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古褒国人,姒姓,名字不详,生卒年亦是不详,传褒姒最终是以三尺白绫上吊自尽。可犬戎兵杀周幽王时却是虏获褒姒,自此下落不明。所以褒姒究竟身世如何,史书上只是一本正经记载了一个近乎荒诞的故事而已。
可就此书此图来看,这个画中女人的确便是那褒姒无疑。
郑妍竹上前摇了摇安文松,毫无醒转的迹象。
“不用摇了,你先生的灵魂尽在此书中。”慕雅歌阻了郑妍竹的动作,再次开口,带了几分嘲弄,“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你看这书,黄金屋、颜如玉皆在,帝王般的待遇,谁人愿醒?谁人又能醒?”
呵呵,颜如玉?那是鬼啊!人类为鬼魂所迷惑,且迷入骨血,如何能醒?
“啊?那、那怎么办?”郑妍竹大骇,紧抓慕雅歌的袖子,“大师,可有解?”
“却是不难,只消将此书烧了便可。”
“可是您不是说我老公的灵魂……”如果把书烧了,那她的老公不就完了吗?
“无妨,我自有办法。”慕雅歌轻笑,对空喊了声,“三娘,去见见那祸国的褒姒,你且比比看,究竟是你美还是她美。”
“嘿嘿,主人,您真是知晓我意,我这就去比比看。”空中留下嬉笑一语,一缕黑气自慕雅歌手腕的珠链钻入书中的画里。
“别忘了正事,将安先生的灵魂带出来。”
“主人放心,三娘心中有数。”
“你可以烧了,你诚心救你先生,这事便由你来亲自动手吧。”慕雅歌说着将手里的古书递了过去。
郑妍竹点了点头,牙根一咬,拿过一旁的火机就点燃了古书,瞬时烟雾升腾。
而那画里,袅袅笙歌,歌舞姬在花园内翩翩起舞,安文松美人在怀,美酒在口,说不出的惬意逍遥。
梅三娘现身,娇笑:“安先生,安乐窝里呆得乐不思蜀了?可还记得你的家人,你的集团?”
“你是何人?”美艳女子从安文松怀里起身,美目半眯,鲜红的指甲瞬时变长,那妖艳的脸上已满是狰狞之色。
“祸国褒姒,恬不知耻,以前迷惑国主,现在又迷惑世人,这性子当真一丝不改。你羞是不羞?”梅三娘身形一跃,就将安文松拉到了身后,“安先生,你可看明白了?那可不是什么颜如玉,不过是早已作古的红颜枯骨而已。现化身妖魔,专惑人心神,吸你精血,你若沉迷于此,将就此消亡,醒醒吧,你的夫人还在家等你,回去吧!”
梅三娘玉手一推,就将安文松推了出去,回头对着褒姒说:“自古红颜多祸水,虽然我讨厌世人将一切的罪责都推到无辜的女人身上,可是你,和别人不同。古史上的美人是红颜、却并不能完全称之为祸水,人家那是为国做出的牺牲。你呢?说是祸水一点不为过,身为女子的我深感不耻。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就凭你?不自量力!”褒姒长袖一挥,残影掠过就抓了过来。
“不自量力的是你,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今日就让你灰飞烟灭。不过,三娘我就不陪你玩了,我只是来看看遗臭万年的美人褒姒究竟美到什么程度而已。现下一看嘛,比起西施、王昭君等却是差得远了,难怪没被评为四大美女之一,想来也是有原因的。哈哈,本魂去也!”一缕青烟顿时消散无踪。
而此时的花园、亭台楼舍,已然被大火所吞噬。
“不——”
书房里椅榻上的安文松终于醒了,书画一烧,神智顿时清明,呆滞的双眸也恢复了灵性。
“妍妍,我怎么了?好像做了一场美梦!”
美梦!的确是美梦,可也只是黄粱一梦!说到底其实也是场不折不扣的噩梦。
“没事,你没事,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郑妍竹喜极而泣,拉着安文松就要下跪道谢,“快,谢谢大师,都是大师救了你!”
慕雅歌抬手,一道劲气拂过,二人的腿怎么也跪不下来。
“大师,是您救了我们全家,这一拜您当得!”郑妍竹眼含热泪,对眼前的人敬佩得五体投地。
“呵呵,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夫人,五十万。”慕雅歌怎会让人跪自己,折福啊,说着递上一张纸条,“这是我的账户,你直接将钱汇到这里便成。”
回头看了眼摇摇欲坠的安文松,笑道:“安先生,你的夫人贤良淑德,夫妻二人携手,共同持家,实乃世间幸事,莫要不知足,还是好好怜取眼前人吧!”
“大师教训得是,安某惭愧!”安文松这时才知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愧疚地握住郑妍竹的手,眼眶泛红,“妍妍,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文松,这也是上天对我们的考验,以前的我们都太一帆风顺了。相信经过这次,我们会更懂得什么是珍惜。知足常乐,这个家有你有我有睿儿,足矣!”郑妍竹回握丈夫的手,感慨万千,回头又说,“大师,千金难买一笑么?我倒觉得千金难买真情和诚心。不管如何,我夫妻二人还是要感谢大师,钱我们明天就给您打过去。以后、不,希望不会再有找您的时候了。”
“但愿!”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