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成典一听安禄山的叫唤,急忙奔来,说道:“燕爷,召唤属下何事?”
安禄山回道:“快,快飞鸽通知长白双魔,速往九原去追拦那道圣旨,一定前往九原去了。”
华成典闻言,急忙回道:“属下遵命,属下这就速去再传书通报。”
于是,华成典便即速拟文书,系于飞鸽之上,那传送而去。
而自那日离开青龙帮后,杨天皓与沈若雪两人为探项青云伤势,便先前往白虎帮而来,亲眼目睹项青云身上飞刀伤口后,对那裴靖飞刀竟能造成如此重创惊骇不已,所幸当时穆秋琳当机立断处置得宜,否则项青云如今恐已伤口发炎溃烂,性命难保。
两人又见白虎帮穆秋琳无微不至的照料项青云,且伤口渐有好转,于是也就不再留下叨扰,便辞别项青云,欲回太原城去寻紫梅山庄的王总管。
两人行路经各城镇时,早有听闻安禄山举兵叛变之事。虽见百姓间彼此奔走相告,但因叛军此时并未攻向西南川蜀一带,故而寻常百姓只是忧心,其平日作息则依旧与往常相同,并无任何异常。
而杨天皓与沈若雪两人虽一路听百姓传言安禄山叛变等语,但因两人方由远离尘世的玉虚峰下山而来,与世俗人情隔绝已久,更不知那安禄山便是杨天皓口中曾言之燕爷,因此对安史叛变之事也就不曾放在心上。
一路上,毫无世俗琐事罣碍,天真无邪的两人,如同玉虚峰上无邪纯真的谈笑,即将回到太原城,却不知太原城早被安禄山叛军攻陷,仍沿着长安城北路而去,欲由延州东路转往太原城。
就在两人沿郊道嘻笑追逐之时,突然数匹驿马疾驰而过,马蹄震扬漫天黄沙,一阵烟尘过后,沈若雪便不悦说道:“哼!急成这样,也不长眼睛嘛,若撞伤人了怎么办。”
杨天皓则一笑回道:“一看就是官家,应是有急事吧!若雪姐姐妳就别气了。”
两人正说之间,后方又有一匹骏马,比方才那数匹驿马更为高骏勇健,一眼瞧去便知是匹千里神驹,马上之人也是策马急驰,呼啸而过,不一会便已在两人前方数百尺处追上方才那数匹驿马。
只见那千里神驹越过数匹驿马后,鞍上骑士引马急停,拦住那数匹驿马,驿马之上一名官人怒道:
“大胆,竟敢挡我去路,还不赶紧让开。”
神驹上那名大汉虎背熊腰,一头棕色卷发,浓眉眼大,冷言说道:
“交出圣旨!”
那名官人闻言,心上一惊,心想此人怎知他护送着圣旨,随后镇定回道:“大胆!既知我等手持圣旨,还不赶紧让开!”
神驹上的大汉肯定圣旨在此无误后,二话不说,纵身一跃已运上数成功力,双掌齐出便要拍向那官人,那官人身旁数名护卫齐声惊喊:
“陈公公小心!”
数名护卫挺身护卫而出,分别去接那掌,孰料两名护卫分接那人左右双掌之时,身影立时喷出数尺,当下双目惊恐再难言语,体内筋脉尽断,气绝而亡。
那陈公公乃高力士属下极为忠心耿耿的宦官,名唤陈莲新,一见两名护卫死状惊骇万分,失足跌落马下,其余六名侍卫连忙下马,护卫陈莲新,并说道:“陈公公,你速走,我等先诛杀这恶徒。”
陈公公因身负重托,不敢失落圣旨,急忙应道:
“好!你们小心。”
因所乘驿马早已惊吓奔去,不知所踪,又见那大汉拦在前头,只得往后仓皇逃奔,六名羽林军护卫也立即持刀上前围攻那棕发大汉,六人联手一时将那棕发大汉逼退三步。
棕发大汉退了三步,见宦官陈莲新急奔逃去,又见六名羽林军死命护卫上前围攻,冷言怒道:“想走!你们太天真了……”
为追那陈莲新所持圣旨,棕发大汉一语方毕,便即气凝双掌,身影飘忽,连续数掌轰然拍去,六名羽林军与棕发大汉功力实在相差悬殊,竟在须臾之间全数命丧棕发大汉掌下,无一幸免。
随后,棕发大汉立即急追那宦官陈莲新。
陈莲新身怀玄宗圣旨,仓皇惊奔,后方棕发大汉却已击毙六名羽林军护卫,以上乘轻功急追而来。
陈莲新死命急奔,惊慌之下跌了数次,却也屡跌屡起狼狈再奔,只为不负圣命。
突然,眼前映入一对男女闲步说笑,便成了陈莲新绝望前最后一丝的企盼……
狼狈惊奔的陈莲新来到杨天皓面前,紧抱杨天皓说道:
“小兄弟,救……救我!我……我不能死……”
杨天皓见他双目如此惊恐骇然,天性悲天悯人的他自然率真回道:“别急,怎么了!”
“有人追杀我,我……我任务未达,不能……不能死……救……救我!”陈莲新喘言说道。
杨天皓道:“官爷放心!有我在……”
杨天皓话未说完,那棕发大汉已然追至。
只听得棕发大汉朗声说道:“哼!这天下将是燕爷的,岂能让你去传圣旨搬讨救兵,纳命来吧!”
杨天皓闻言一惊,暗道:“燕爷!又是燕爷派来!”遂上前说道:“一条性命,怎能由你任意主宰生杀!”
那棕发大汉闻言怒道:“小子,你是何人,胆敢来管我震山鹰之事,活得不耐烦吗?”
杨天皓与沈若雪一听震山鹰之名,两人心有默契相视无语,似曾听闻,却又记忆模糊。
而杨天皓更觉震山鹰似曾相识,但也回忆不起何时见过,便冷言回道:“我不知你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