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州一声令下,显然,话语里的“地面的人”意有所指的是成鸿略,若是胆敢再加阻挠,要“格杀勿论”了。请百度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若是本王阻拦呢?也要格杀勿论?”一个清冷威严的声音传来,即使没有看到人,霍知州也能听得出那声音的所有者是谁,是忘了亲娘老子的声音,也不能忘 了此人的声音,这人是他的衣食父母,他的高贵主子----泯王。
因为众人磨刀豁豁、准备下洞,泯王身穿着最为普通的商贾衣裳,身后只带着两个穿着普通的仆人衣裳的侍卫,扎在外围看热闹的百姓堆里,如同土坷垃掉在了灰堆里,根本显不出来了。
此时的霍知州,整个身子都趴在地,看着分外的猥琐卑微,噤若寒蝉,如履薄冰。
知州大人尚且如此,众捕快哪里敢有丝毫怠慢,忽拉拉跪了一大片------不是跪倒,而是真真切切的“跪趴”,谁敢知州大人高出半个脑袋呢?
知州大人的身子和头成一条直线趴在地,众捕快恨不得自己的下巴能长出了锥子,将地锥出个坑儿来,然后将脸埋在里面,这样知州大人更“低”了。这个时候,谁高谁才是真正的笨蛋呢。
众人跪下了,老百姓吓得不仅没有跪倒磕头,反而颇为小家子气,如鸟兽散般吓跑了,忽拉拉不见了人影,只留下泯王一人,突兀而笔直的站立在空地。
只见泯王其人,圆圆的身子,细细的眼睛,长长的寿眉,似要垂到眼际般; 灰白的头发,浓密的皱纹,嘴巴方几颗稀疏的胡须.......
这传说位高权重、让皇帝都颇为忌惮的皇叔,神情慵懒的似刚刚睡醒来的老猫儿,语气阴冷得似刚刚喝了血的蝙蝠,让人看着、听着有种心底冒凉风的感觉。
霍知州一脸讪讪的解释道:“回禀王爷,这洞幽深,错综复杂,下官怕迟则生变,让殷家人脱逃,并非小的好大喜功......”
泯王爷淡然的摇了摇头道:“你是本王一手扶持起来的,一向老成持重,今日之事,却像个毛头小子行事。幸亏成县令拦了你,否则,你可是要坏了本王的大事了。”
霍知州心狐疑不矣,不知道这下洞早晚有何区别,又能坏了泯王何等大事?
霍知州绞尽了脑汁,百思而不得其解,看向成鸿略,期待他给自己一丝一毫的提醒也好。
成鸿略却是微微摇了摇头 ,一脸的茫然,显然,他的阻拦用意与泯王的阻拦用意,分明是瞎子遇到了蒙眼人,虽是歪打正着,却原本不是一个意思。
泯王闭口不再言语,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阴森森的洞口,看不出脸的喜怒哀乐。
霍知州跪的腿似失去知觉一般,不由得动了一下,泯王仍未言语,站在那里,似顽固的石头,笃定的立在那里,完完全全贯彻了一个“等”字。
又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在霍知州挠心抓肝、不得要领之时,泯王才似恍然的看着跪倒一片的捕快们,亲自手扶起霍知州和成鸿略道:“都起来吧,跪坏了身子怎么去‘打猎’?将武器都备好喽,精神养足喽,等一等‘箭矢’,马能捉‘狐狸’,这洞的,可是能吸引‘狐狸’来的‘野鸡’呢......”
霍知州依言站了起来,腿麻得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心明白,这是泯王给自己的小小惩戒,于泯王而言,这惩戒是最轻的警示罢了。
霍知州再也不敢吊以轻心,决定细细捉摸泯王的每一句话,免得再会错了意,表错了情,做错了事。
刚刚泯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箭矢”?“狐狸”?“野鸡”......霍知州才不会傻到认为它们是字面的意思,以为泯王在聊打猎,分明是有所代指。
一切,仿佛更加的错综复杂了。
霍知州只肯定一点儿,在大齐国不得而知,但在这乐阳郡的地界,这打猎的猎人,只能是泯王无疑,至于狐狸也好,野鸡也罢,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大不了一打尽,总之逃不出这精明猎人的手掌心儿。
.......
一个,两个,三个,数不清的森兵铁甲的侍卫呈扫荡式的包围过来,离树屋越来越近。
翟氏一脸的紧张,身子抖同波涛骇浪里的渺小树叶,随时被倾覆吞没,手紧紧抓着殷才的胳膊道:“四儿,你看前面那两个是不是明汉和你二哥?咋不见你爹?这些都是些什么人?是冲着咱来的吗?你大哥真是贩盐惹了赁大个事儿?这可如何是好,这是灭了咱老殷家的门啊?!”
殷才红着眼睛看着前方被推搡着带路的两人,一个是自己的二哥,一个是自己的亲侄子,独独不见自己的亲爹。
稍一细想,殷才便想通了,定是他三人去取银子,暴露了身份,被对方一举擒下,逼他三人说出藏身之地,殷殿伍定是不肯说,被对方杀鸡儆猴,殷银和殷明汉于是乖乖犯,带着人来擒获自家人来了。
这样做是暂时保住了性命,可是他们有没有想过,这树林里的,都是他们的血肉至亲,将这群瘟神带到此处,怕是凶多吉少了。
殷才小心翼翼的拉着翟氏的手,一点一点的挪到草屋十几丈外一处深深的草窝,将翟氏小心的掩进草苛里,不舍的看了一眼早己隐身其的宋娇娇和她怀的幼小婴儿一眼,模糊的笑了笑道:“娇娇,好好养大我们的儿子,今生,你是娘子,来生,你还是我娘子,碧落黄泉,永远不分离。”
还未等宋娇娇说些什么,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