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小凡相互对视一眼,心里甚感懊悔,早知是这后果,悔不该为她推掌疗伤。
“既然她曾受过清莲法师的点化,那也是佛门有缘人,贫尼不得不出手相助,但贫尼功力不足,这也只是暂时保住她的性命,大致在三日内无大碍罢了。”
“多谢大师救命之恩。”秋雨虚弱地说。
“阿弥陀佛,施主的身体还须另想他法,不得延误才是。”
二位尼姑出去了。秋雨觉得身体回暖了许多,气息被调整过来,不觉得憋气胸堵了,慢慢站了起来道:“我们回去吧。”
“回去?”秋风道:“回去怎么办?得想法子给你医好。”
小凡也说:“万不可回,还是去找朱珠的爷爷吧?”
“她不能走动,怎么去?”秋风有些作难。
“用马车,到了紫柏山或背或抬了去。”小凡道。
“那好,我们现在下山。”秋风想想只能如此。
本来秋雨想自己走下山,秋风、小凡坚决不让,还是由二人抬着走。这次,便是秋风走前小凡走后,艰难地离开了哑姑山。
来至农夫家,夫妇二人热情地将他们迎进屋,见秋雨脸色甚差,忙搬了椅子让其坐了。
得知秋雨有伤在身,男主人忙道:“不远处有一老郎中,要不要去看看。”
秋风道:“这种伤,郎中是无法医的。”
已经是未时,早上三人悄悄出门,未曾用饭,此时早是饥肠辘辘。在农夫家吃过饭,秋风问主人有无马车,主人摇摇头说:“农村人家,要马车无用处,只有一个独轮推柴车。”
秋风去看看,虽然可以推人,但自己不会操作,问小凡,小凡也摇摇头。
二人又犯起难来。
“要不我们去别处借车?”秋风道。
“马车只有大户人家才有,这里恐怕枉然。”小凡摇摇头。
“你们要去哪里?”男主人问。
“紫柏山。”秋风道。
“好远啊。”男主人咧咧嘴。
“远也得去,时间不等人。就是想用你家的车,可是,我们都不会推呀。”秋风说。
“唉,这种独轮车会推的人不多,要讲技巧的。据说这是当年诸葛亮在汉中发明的木牛流马呢。这样吧,看你们是要去救人性命,我给你们推车吧,也算是积德行善。”
当下,秋风等人甚是感激,便扶了秋雨上车,并给秋雨的马做了个简易的套,拴在独轮车前面拉着,几个人就向紫柏山出发了。
经过河东镇,秋风回店里取了些吃食,对杨兴中说了声去朱珠那儿玩去,就去追先行一步的秋雨、小凡她们。
夏天夜幕降临的很晚,照理骑马至紫柏山下也就两个多时辰,可是推着独轮车,又有秋雨这个伤病,行走起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大伙紧赶慢赶的走着,秋风真怕农夫中途打退堂鼓,所以就不停的给些吃食和水喝。
“大叔,你真是好心人,不知怎么感谢你哩。”
“谢啥,积德行善的事多做点好,上次你们来我家,你还给了四两银子,真是太客气了,那可是我全家人两年的开支啊。”
“唉,那都是不必提的事。对了,大叔你贵姓啊?”
“我叫王有德,啥子贵姓,贵个啥哟,整天在田里坡里干活,没法跟你们比。”
秋风听了只是摇了摇头,心里是说不出的嗞味。
好不容易用了近四个时辰才赶到离张良庙不远的一个回龙寺小庙,天已经全黑了。问问寺里的老僧,方知是亥时时分,人人累得筋疲力尽。
秋风与小凡将秋雨扶进寺里,在偏殿的走廊休息,秋雨靠在柱上,神情萎靡,秋风给她的水也喝不下一口。
前面就是大山,手推车是上不去了,可怎样上山让人犯起愁来了。虽然小凡听大凡曾经说过找朱珠的路线,但是,秋雨是无法翻山越岭的。
“不行我去找朱珠,让他爷爷来这里。”小凡说。
“我去吧,你陪着她。”秋风道。
“我曾经说过路线,还是我去。”小凡坚持要去。
“呜……嗷”一声狼嚎。
王有德打了个寒颤:“有狼啊!”
“是秋雨姐姐吗?”一个女声。
大伙一转头,黑影一闪,一只狼进了院子。
“嘶……哩哩”几匹马叫了起来。
“天呀!狼!”王有德大惊。
正在惊慌处,只见一个人影从房顶“呼”地飘来。定眼一看,正是朱珠。
“朱珠!”秋风、小凡同时叫出了声。
“姐姐。”朱珠过来一把抱住了秋雨。
“你来了。”秋雨气若游丝。
“爷爷说你们今天来找我,我就来接你们了,”朱珠顿了顿又道:“姐姐,爷爷说你受伤了,我都急死了,要来看你,他封了门不让我出来,到了天黑才放我下山,我跟着大雄来找你们,就找到这了。”
说着,朱珠把大雄一拍:“外面去。”
狼乖乖地跑出了院子。
“你爷爷原来是个算命先生呀?他算得好准。”王有德惊奇地小声道。
“哼!啥子算命先生,没有我爷爷不知道的事。对了,姐姐,谁把你打伤的?我去收拾他!”
“人小志气大。”王有德自语着。
“朱珠,我们正犯愁哩。”小凡道。
“愁啥?”
“她有伤在身,行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