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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慕参摇了摇手中的图纸,“别误会,我找你可是有正事的,你看我画的这……”
他在一瞬间想到了什么,心跳蓦地一窒。
“那什么,你先别转身……先……先穿衣服!”
凌商脸色铁青地转了身。
他再也不会听这人使唤了。
让他不要转身,他偏偏转。
让他先穿上衣裳,他偏偏不穿。
哼。
不过转过身之后,凌商也幽幽想起了什么。
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夜慕参听不见自己心里两个小人的劝诫:
“非礼勿视!”
“丢死人啦!”
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凌商看,浑然不觉鼻前滑落的鲜血。
凌商胸前同样没有任何瑕疵。
但包裹他心脏的那朵墨莲却隐隐透出幽黑的光芒,在他心口印出生动的形象来。
凌商的印象里,夜慕参对着自己流鼻血的次数并不少。
但也不多。
过去的他似乎是很喜欢见到这人流鼻血的。
尽管也时常感到不忍。
就那么矛盾地喜欢着……
凌商的心脏遽然收缩了一下。
剧烈的疼痛感自心窝传递到四肢百骸。
夜慕参的鼻血滴滴答答落在足尖。
他的意识仿佛被抽空,仍是那么贪婪地盯着凌商瞧。
而他的双眼清澈透亮,没有半分下流意味。
凌商察觉自己不知名的情绪,垂眸披上了一件黑袍,冷着脸来到夜慕参跟前。
他努力地忽视这人此刻的神态,低声问,“你画了什么?”
夜慕参打了个激灵,倒吸一口冷气。
暗骂自己不争气,总是在这家伙面前出尽洋相。
无意识地将手中图纸揉成一团,胡乱擦去鼻前嘴上的血迹。
脸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画了……很重要的图……反正不是春宫图……”
凌商嘴角微抽;此地无银三百两不就是这人么?
不过他也是有点佩服夜慕参的——就这看见人胸口就要流鼻血的体质,还画春宫图,这得是多敬业的画师……
他也有些好奇,夜慕参画的春宫图会是什么样的。
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画的春宫图给他看?
这趣味也是别致得可以……
夜慕参的手轻易就被凌商掰开了,手中图纸也被取走,缓缓展开。
凌商仔细辨析着。
“嗯……你的春宫图……有点抽象……”
夜慕参视线落在凌商修长的手指上,捏在图纸一角,屈起的角度那样温柔。
语无伦次道,“说了不是……我画不出你万分之一的神韵来,怎么可能画春宫图……这图是当今五国……”
凌商抬起阴鸷眼眸,“你的意思是,若要画春宫图,你就要将我画进去?”
夜慕参瞪大眼睛,“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怎么可能画那种东西?要是画你,没画完我就要七窍流血而亡了。要是画别人……”
他凑近凌商的脸,让他明明白白看见自己眼底的怒火。
“就是全天下所有的美人都tuō_guāng了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多看一眼。你说我凭什么要画别人?”
夜慕参的视线又顺着凌商的眉眼缓缓下移到他的唇,“但是你……你不一样。”
凌商皱起眉头,心头窜起浓烈的厌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