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隔壁病床上的成叹月,嗓子都哭哑了……
每次一输液,成叹月就哭成狗,在那床上滚来滚去的哭,实在是令这医院的大夫们汗颜,看那模样,就像是要死了般。
好歹他还是一城之主,不能不顾及他的颜面,便将他和唐淌两人分到了一个病房里,这病房便只有他们两人。
为了顾惜成叹月的面子,夏锦华只得让那马大夫对别人道,那是输液的正常反应……
一直到医院培训出的护士将那针头拔了,将瓶子和一整套输液设备都扔了,唐淌才反应过来,忙道:“怎么都扔了?”
现在医院还没有女护士,都是男护士,听那男护士道:“城主夫人说了,这些东西只能用一次,用过之后就不能再用了,不卫生。”
唐淌呆了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夏锦华说不能用一次,那肯定就是只能用一次了。
他转头,看见对面病床上的成叹月也已经取针头了,好似被人强x得逞似的,盖了件薄被子,整个人蜷缩在床上,还一抽一抽地蒙头啜泣。
唐淌面部神经抽了一抽,继续来研究自己的手,看见自己手上已经有好多针眼了,他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深受重伤流血不止,就算是不被水淹死,也是注定了要失血过多死去。
但是没想到,这医学院,竟然能将别人的血输到自己身上,将他生生地救活了。
神奇,太神奇了。
他翻来覆去地看自己的针眼,想着方才输液的情形,大概那输血,也是像输液一般吧。
他在针眼上按了两个棉花,不知道是多少次问起了:“我身上真流着你们的血?”
“是的是的!”
旁有唐心、唐水、唐果、唐葫芦,还有唐浆、唐衣、唐鸡蛋、唐大锤,唐门人取名字一向是狂傲不羁,朗朗上口,一起兴奋地道:“是啊门主,救你回来的时候,你的血都要流干了,马大夫当场让我们抽血出来,说是要把我们的血换到你身上去!”
“我唐门子弟二话不说,全都割刀放血。”
“马大夫却说,不是所有人的血都成,人血分了好几种呢?”
“哪几种?”
“马大夫说,有甲型的,甲型的,丙型的,还有甲乙型,门主你是甲型的,甲型和丙型都能输给你!”
“那怎么确定我是什么型?”
“马大夫有‘天光镜’,把血放在天光镜下面就能看见!”
“天光镜又是什么东西?”
“那可神奇了!”
说起那所谓的‘天光镜’,唐门众人兴奋地与唐淌形容着,“马大夫说了,天光镜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那就是个照妖镜!”
一说到天光镜,那一边抽噎的成叹月也不抽噎,隔着被窝竖起了耳朵——又有未知的宝贝了!
“人血都是不一样的,人眼是看不出来的,得用天光镜才行。”
“啧啧,就算是血将流干,只要用天光镜找到合适的血型,输血进去就能救活人了!”
“是啊,太神奇了,马大夫说,那都是城主夫人的点子!”
正说着话,外面一阵嘈杂,出门一看,原来是城主夫人来看望大家了。
夏锦华一瘸一拐地去看了各个伤员的伤势,送了水果和鸡汤来,每个伤员都有。
另外,她还紧急地送了一批高压锅去学校的食堂,让食堂每天给医院的伤员们送鸡汤来。
这人是在她的地盘上受伤的,她总要表示的。
如今,唐门、玉城、通天教还有一些小门派的病员都住在医学院和学院安排的医馆里面治疗伤势,学院趁机进行斡旋,企图挽救即将来临的一场武林风暴。
但是此次伤亡最惨重的缙云山庄和天山神教的伤员却怎么也请不来,那两派的人似乎是不想斡旋调和了。
唐淌闻听夏锦华来了,正高兴着,便看见夏锦华一瘸一拐地进了病房来,身边的葫芦娃提着两份鲜汤,还送了香蕉等水果过来。
“来来来,喝鸡汤,吃水果。”
如今的夏锦华在唐门众人眼中简直就是神,光是用输液将唐淌救活这么一出,足够他们膜拜一辈子了,一大堆人将夏锦华给迎了进来,热情地给她端凳子,倒水。
夏锦华进来,首先就看见了那正从被窝里面出来,正擦着眼泪瞧她的成叹月,看那模样,跟被揉烂的花儿似的,简直是可怜,看得人心碎。
夏锦华默默地将自己即将吐槽的话咽了下去,将鸡汤送给了他,不咸不淡地道:“喝汤。”
软话她是说不出来的,这般的态度说明她还是把他当自己人了。
自有照料成叹月的玉城高手接了汤去。
这学院之中的住房几乎都是夏锦华设计的,设计的时候就是按照套房的标准,一个小院儿就是一套房子,一般都是三室一厅,茅房和厨房在院中,可几人住,可一家住,也可一人住。
为了节省空间,有些房子还有二楼。
成叹月和唐淌两人身份不同,住的肯定是没二楼的高级小套间,两人住一间卧室改造的病房,玉城和唐城的高手各占了一间房,这么一个小院子,足足挤下了几十人。
夏锦华又从食盒里给成叹月端出了一盘菜来,道:“你虽然没输血,但也失血不少,吃点猪肝补补。”
“好好好。”成叹月正吃着鸡汤,随口就道。
夏锦华给唐淌那边也有鸡汤,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