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商对于夜慕参的反应也是十分无奈。
喉结郁闷地滚动两下,终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拉紧了衣袍。
夜慕参只感到鼻前一阵热,眼角余光瞥见滑落脸颊的鼻血时,才悲愤交加地长叹,“可恶……”
又不是没见过,为什么每次都这么不争气……
凌商找了块帕子去拭他的脸,又娴熟地点按他胸下期门穴,替他止了血。
“刚刚……是意外。”夜慕参不甘心地闷哼一声,“有本事你倒是tuō_guāng了——这回我定不会再流鼻血!”
话未说完,他就再次不安分地扭了下腰。
稍稍扭动,他又紧咬住下唇,僵直了身体。
自己此刻的神态,在凌商眼里,大概相当浪荡不自持吧?
可他也顾不上这难堪了。
或者说,他的理智早已被凌商下的不知什么药给溶断了理智的线。
凌商哭笑不得,脸上却还是一副淡漠,“别逞强了——你不怕失血过多而亡,我还怕你的死尸脏了我的府邸。”
夜慕参认命地闭上眼,试着缓和体内乱窜的欲火,“凌商,告诉我吧,为什么你姓凌?”
“因为——”凌商压到他身上,摸到他被铐住的双手,十指扣入他的指缝,“我讨厌姓夜的。”
“那你也讨厌……我么?”夜慕参眼角一片湿滢。
“……没有。我从未讨厌过你。”只是恨你罢了。
“可是我讨厌你。”夜慕参的声音颤抖起来,“和讨厌的人上床,真是太恶心了。”
“我知道。”
“折磨我很有意思么?”
“是啊……很有意思。”
夜慕参无言良久,“……你个疯子。”
凌商安详平静地伏在他身上,似乎又要睡去。
夜慕参真是受不了了,双腿在他腿上来来回回蹭着,“你怎么跟弥相一个德行,贴到我身上就睡过去了……我说,你倒是先……先睡我啊……”
“你又不觉得恶心了?”
“恶心也是以后的事。哪个正常的男人被下了药还能忍这么久的?现在躺我身上的人,就算是那丑到天边去的西施,我也能闭着眼上了,更何况是你这样好看的……”
说着说着,夜慕参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说回来,若你能让我上一回……”
凌商蓦然起身,三两下将他身上仅剩的单薄绸衣撕成长条。
他动作如疾风般利落,夜慕参只觉一阵逼人的杀气翻涌在自己与他之间。
夜慕参仍是不死心,“我看你也不怎么想上我,那就让我……”
话未说完,双眼就被那绸缎布条给遮住,绕了足足三圈,是凌商特有的包扎手法。
“哎,你做什么……”突然失去视觉的落差令他慌了神,“拿开!”
“你比我想象的更能忍。”凌商冷笑着开口,“换做是夜慕景……早就使劲浑身解数来勾引我了。”
夜慕参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嗓音因看不见的恐惧而嘶哑,“我刚刚……一直在勾引你啊……”
说了那么多平日架着脖子也说不出的让人面红耳赤的话,难道还不算勾引?
“跟你的好哥哥夜慕景相比……”凌商轻蔑地勾唇,“可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