怨?之后更是入神三分,就怕错过一字一幕。
月华夜听后不怒反笑,“哎呀,你不说本少都要忘了,这样说来,本少还要对宫家主,唤一声,……爷爷。”
这句话一出,整个庭院当中的人,炸开了锅,对于这其中的缘由更是好奇异常。
“老夫从来不知道何时有添宇以外的孙儿。”宫佚庭一句话,就将两人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他不是在那一年就已经死了的吗?他怎么还没死!
月华夜不气不恼,那邪肆的脸上满是慵懒,就像是在耍弄一个将死的猎物,“哦,这也是,老人家年纪大了,记不得事也是应该的。”
宫佚庭听到这句话,脸色一黑,还没有谁对他这样无礼,这句话明摆着在说他糊涂昏庸!
“那本少就让你好好想想,小娘,快来见见多年未见的熟人。”月华夜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他说过,他一定会再会这,让那些欠他的人,血债血偿!
宫佚庭看着那双血光的红眸,一股无形的寒意油然而生,脑袋之中只剩下那是妖!那是孽!
“呵呵……,宫家主就不记得了么,芸娘好伤心啊……”一个悦耳女声应声响起,手抚眼角,说不出楚楚动人,勾人夺魂。
“芸娘……,碧芸!”宫佚庭看着那熟悉的脸孔,下意识就说出了脑海当中未曾多想的二个字,原来他们都活着!
“看来宫家主还记得芸娘啊,那一定也记得当年小姐所生之子,夜儿,还不快来送上给宫家主的寿礼。”芸娘巧笑对着身旁的月华夜说到,小姐,芸娘来了……
“是,小娘。”衣袖飘动,只见一个黑影从那袖中飞出,直直朝着宫佚庭射去。
宫佚庭一惊,大掌一挥,一团烈焰轰然而出,将离自己不远处的黑色阴影笼罩焚烧,他唯一所想的是,怎么能让那个妖孽的东西近身。
月华夜只是笑,嘲笑。
所有的人目光都停在那烈焰当中的东西,谁不知道宫氏一族是修习火术,虽不说巅峰造极,却也能有对手,可是在烈焰之下还没燃烧殆尽,究竟是什么东西?
烈焰渐渐消无,一声清脆的响声落地,也沉了宫佚庭的心。
“宫家令!”怎么会!宫佚庭看着地面上沾染了一层黑色的铁令,这是宫家家主的象征之物,他已经妥善保管,怎么会在这出现。
“爷爷,这怎么可能是宫家令,宫家令不是在守令阁里吗?那机关重重除了爷爷,其他人根本近身不了。”宫添宇立即质疑,这些话他也不知道在宽慰谁。
“不会错的,四族四王的家令皆是上等玄铁铸造,水火不侵。”何况他用的是烈焰,宫佚庭双眼如炬,直直盯着那突显的红色。
“不知道宫家主对本少这个礼物可还满意,本少可是花了些许时间才找来了,下次宫家主可别在丢了,本少可不保证,还能下一次出现在您面前。”月华夜一笑,自有一番邪肆张狂,那嘴角的嗤笑,却更加明显。
他宫家家令却被人拿取自如,这简直比当众扇他耳光还要耻辱,“添宇,将宫家令收起。”宫佚庭声音低沉,压下升起的怒意,对着一旁站着的人说道。
“是。”宫添宇走向地上那块黑乎乎的铁块,那就是宫家令,弯身拾起,手指触碰的地方,那漆黑的焦灰便脱落,露出原本光滑的表面,宫添宇双眼浮起亮光,直接用袖口擦拭着,原本黑漆漆的令牌,恢复如初。
而坐在主位的宫佚庭的脸色却比漆黑的令牌还要黑上几分,“宫添宇!”对于这个要接手他位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