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萧冠泓怒不可遏地暴喝一声,“为什么是你在这里?”
女子先是惊惶失措,紧接着便看到床前站着一位长身玉立的锦衣公子,修眉凤眸,挺鼻薄唇,完美的五官如同精心雕刻过一样,虽然脸庞上带着足以毁天灭地的怒意,但每一个弧度都凛然优美,任是无情亦动人!正是那日她偷偷看到过的湘王殿下。
此刻他一身冷色溶在飘摇的烛火里,令人望之生寒,偏偏他却又生得极俊俏,让旁人即使怀着敬畏,也忍不住多看两眼,看完了又忍不住胆战心惊。
“雨荷参见湘王殿下!”床上的女子一见到是湘王,马上跪在榻上娇滴滴的行礼,原本吓得花容失色的脸上刹时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看来她在王爷的内室自荐枕席真是赌对了!
“穿上衣服!”萧冠泓怒吼一声,甩手就扔下帐子,满脸寒气的背转身。
这时,外面值夜的丫鬟婆子听到动静,急急忙忙点着烛火进来查看。
一看是王爷站在内室,俱唬了一大跳,“噗嗵!噗嗵!”的跪了一地,直喊王爷,吓得瑟瑟发抖。
萧冠泓凤眸一瞪,对着巍颤颤跪着的众人冷冷喝道:“吴姑娘呢?为什么是这个女人住在这里?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们一个个向天借胆,都敢擅自做主了!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也配住本王的寝房?这王府几时轮到你们当家了?是不是本王这王位也得退位让贤,给你们做才是啊?”
“不……还请王爷恕罪……”跪着的丫头仆妇们委实吓得不轻,不住的嗑头。
却换来萧冠泓更大的怒火,色厉言威的咆哮:“不什么?你们到是给本王说个子丑寅卯来啊!嗯?”
“王爷息怒,是皇上,是皇上……”
“这姑娘是皇……”有两个胆子大点的丫鬟语无论次的想解释。
“王爷还请息怒!”雨荷突然娇媚万分地轻唤了一声,打断了丫鬟的话语。
她姿态极美的屈膝跪在床铺上,一脸的娇羞之色,娇娇娆娆的道:“王爷,小女子是雨荷,乃是皇上赐给王爷的……”
“给本王闭嘴!”萧冠泓头也不回地冷冷打断雨荷的话,两手放在身后,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将这个女人拖出去!”
“王爷,不要啊!”
雨荷一听慌了神,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立刻向萧冠泓扑了过来,急忙喊道:“王爷,雨荷是奉了圣上的旨意,您不可这么对……啊,啊!”
她的话没说完,便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冲上来拖下床,光溜溜的扔在冰凉的地上。
吓得她不住的挣扎惊叫。
她泼辣地撕打两个拉住她的婆子,一边尖锐怒骂:“我是圣上赐下的,你们两个狗奴才,好大的胆子!敢碰我,我定要你们不得好死……”
萧冠泓俊美逼人的脸庞阴云密布,那双愠怒的墨眸此时变得冰冷至极,满是摄人的寒光,不带半分感情地俯视着不住推拒着婆子的雨荷,看着她像在看一堆猪肉,轻描淡写地道:“本王成全你,给你找个好去处。”
言毕,他阴郁的利眼一扫两个婆子。
两个婆子心下一震,不敢有半分耽搁,立刻拖住雨荷往外走。
雨荷看着萧冠泓凌厉的像刀子一样的眼神,心生恐惧,但依旧存着一丝希翼道:“王爷恕罪!雨荷是圣上赐下的,只是想好生服侍王爷啊……”
她这样被拖出去,那她在这个王府里还有何脸面啊?
两个婆子慌忙拿帕子堵住她的嘴。
“拖出去!交给冷护卫送到营地去,在那里你可以成天不穿衣服。”萧冠涨脸上透着浓浓的不悦,薄唇缓缓勾起一抹残忍又冷酷的淡笑。
为了鼓舞并保持军士士气,尉藉那些连年征战的兵士,故而兵营里都设有营妓,多是些妓院和犯罪大臣的妻女。
本来还挣扎不休的雨荷闻言顿时一愣,恐惧怔忡的眼神似不敢置信地投向睥睨着自己的萧冠泓。
她的容貌如花似玉,体态风韵袅娜,可这个优雅高贵的男子对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姿色没有丝毫动容,仿佛不懂怜香惜玉为何物,居然要将自己送去做营妓?
不会,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可是不管她听没听错,依旧被人像拖死猪一样拖了出去。
……
萧冠泓悄无声息的进入流芳居时,若樱正盘腿坐在床榻上,两手放在膝上,凝神闭目地调息练功。
她现在日日勤奋不缀的练功,一刻也不松懈。
萧冠泓默默不语的站在黑暗中,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深遂的眼中有着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贪婪和思念,他已经快半个月没见到她了呢!
也不全是——他有时也会在梦中见到她,妩媚动人的她、雪白香软,一丝不挂的她、生气的她、在他身下竭力挣扎的她、梨花带雨的她、持剑在空中飞舞的她……
若樱睁开眼睛,深吸了口气,缓缓收功下床。
她点上烛火,掩下眸底的惊异,平静中带着一丝警觉,打量着不知何时进来的萧冠泓。
萧冠泓一动不动的任她打量,黝黑深沉的瞳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依旧缄默不语。
若樱左右看了他半天,只觉得他晦暗莫名的脸上似有委屈,有难过,有愤恨不甘,还有一丝欢喜掺杂其中。
若樱委实不知他这副幽怨的表情是为何意,因为这厮惯常都是一副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模样。
故而她有些疑惑,万分不解地道:“你又打什么坏主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