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要是骗了我呢?”沐羽眨着金色的眼瞳,一脸萌样。
“要不拉钩?”
“好,拉钩!你要是骗了我,以后看见你一次我就咬你一次,我的牙齿很毒的,上次被那个混蛋拔下去的尖钩已经长回来了,不信你看。”沐羽张嘴,顺便吐出红红的信子,吓了无妙一跳。
无妙噌的一下跳了好远,拍着胸口喘气,怒骂道:“臭小子,不知道小爷我最怕蛇了吗?闭上你的嘴,小爷我信了!”
“信了就好。”沐羽笑着收回信子,小手指与他的大拇指贴合,一道金光在无妙没察觉时没入他的指腹,甜甜一笑,拉着无妙的大手,“走吧,我们看看去。”
“你说传信的占色落在了芳华楼?”络青衣听着清流的回禀,神色有些诧异。
“嗯,占色刚被芳华楼的人送回来,那人说占色左爪的筋脉断了,以至于在芳华楼停歇近半月之久,还是今早上她们沁颜姑娘发现的,由滟芳华包扎过便送了回来。”
“那信笺呢?”
“九皇子妃是否与滟芳华熟识?”清流眸光清澈,打量着络青衣这副清秀的模样,心中赞叹这世间竟有如此精妙的易容之术。
“嗯,滟姐姐待我很好。”
“原来是这样。”清流点头,“信笺在滟芳华手里,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一并交给我,可她却让那人传了话说会亲自交到你手上,想必是对我的不放心吧。”
“我还是有些疑惑。”
“九皇子妃请说。”
“占色只是断了左爪的筋脉,又不是断了翅膀,为什么一直栖息在芳华楼,而没飞回醉璃苑?另外你提到占色是只五段玄技的海东青,它又是怎么受伤的?”
“清流也不知这其中的缘故,已经命人去查了,或许不日便有结果。清流也问过芳华楼的人,她们均说不知,也就不好再问什么。”
“墨彧轩…他此时究竟有没有危险?”络青衣不放心地问着,她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一块石头硬生生的堵在那,也像一口气下不去也上不来,总之让她的心慌加剧。
“我们也不知。”清流摇头,看了眼同样摇头的奕风,叹道:“我们与爷失去了联系,所以并不知道爷现如今的情况。”
真是混蛋!以为凭着他的本事一定会平安,可现在却让她受尽了担心,失去联系,络青衣不敢想那混蛋此时的处境,她怕丢了往日的镇定,反而乱成一锅粥,急的团团转。
“九皇子妃不必过于担心,爷的内力深厚,更是雪月的皇者,无人敢对爷做些什么。”奕风劝慰着,实际上他清楚炎狱潜在的危险,爷此去凶险,可为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不怕凶险。
“怎么会不担心,他是你们的主子,我的男人,人这一生可以有无数主子,可我的男人,只有一个。说实话我真的很担心,担心极了,也怕极了,少了这混蛋成天在眼前转悠,没了他那些犯贱的话,心里反而不舒坦。说白了我络青衣就是犯贱,贱到爱上这样一个男人,早就知道爱上他这辈子都不会平静,可我愿意为了他不平静下去,反复思量许久,终于迈出让他高兴的这一步,却传来与他失去联系的消息,我若不担心就不配为他的女人,我根本就镇定不下来!我知道你们想劝什么,这些话我也会说,所以,不必了。”络青衣抬手,止住两人的劝言,漆黑的眼眸里蕴满水光,却倔强的不肯掉落。
“九皇子妃…”奕风与清流互相对视,眼底俱是浓浓的担心。
“你们尊我一声九皇子妃,是不是我说的话你们都会听?”络青衣勉强一笑,挺直了脊背。
奕风心底有些不安,却又不敢回答,故而看了清流一眼,见他也没开口,随后低下头,两人纷纷缄默。
无妙趴在窗外,骂道:“这个女人!现在是个人就知道她在心底想了什么!”
“我不是人,可我也知道呀!”沐羽突然插话进来,“主人想去炎狱,她很早就想逃出皇宫了,沐沐认为不如就带主人离开,这宫里也没什么好待的,像个牢笼一样,虽然要风得风可终究是不自在。”
“啾啾,啾。”窗边突然传来海东青的叫声,殿内的三人立刻将头转了过去,无妙与沐羽一惊,在他们目光扫来时迅速蹲了下去。
“在那边。”奕风指着另一侧窗口,络青衣起身,将手伸出,须鱊拍了拍翅膀,落在她手背上。
“这是…海东青中的皇族血脉!”清流有一只占色,自然清楚须鱊身上的皇族标志,他愕然,这只海东青……
“它叫须鱊,一直跟在滟姐姐身边。”络青衣拿下须鱊爪子上绑的竹筒,拍了拍它的翅膀,“去吧。我若能出宫,会去找她。”
须鱊啾啾又叫了两声,侧着小脑袋看了奕风与清流一眼,用脸蹭了蹭络青衣的手背,嗖的从无妙与沐羽趴着的那个窗口飞走了。
“这是爷的回信!”迟了近半个月的回信!奕风与清流皆是眸中带喜的看着竹筒内的信纸。
络青衣缓缓摊开,眸光落在开头三个字便移不开了,眸子深处的一抹冰冷化成了水汽,眸中暖意荡漾,从未有过的温暖拂过心头,一切便都化在了这三个字上。
墨彧轩,你可以换个称呼吗?我很别扭,什么是小青衣?
你别扭是因为从没人这么叫过你,爷就要开这个先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