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只灵巧的小手不禁从黑色的衣襟之中出来,往那银色的面具之上爬去。
这东西,碍眼,亲个嘴都难。
“郡主莫不是想看本将的真面目?”鬼面将军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主动将那面具卸了下来,露出了一张依旧俊美的脸来。
两年的时间,司空绝的人生增添了很多东西,在他的面上和眼神之中便可以看得出一二来,但那不变的,却是他对眼前女子的那份情意。
他们之间的感情,似乎是冲破了时间的隔断,变得越发稠浓。
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夏锦华忍不住想落泪,多少次这脸也曾出现在她的梦中,可是惊醒之后,却发现枕边空无一人,唯有冰冷。
那个时候,她所有的倔强,所有的坚强都抵不住思念的侵蚀,化成泪水从眼中洒落。
司空绝低头,唇上挂着坏坏的笑意,捧着那张哭得湿哒哒的脸儿,便深深地吻了下去。
直吻得夏锦华眼冒金星的时候,他才将她给放开了,那一边的凉亭已经打扫干净了,司空绝将夏锦华一抱,便往那凉亭之中去了。
两人在那亭中坐下了,司空绝将夏锦华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坐着,夏锦华搂着他的脖子,正巧衣裳滑落,露出了一段洁白如玉的手臂来,那手臂之上一点守宫砂落在此时司空绝的眼中,异常诱人,恨不得当场将那守宫砂给落了,但还是竭力地忍住了,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破了她的身子,她必定处境艰难。
这也是他一直不敢来侯府寻她的原因,怕自己一时间情难自制,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让她寸步难行。
此时四下无人,两人缠绵不已,搂在一处,又热吻了一会儿,才算是分开了。
夏锦华大胆地蹭蹭他的身子,嗔怒道:“说,这两年,有没有往别人身上使这东西。”
“没有,绝对没有!”
司空绝一口就回绝了,真挚万分,又爱恋地在夏锦华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
“那军营之中肯定有什么军妓舞姬的,你这大将军怕是不知道多少女的自荐枕席,兴许在那边关,你私生子都一打了!”夏锦华闷闷地道。
司空绝不忍大笑,看她那吃醋的模样,忍俊不禁地道:“军营之中倒是有军妓,只是为夫这模样太过于丑陋,军妓听见我的名都跑得没影儿了,为夫就算是有那心思也成不了。”
而且,他还发现自己这病似乎还没好彻底,在那军营之中两年,每日早晨都没反应,但惟独想起夏锦华的时候,才会反应剧烈。
这世间,也惟独她能让他放下所有的戒心。
夏锦华伏在他怀中,也不多说话了,珍惜这难得的相处机会。
司空绝搂着那温软娇小的身子,道:“娘子,那人已经答应过我了,在庆功宴之上,给我们赐婚。”
“恩,”夏锦华轻声呢喃了一声,伏在司空绝的怀中,都舍不得动一下,像只温软的小猫。
“那今日来是干什么?”夏锦华把玩着他的面具,问道。
说起今日之行,司空绝蹙眉道:“是龙捷邀约的,那龙捷说是让我们一道来看望你。”
“那龙捷才不会这么好心呢!”夏锦华冷冷道了一声。
怕是随便找一个借口,将世子郡王引进侯府之中,将府中的庶女嫡女随便踹一个过去,让安定侯府能和这风头正劲的镇南王扯上关系,安定侯的算盘倒是打得响。
有了龙家和镇南王府开道,夏锦绣的进宫之路能够更加顺畅。
“我猜猜他们想塞过去的是谁?夏锦玉还是夏锦荣?”
侯府之中,大房多女只一子,二房多子却只有一个嫡女,那夏锦玉可是金贵得很,若是过去,定然是个正妻。
“夏锦玉年纪还小,不曾及篦,一定便就是夏锦荣了,塞给你们谁了?”夏锦华阴森森地问道。
司空绝唇边含笑,看着自家娘子,无论是高兴还是阴森,那表情都是可爱无比,他用手刮刮她的脸蛋:“本来安排好了,是那庶女夏锦荣做妾的,不过让阎茗搅合了,镇南王府现在风头正劲,是不会和任何朝臣联姻的,免得引人猜疑,他们只等皇帝的安排。”
“如此便好。”夏锦华阴森森地道。
她是绝对不会让渣爹一家好过的!
“那我怎么办呢?我若是和你成婚了,岂不是就是将镇南王府和安定侯府联成一线了,让那渣爹占便宜了,呸!”夏锦华厌恶地道。
“没事,你我之间的联姻是那人准许的,镇南王府从来不参与朝中争斗,只忠心于那人,就算是联姻了,也没用。”司空绝轻吻了一下怀中佳人,才道。
“那倒好,我夏锦华也从来不做别人的铺垫!”夏锦华阴森森地道着。
那夏锦绣想进宫,得先问她夏锦华愿不愿意!
正说着话,便看见一头庞大的生物坐在两人的面前,一双绿油油的眼盯着司空绝,露出了凶恶无比的眼神来。
夏锦华摆摆手,催着五狗子离开:“去去,你要是再和搅合我跟我男人幽会,你的媳妇儿就没着落了!”
五狗子一听,那雄赳赳的狼躯一软,吐出了舌头,摇头摆尾地走了。
媳妇儿事大!
司空绝看了看那狼,暗叹着自家媳妇儿的强大,竟然将这么一头狂狼都驯服成了一条狗。
他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夏锦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