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青衣连忙赔笑道:“奴才并没瞧见,总管,您别着急,估摸三皇子待会就到了。”
“哟!”这位总管特意多看了络青衣一眼,笑道:“你叫什么名字?看起来眼生的很,这张小嘴儿倒是挺甜的!”
络青衣呵呵的笑着:“奴才的名字怎能污了总管的耳朵?总管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奴才也就不打扰了。”
那总管点点头,非但没走,反而还把络青衣和清流带在身边,“你跟着我去皇上的寝宫走一趟,另一个去三皇子的寝宫瞧瞧,三皇子是不是还在宫殿里。”
络青衣给清流使了个眼色,清流明白含义,便与络青衣分开,让那位总管带着络青衣去了皇帝的寝宫,而他则悄悄跟在他们身后,没让那位总管发现。
那位总管抖落着拂尘,一脸的笑意的享受着络青衣的搀扶,他觉得这宫里总算是有个可人的小太监了,先前那些一点都不懂得看人脸色,还经常令他生气,都不如眼前这个小子看着舒心!
“小子,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青衣。”络青衣颔首,连忙答道。
“青衣?”总管拧了拧眉,继续问道:“进宫多久了?”
“还不到两个月。”络青衣脸上没有半分异色,就算那位总管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也是无从所获。
那总管点点头,也没怀疑,便道:“从今儿起,就跟在咱家身边,与咱家共同服侍皇上。”
“多谢总管提携。”络青衣半弯着腰,嘴角一勾,这么轻易就上位了?这位总管的戒心真是比言总管还要低呢!
总管领着络青衣一直到了皇帝的寝宫,皇帝躺在床榻上,眼睛下泛着青黑,络青衣只消看一眼就知道他是中毒了。
“皇上,估计三皇子还在路上,您别着急。”那总管走到皇帝的榻前跪下,脸上的笑意不在,转而换上浓浓的忧虑。
皇帝咳嗽了一声,示意总管扶着他坐起来,随后,目光落在络青衣身上,皱眉道:“他是谁?”
“哦,他叫青衣,是个机灵的小太监,可不比之前那些笨手笨脚的。”那总管对络青衣挥手,挥手走上前,垂首不语。
皇帝打量了络青衣一阵,然后点点头,满意道:“就是他了。”
络青衣有些疑惑,什么就是他了?
那总管面带喜色,对络青衣道:“还不快谢恩?”
谢恩?络青衣眸色微深,就听总管尖着嗓子开口:“来人啊!将青衣给咱家带下去,记得将他的血多温一会儿,皇上最近喝不了太烫的东西。”
温血?
络青衣从疑惑中回神,敢情是这位皇帝中毒了所以要拿她的血来解毒?她的血什么时候变得解百毒了?
那位总管像是知道络青衣在想什么,便笑着走近络青衣,捏着她的下巴道:“青衣啊,皇上看上你实属你的荣幸,你能为皇上续命也是你的福分。要知道皇上每个星期都要喝一碗太监的新鲜血液来压制毒性,你放心,咱家不会亏待你的家人。”
络青衣挣开总管的手指,总管笑着尖声道:“哟!还是个倔脾气!”
络青衣嫌恶的摸了下自己的下巴,她直直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皇帝,眸底迅速划过一道清光。
每个星期都要用太监血来压制毒性?这么说这位皇帝为了保命杀了多少太监?
络青衣无声冷笑,紧接着就有侍卫上前将她捆住,带她去了隔壁的寝殿。
“皇上,您在等等,这小子马上就会化成一滩血水了。”总管转身,讪笑的看着忍受着疼痛的皇帝,皇帝揉着眉,低声道:“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不知道朕体内的毒已经发作了吗?”
“以往这个时候三皇子都是在的,今天三皇子不在,没人替您运功吸收,奴才便想着去找三皇子过来,所以就来晚了些。”
“老三怎么还没来?”皇帝皱着眉向外面看了一眼,总管也拍着大腿,叫道:“奴才也觉得奇怪呢,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搁的久了。”
皇帝一手抚着胸口,重重的咳出了一滩血,他眼底的青黑越来越严重,神智渐渐分离,随后昏迷过去。
总管大惊,连忙喊道:“来人啊!皇上晕倒了!”
被带去隔壁取血的络青衣被侍卫按在椅中,她勾着唇,知道清流还隐在暗处,便给清流传音,让他暂时先不要出来。
络青衣也没跟这些侍卫废话,她见一名侍卫拿着针管向她走来,她挑眉,针管?她正好缺这种医用器械,不知这里有多少,她的空间应该够装吧?
“老实些!”又有两名侍卫按住络青衣的手臂,络青衣没动,直到侍卫手里的针管即将扎上她的手臂时,她突然抬脚揣在侍卫的心窝上,手指一弹,一缕黄黑色的气线封住了一名侍卫的穴道,手肘又一横,将另一名侍卫撞飞。
清流立刻现身,将被撞飞的那名侍卫控制住,而络青衣则说时迟那时快的捡起地上的针管反手扎在被她踢到的那名侍卫身上。
络青衣封住侍卫的穴道,一只手把着针管,两指缓缓向上抽离针头,清流惊讶的看着针管内盛满了鲜血,有些大惑不解。
络青衣拔出针管,将血倒在旁边的碗里,她又拿出那名侍卫衣服里的化尸粉,不等侍卫露出惊恐的神情,就将他融化成一滩血水。
“哥,扒了他俩的衣服。”
清流点头,将两名侍卫身上的衣服拔下,络青衣快速换了衣服,端起那杯血碗,将化尸粉交给清流,道:“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