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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已经从家里搬出来了,我妈……杨丽娟她简直……简直……我真的受不了……”丁越哽了半天,到底找不出来任何合适的言语来说杨丽娟。

其实,丁越在知道她和叶画被换,被掉包的那一霎那,在她心里,她跟杨丽娟的母女缘分已尽。

对杨丽娟,丁越有责怪。必定自己的‘好日子’都是让杨丽娟一手断送的,虽然她养大了她。

“你现在住哪儿?”叶胜利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酒……酒店。”哽咽着说完,丁越的眼神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她想认祖归宗,她想回到她应该的位置,她想住到她应该住的地方——叶家。

但是,嘴上她却不能明说,因为她不确定叶家在这件事上是怎么安排的,想不想要她回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丁越不说,不代表叶胜利不明白了。

只是,叶胜利多少有些犹豫,“丁越,不管怎么说杨丽娟养大了你,也算是你妈妈,这么多年一起生活,母女间的感情总是有的,所以无论你做什么都要想想她的感受。”

“是,爸我知道。可是……虽然我妈养了我这么多年,但是,亲爸亲妈只能有一个。爸,二十多年了,我竟然不知道您是给了我生命的人,是我最亲的人,我特别想在您跟前尽尽孝,好好的孝敬孝敬您,弥补这些年感情的空白……”说着说着,丁越又哭了,委屈!

叶胜利看着,心里也难受。

毕竟是自己的亲闺女,有血缘,这么多年没有承欢膝下,他也遗憾,也是疼得慌的!

“丁越,那就搬来家里住些日子吧!”

叶胜利的声音刚落,丁越就迅速接了口,“好的,爸,我一会儿就去搬……”

“不行,我不同意,丁越不能滓里。”丁越的话没讲完,就被外面推门进来的沈家译给打断了。

沈家译的后面,跟着秦蔚蔚。

丁越抬了下头,她知道反对她坐来的这个男人是沈家译,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必定,在来叶家之前,她就把叶家的人物关系总清楚明白了。

“爸……”看着叶胜利,丁越表面的神情似乎还是有些尴尬的。

叶胜利没说话。

沈家译进了大厅,神情严肃,他看着叶胜利,沈家译说起话来典型的律师方式,直接而犀利,“丁越不能滓里,因为过几天协要回来住。”

沈家译的一句话让大厅里顿时沉默,很久,谁都没吭一声。

秦蔚蔚抿唇,轻咳了咳,强行忍住了要吼一嗓子的冲动。

“家译,你是不是拎不清啊!叶画不姓叶,丁越才是爸货真价实的女儿,叶家的孩子住在叶家再理所应当不过。”

沈家译几不可察地皱眉。

他能听得出来,秦蔚蔚慢条斯理的语调下隐伏着强烈的不满。

“是啊,蔚蔚说的没错,叶家的孩子就应该住叶家,哪能被排斥在外。”

沈梅也随声应付了一句,秦蔚蔚不满意沈家译的反应,她这个婆婆同样也感觉得到。顿了一顿,沈梅拍了拍叶胜利的胳膊,说,“老叶,必定我们家的孩子呐!说起来这么些年,这真是委屈丁越了,我现在就去给丁越收拾房间。”

说这话的时候,沈梅已经站了起来,眼睛看向沈家译,“就这么定了。家译,你和蔚蔚帮着丁越把行李都搬家里来。”

“妈,叶画的房间不许动。”沈家译嘴唇轻轻的牵扯了一下。

沈梅眼睛瞪着沈家译,“家译,叶画不姓叶,丁越才是。”

“姓什么不重要,到什么时候协都是家里的一份子。我想……我想爸爸也是这样想的。”沈家译语调一点都不重,可其中的分量却不轻。

一屋子的人心绪都很复杂,想什么的都有。

特别是叶胜利,敏感地觉察到自己的心尖一颤。

因为,这还是沈家译第一次面对面的称呼他为爸爸。

跟着沈梅进了叶家,沈家译在不清楚他和叶胜利彼此身份的那么些年里,一直称呼叶胜利这个父亲为叔叔,后来,沈家译弄明白了他们的父子关系后,其结果,却让叶胜利无比心塞,因为沈家译别说管他喊一声爸爸,就连叔叔这两个字都不叫了。

“家译……”叶胜利那是很激动的。

沈家译“嗯”了一下,他清楚的知道父亲激动了,然后,他笑了笑,坐到叶胜利身边,又喊了一声,“爸!”

“嗯!”叶胜利嘴里应着,手掌拍了拍沈家译。

自己的儿子!沈家译眼睛对着叶胜利,有些事情,他觉得很有必要提醒,“协和丁越身份互换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协知道,她怀着孕,情况又那么糟,医生都说了,倘若情绪不稳,会有生命危险的。协要是有个什么好歹,那绝对是伤害,爸,你疼了协那么多年,忍心吗?”

叶胜利闭了闭眼,说实话,沈家译的话确实触动了他的神经。

沈家译习惯性的抿了下唇,“协和陆少臣是要离婚的,陆家她不能在继续住了,我们是她的亲人,等过几天协在医院情况好了,状态稳定了,我预备把她接回家里来生孩子坐月子,所以丁越真的不能在这个家里出现。”

“那就等协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再说吧。”叶胜利忍不住说。

“爸!”丁越的眼泪忍不住稀里哗啦的掉了下来,她终于明白,她还是被排斥了,她和叶家其实隔着很遥远的距离。

不止距离,还有感情、人心。

丁越的眼泪止不住,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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