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打斗,那个胖大汉见三个弟兄没捞到一点便宜,气极败坏地大吼一声:“小丫头片子,大爷来治你!”
话音刚落,操起开山斧直向秋雨的下三路攻来。
“叮叮,当当——”霎时间,刀、斧、剑加杂着三节棍在栈道口混响一片。
厮杀中,秋雨怕自己的马受伤,抽身向马拍去一掌,示意马儿离这远些,那马也不愧是匹良驹,甚通人性,因山道太窄,无法转身,就直直向后退去十多米远。
胖大汉一见这马如此听话,知是宝马,早有心意,便想立刻取胜,不觉手上加力,斧子使得更加风紧。
山道不宽,前面有胖大汉和酒糟鼻,后面是瘦猴与黑汉,一面是绝壁,一面是深渊,秋雨被夹在中间前后兼顾,有功夫也不好施展,必须个个击破。想到此,秋雨见瘦猴的三节棍迎面打来,便剑光一扫,瞅个空档,就势脚尖一抬:“洗澡去吧!”
瘦猴一击不中,正欲抽身,猛然着一个窝心脚,只觉胸口一紧,站立不住,“啊呀”一声,真跌下深渊那冰冷的水中去了……
几个山贼一见,立马怒气冲天,个个使出了看家本事。胖大汉更是大怒,暗自功运双臂,抡斧向秋雨腰间劈去,秋雨刚避过酒糟鼻两片鬼头刀的上下双刃,脚未立稳就感到一股冷风卷来,只好回剑硬生生地一迎。
“锵——”
剑斧相击,火花四迸,秋雨顿感虎口发麻。暗道:“好深的内力。这山贼中也有这等内力深厚的人,可见这陕南是个卧虎藏龙之地。”
与此同时,胖大汉也暗暗吃惊:“这么点大的黄毛丫头,武功甚是了得,自己用了足劲的功力却被她用剑一磕便轻而易举的化解掉,真不可轻敌……”
此时,秋雨的心情有些莫名地烦恼:往日遇事,都是交给哥哥出来摆平,自己懒得和臭男人们周旋。当下才先行一步,恰好就碰上了这几个臭汉子,真够讨厌的。唉,为何哥哥还没跟上来呢……
“喂!都别打了,我有话说!”
秋雨把剑一收,一个信鸽归窝式,“蹭”地翻身跃上了前面的廊顶。
“嗯?”
几个大汉同是一愣,抬头望着她,不知所然。
“本姑娘身上没带多少银子,你们劫我有何用?不过,我刚来的路上有一后生骑着大马,袋子破了,大半袋银子无法收拾,还是我扔给他一条空袋,帮他来着。若是你们想发财,就等他来,要是你们打不过他,我可以帮你们的忙,但我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胖大汉瓮声瓮气地问道,心里暗想:这小丫头片子功夫了得,自打劫以来,还是头次遇上。
“条件就是……我帮了你们的忙后,不许你们再纠缠我!”
“大哥,这生意可做!”酒糟鼻对着胖大汉说。
“划算!”黑汉也点了点头。
“此话当真?”瓮声瓮气的声音。
“千真万确!”
“好!真如你说,我们可放你一马。”胖大汉想:多个帮手岂不美哉。
“那好,你们还是上这廊顶隐藏起来,我在柱子后面躲着等他。”说着,秋雨提剑飞身下来。
三个山贼相互对视了一下,胖大汉率先跃上廊顶,后面两个也随后跟了上去。
秋雨见三人全都上了廊顶,便大声道:“我先把马藏起来。”
“咻——”
一声口哨,雪里骢见主人召唤,“噔、噔、噔”扬蹄直奔秋雨而来。
秋雨飞身上马,瞬间奔出二、三十米远。
“哈哈,你们慢慢等吧,本姑娘不陪你们玩啦!”
三个大汉愣愣地望着她,知道上了当,但为时已晚,哪里还追得上?
褒斜道口,犹如两扇石门高耸入云,左右对峙,相距百十米。石门下的褒河水流湍急,河岸高悬在石门的下半央,此处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从石门向前看去,却便是一马平川的汉中盆地。
秋雨马不停蹄地一路走来,终于出了石门。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不大不小的村镇。便打马过去,心想,先找碗水喝,顺便歇歇脚,等等哥哥秋风。
来到镇前,只见路边木杆上竖着一块木牌,上书“河东镇”三个大字。
这个镇子位于褒水东岸,是川陕商旅往来必经之地。更为有名的是,这里曾是古褒国旧地,西周时期周幽王的美妻褒姒的故里。前779年,周幽王攻打褒国,褒国兵败,献出美女褒姒乞降。周幽王得到褒姒后,上演了一场“烽火戏诸侯”的千古闹剧。
进了镇子,秋雨见不远处有个酒家,招子上书着“栈云酒家”,便牵马过来。
店小二远远看见一个红衣女子向这边走来,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一边请坐,一边接过马缰牵至旁边柱上拴了。
“小二,来壶茶,要上好的。”
秋雨在店前棚下的桌旁坐了。
“好嘞,上好的银梭一壶——”小二向店里面招呼着。
“客官,后晌了,正是用饭时辰,要不要用饭?这里有褒河鲜鱼、汉江黄颡、麻辣鸡、还有上好的谢村黄酒……”小二边上茶边唠叨着。
“等会儿,还有一人,来了再点。”
打断小二的话,秋雨环顾一眼,发现店内已经有客人用饭了,这才觉得肚子真有些饿了。一路上的颠簸,更觉有些疲惫,便在长凳上架起腿,慢慢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