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便开始嚎啕大哭。

司空绝忙哄道:“不哭不哭,爹以后也给你造一艘大船!”

夏小右这才止住了哭声,却还是扁着嘴巴,还挂了两颗泪,泪眼汪汪地看着夏锦华。

“你是男孩子,不要动不动就哭,要像个男子汉一样!”夏锦华抱着儿子道。

夏小右还是委屈,好似知道爹娘偏心了。

成叹月上摸摸,上摸摸,兴奋地与夏锦华道:“这船当真是世上难寻的宝物啊,多少钱一艘,我买了!”

却收了夏锦华一个白眼。

这狗日的,谅他也没这个胆量偷这么大一艘船去。

船只运行良好,很快便看不见夏城的高高城墙了,唐淌十分得意,因为这轮船也有他的一份力,道:“我唐门山下就是大河,门人出入都是水路,以后我唐门也要几艘这般的轮船!”

众人可谓是大开眼界了,纷纷赞叹这轮船奇妙。

夏锦华和司空绝,一人抱了一个孩子在那夹板上站着,指点着那两岸的风景,夏小右也不生气了,在夏锦华怀中高兴地喊着。

“嗲嗲!”

司空绝点头,“爹爹在此。”

“妈妈!”

夏锦华听之,点点头。

又看见唐淌,糙汉叫道:“糖糖锅锅!”

唐淌兴奋。

又听糙汉叫道:“冰冰锅锅!”

冷婳听见,回眸来瞧了一眼。

他也知道那是在叫他,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什么‘冰冰’的称谓是从而起,大概是因为在糙汉眼中,冷婳=冰棍。

成叹月不甘寂寞,“来来来,叫我一个!叫我一个。”

夏小右思索了一会儿,大吼一声:“嫁淫!”

“不对,叫伯父!”

夏小左也喝了一声:“嫁淫!”

成叹月这会儿才明白了。

他们喊得是——贱人!

成叹月大囧,没想到自己的形象在那糙汉的眼中已经败坏至此了,大概司空绝是不会这么称呼他的,最有可能是夏锦华。

他也知道自己干了些贱人干的事儿,但脸皮就是厚,还不予余力地教导糙汉,“来来来,叫伯父。”

糙汉还是一口一个:“嫁淫!”

而且那口气都跟喊别人不一般了,带着几分夏锦华似的愤怒,大概夏锦华教他们的时候,也带着这般的愤怒,糙汉连那语气都原封不动地学来了。

司空绝看那乖巧的一双孩子,不由得高兴。

但,忽然便听得一声巨响,身后忽然一股大力袭来,站在那甲板之上的夏锦华猝不及防地往前一倾,抱着孩子滚落了下去,落入了河水之中。

一阵喝水呛进了口鼻之上,耳边传来的尽是一连串的爆炸声,还夹杂着孩儿的啼哭,夏锦华感觉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黑,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

忽而脑海之中灵光一现,她睁开眼,焦急地四处寻找,原来是手中的孩儿已经不见了。

她拼命地浮出水面,还未冒头,便看见那眼前火光一炸,原来是那轮船爆炸了!

轰隆——

又一声巨响,船上接连有人落水,耳畔皆是一阵轰鸣声,场面一片混乱,不断有东西随着爆炸被强大的气流冲入了水中。

场面极度混乱,夏锦华听见有人大喝:“船舱里有救生艇,快上救生艇!”

船上备了救生艇,船只发生爆炸不曾完全沉没,大家慌忙上了救生艇的。

可是现在夏锦华什么都顾忌了不了,在那混乱的人群之中寻不到司空绝的声音。

她拼命地滑动着双臂,在混乱的水中寻找自己的孩子。

“小左!小左!”

可惜,爆炸声和极度混乱的嘈杂之中,她实在是听不见一个孩儿的啼哭之声。

胸口沉浸在水中,她似乎是喘不过气来,脑袋依旧是一片眩晕,她感到了一阵阵绝望。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了,绝对不能再失去第二个孩子!

不少人落下水来了,正拼命地往那救生艇划去,唯独夏锦华强撑着眩晕的脑袋在那水中到处寻着那一个小小的身影。

绝望和痛苦交织,她听不见任何声音,感知不到任何东西,身躯似乎在无力地往下滑去,尽管她竭力地往上划水,但身子重得慌,脚下似乎是有无形的力量正在拉着她下坠。

忽然,一个强有力的手掌将她的胳膊给拉住了,奋力地将她拖住,不让她下沉。

夏锦华奋力睁开,却看见一阵水花,耳畔有一阵粗重的呼吸声。

她有气无力地唤道:“绝哥,宝宝——”

“到我背上来!”

司空绝一把将夏锦华往自己的背上放去,夏锦华下意识地抓紧了他,司空绝带着他往那小船的方向游过去。

此时,那船已经下沉了一半了,所有的救生艇都被弄了出来,所幸船上人不多,救生艇都够,人们都上了救生艇,此时正停靠在那远离船只的方向,将落水的人救起来。

夏锦华被司空绝给拖上了救生艇,见夏锦华已经昏迷了过去,他想起夏锦华曾经教的急救手段,忙低头给她做人工呼吸。

夏锦华呛水不严重,只是方才爆炸的时候她脑子被冲得有些眩晕,按压了几下心脏,她便吐了几口水,缓缓地睁开了眼。

“妈妈!”

有孩儿在唤她,她睁眼就看见唐淌手中抱着夏小右,可惜,只有一个,另一个却不知踪影。

夏锦华看见司空绝,泪落不知:“绝哥,我们的宝宝——”

司空绝擦擦她的眼泪,道:“你看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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