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接刀!”说着,将刀扔给了秋雨。
秋雨本不想与白衣后生杀个你死我活,只是想制止这场厮杀,见衙役扔刀过来也只好接了。
白衣后生见秋雨手中有了兵刃,便将刀法一变,霎时间间,刀随人翻,人随刀滚,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秋雨无心恋战,却又见他一招紧似一招,只好与其周旋。
“还不快走!”秋雨向衙役喝道。
几个衙役一听,急忙命轿夫抬起轿飞也似地跑了。
白衣后生忙要追杀,却被秋雨死死拦着,气得火冒三丈。
“你这姑娘,多管闲事,她与你何干?”
“光天化日,岂容你行凶!”
“我行凶妨你什么?狗拿耗子!”
“大路不平,人人铲修!”
“修个屁!你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看我怎样收拾你!”
二人说话间早已经拆了十几招。秋雨主要是想拖延时间,让轿子跑得更远,并不用心出招,可白衣后生想摆脱她,却暗暗使出了狠招。
白衣后生单手一伸,瞬间五指发红,青筋上暴,“啪”地一掌向秋雨打来,那速度快如闪电。
秋雨突然发现他用上了致命的红砂掌,不得已,只好一个旱地拔葱向上一跃,躲了过去。
“轰——”白衣后生向后退了三、四步。
纳闷中,秋雨回头一看,原来是小凡从身后不远处对了一掌。
“小凡?”秋雨惊呼。
“是你?”小凡更是大惊。
白衣后生收了架式,吃惊地看着她俩。
“他是谁?”小凡问。
“不知道。”
“你们为何打在一起?”
“光天化日,他行凶杀人。”秋雨瞪了白衣后生一眼。
“你多管闲事,坏我好事!”
“行啦!咋回事?”小凡对白衣后生吼道。
“咋回事,我为啥要告诉你?我去追人,你们别拦我!”
说着,白衣后生转身向轿子去的方向追去。
秋雨、小凡跟了上去,挡住了他。
“干吗?你们有完没完?”白衣后生气冲冲的吼道。
“你去杀人就不行!”秋雨道。
“好好,我站在这儿,看你们能将我怎样。”
“哎,你这人真欠揍!杀一个妇人是你的能耐吗?”秋雨喝斥道。
“别管他,让他杀去。我们走。”小凡拉拉秋雨的衣袖,“他杀十个二十个跟咱无关。”
秋雨摇摇头:“我这是为他好,那是官家的人,他去杀了,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想四处躲缉捕告示?”
白衣后生执拗着,一言不发。
过了一盏茶功夫,小凡觉得干耗着也无趣,就问秋雨:“去年我们剿了云雾寺,还没好好聚一下,你们就走了,今天怎么来这儿了?”
“啊?你们剿了云雾寺?那笑面佛是你们剿掉的?”不等秋雨答话,白衣后生惊诧地抢问。
“咋啦?要报仇吗?”秋雨道。
“不不,在下十分佩服,早听说了,可不知是何方英雄所为,原来是你们,干得漂亮!”
“哼哼,你当时要与他们同伙,也早被干掉了。今天你要是胡作非为,我一样对你不客气。”秋雨道。
“好了,别说了,你坏了我的事,我不跟你计较,知道你是好心,咱们交个朋友吧?”
“你是干什么的?”小凡问。
“在下袁骏,宁羌州人士。”
“刚才到底是咋回事?”小凡问。
“唉,那是宁羌州通判的夫人。是个恶人,我正要杀她,被这姑娘不分清红皂白给拦住了。”
“你的意思是我帮了你的倒忙?”秋雨问。
“可不是?”袁骏责怪的口气。
“走吧,这里说话不方便,去茶铺吧。”小凡道。
秋雨牵了马,三人一起找了个人少的铺子坐了。袁骏要了一壶茶,斟了三杯。
“还未知二位贵姓哩。”
“她,林小凡,我,秋雨。”
三人重新认识后,听袁骏讲起刚才发生的事因——
宁羌州乃是汉中府辖州,知州之下设有通判一职。通判除了监州外,凡兵民、钱谷、户口、赋役、狱讼听断之事,皆可裁决,但施行时,须与知州通签文书。可以说,通判是兼行政与监察于一身的官吏。虽然是知州的属官,但通判可以直接向皇帝奏报包括州官在内的一切情况,通判级别多数仅为从八品。
宁羌州知州汪怀与通判吴一良貌合神离。吴一良为人奸猾,总以监州名义给汪怀出刁难。为了巴结上司,常常巧取豪夺,滥征赋税,虐政殃民,以便行贿,使百姓怨声载道。在多数情况下,汪知州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依样学样。这样一来,二人做坏事如同竞赛一般。
三年前,汪知州得知瑞王爷朱常浩爱财、好佛。趁吴通判省亲的档口,就将搜刮的钱财和库存的贡银拿出一半献给了瑞王府以示忠心。为了堵住吴通判的嘴,骗说是被盗。
吴通判得知此事,内心有所怀疑,将此事上报朝廷,朝廷对汪怀要撤职查办,经瑞王爷从中周旋,罚奉两年,保住了知州的官帽。从此,汪知州与吴通判二人更加不合。
吴通判接令要彻查所失贡银去向,却查而无果,为了能交差了事,便借势开始大张旗鼓地在宁羌州缉盗抓人,盘剥百姓,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