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人蹲下身子,每朵绢花都看了看,不住的点头,脸上也露出满意之色,青璃就觉得有门。
“大叔,这一共四十朵,您要多少?”
“全买下,便宜?”
中年人看了看青璃,有些诧异搭话的是个小丫头,旁边的大人就看着,不说话。
“不能便宜,但是我们还剩下三个络子,本来要五文一个的,是新鲜样式,可以送给你,我们这是着急走。”
青璃又把地上剩下梅花样式的三个络子给那个大叔看,等待他的答复。
“三十文,倒也不贵。”
那个大叔很爽快的付了银子,青璃拿到手里之后兴奋的很,她又想起进山采野菊花卖了铜板的时候,每个铜板都那么珍贵,得空她都要细细的抚摸,然后放在破瓷罐里,自从有了空间之后一切都成了理所当然,已经好久没享受到赚钱的喜悦。
路要脚踏实地的走,就算给淳于魔头提供药材没少赚,那个是提着头的买卖,让她平淡的生活充满了未知和血雨腥风。
东西都卖了出去,爹娘很高兴,原来赚银子也没想象的难,对未来的小饭铺也多了一份信心,娘刘氏又在镇上采买了点红纸,众人就赶回莫家村。
每天忙忙碌碌,时间就过的飞快,最近天天都有集市,家里也去卖了不少东西,吃食的种类从花生又加了几种,江米条,芝麻条,青璃指挥二妮做出来的鸡蛋布丁,只放了鸡蛋糖和白面,却出乎意料的松软好吃,最近很是畅销,还有点心铺子的掌柜过来想要买方子,最后家里人商量之后,觉得自家暂时也做不上糕点的买卖,以五十两的高价卖了出去。
今天是腊月十七,也是家里最忙的日子,明天大堂哥就要娶亲,已经通知村里的乡亲,付彩云和家人也已经被接到镇上,想从青璃家镇上的院子发嫁。
很多菜式要提前做好,光是鱼就要过油二十条,等着明日在喷上糖醋,还有四喜丸子的肉馅,炒的菜都要提前的切好,拔丝红薯也要先切块炸出来,明天简单的回锅,就为这些,大伯娘从早上忙到下午,连口水都没喝。
自家大哥三哥也去帮忙,李墨轩因为他娘新丧要守孝,不便参加仪式,成了全家最闲的人。
青璃也跟着忙了一天,不时的盘点借来的碗筷,都坐好标记,等着喜宴结束之后还到各家手里,还要跟着娘一起布置新房,把四周都拉上窗花,炕上也要全换上了细棉的红色被褥。
付彩云家条件不好,基本没有什么嫁妆的,但是她爹娘是厚道人,也疼闺女,基本上莫家送过去的东西都给当成嫁妆带了回来,她爹娘即使身体不好,也没留一点银钱傍身。
晚上,青璃在空间里盘点她的财产,主要是年节要到了需要送赵晚春年礼,左看右看都觉得空间的东西太珍贵,拿出去扎眼,别的又不知道送什么,真是绞尽脑汁,最后没办法找了空间图册上一个比较难的络子,喜鹊登枝,她虽然会编,一个络子那么繁琐,也要编上个把时辰,问题是这个图样根本没地方买去,贵重不贵重不说,光是心意就难得了。
一夜很快就过去,腊月十八这天,有些阴森森的,一大早就冷风刺骨,风不大却阴寒,顺着袄子棉花的空隙钻到肉里,冻的青璃直打哆嗦。
一大早,大堂哥就带着二堂哥莫子华,大哥莫子归和三哥莫子松过去迎亲,原本要回来的二伯一家因为要辞别主家,耽搁了,还托人捎来一根银簪子,一对银耳环作为给新妇的见面礼,青璃的爹娘准备的是银钗和银镯,正好给凑成一套。
家里人都是草草的吃了一口饭,李墨轩在家看门,其余人都去大伯家帮忙,连爷奶都在屋里坐不住,时而的在门口晃悠一圈,大伯家的院子大门敞开着,门上贴着喜庆的对联,门口挂着一对红灯笼,树上挂着红色的鞭炮,代表主人家有喜事。
不少来的早的乡亲们都在院子里三五成群的聊天,上热茶的换成了二姐青蔷和堂姐莫青菊,在人群中穿梭个不停。
青璃主要的任务就是管碗筷,她先去灶间盘点一下,没有缺少和损坏的,就跟在娘刘氏的身后,进了喜房。
喜房的门口也同样的挂了红灯笼和一对喜联,进了堂屋之后高悬着一方彩灯,上面写着吉利话,“鸾凤和鸣,送子观音,合家欢乐,吉祥如意”等字,香案上一对硕大的红烛,墙壁四周贴着字画,都是喜庆的福娃,四周拉着红色的大绸布绢花,窗户上也贴着大红双喜字,四角剪贴着红色的蝴蝶图案,炕上的家具都是新打出来的,有两个炕箱,炕下也有一人高的衣柜,梳妆台,桌椅板凳齐全,娘刘氏铺着被子,在上面撒了不少花生桂圆莲子,意味着新娘子要早生贵子。
青璃对这些习俗完全不懂,之前听二姐念叨一次,还说不能给新娘子送梅花的事物,因为“梅”和“没”同音,寓意不好,好像在诅咒人家无子一样。于是,她又对古代人的迷信有了一个深层次的了解。
吉时已到,屋外传来了阵阵的唢呐和鼓号声,奏喜乐,放鞭炮,新娘子在炮竹的声音中走过正门,跨过火盆,也是去晦气的意思。
拜天地就和电视上看的一样,没什么新意,新娘子盖着盖头,青璃看不清楚她的脸,两个人夫妻对拜的时候因为太紧张,还碰到了头,发出好大一声响,周围的宾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