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也可以。”谢珍说, “不过,我只能半个月才能来给你交一次货,而且, 翻新的手表不能超过四块。”
谭国荣一听大喜, 连忙说:“好!好!好!半个月四块就四块,毕竟你也知道, 废旧的进口手表也不是那么好找。只有这些四五成新的手表, 有人愿意拿到我这店里来卖。我收过来, 如果再能翻新一下的话就能够以新手表的价格卖出去。”
谢珍点头道:“我就是这么想的,五十虽然比起以前的一百五要少得多,可是数量多的话,也是一笔钱不是。”
谭国荣相当赞成谢珍这个话, 他说:“五十块,也是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呢。就算是半个月赚二百元, 一个月就是四百块, 这也比普通工人的工资多太多了。做生意嘛, 赚多也是赚, 赚少也是赚,总比不赚钱好, 你说对不对?”
谢珍说:“这也要不贪心的人才行, 那你把四块手表拿给我吧。对了,我首先申明, 你如果觉得放心, 再给我, 我可是没有这么多押金给你的。”
这么一说,谭国荣就有些犹豫了。
毕竟他的柜台里面的四五成新的进口手表,每一块也要卖一百多元呢,四块加起来的价值差不多五百元了。
要是他把四块手表给谢珍,而谢珍不给他押金,那么要是谢珍把这些旧手表拿去不再到他这里来,他可就会凭空损失五百元呢,这可是好大一笔钱。
但就像谢珍说的那样,要是她这个当老板的,让人家谢珍掏500元的押金,才能把这个手表给拿去翻新,那人家又何必费心费力要拿这些手表回去翻新?
这可是比以前赚的少多了。
四块手表二百元,和以前一块手表一百五十元,谁都愿意翻新一块手表呀。
同时他不应该忘记,如果不是人家谢珍的爷爷有这个手艺,他就算想赚二百元也不可能。
谭国荣很想说,要不你带我去你家里一趟我认认门儿,然后才放心把手表给你。但他没有说出来这话,还是害怕人家谢珍拒绝,会觉得他斤斤计较,这翻新四块旧手表的事儿就会黄了。
到底怎么办呢?
谭国荣皱着眉头,拿不定主意。
谢珍见他这样,大概也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哎,她本来是想跟谭国荣做点儿生意,让他赚点小钱的。其实现在有了罗姐那边的门路,她完全可以不用再跟谭国荣做这种小打小闹的生意。主要是耗费时间,回报少。当然喽,谭国荣这里赚的钱跟外面普通工人比,那还是挺吓人的,可要是跟人家罗丹珠比,那就差的太多了。
谢珍其实不是一个什么钱都看得上的人,她考虑做事情,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时间产生的效益如何?如果同样花费一样的时间,她做的生意赚的钱哪一边多,肯定是要选择多的那一方。
所以接下来她就对谭国荣说:“谭老板,你好好考虑考虑吧,如果你觉得不放心我,那这件事情就等你想好了再说,我要过半个月以后才进城了。”
说完,谢珍向他告辞,离开钟表店。
谭国荣眼看谢珍要走出店门了,终于跑上来叫住她,说:“小金,这样,我相信你,你拿四块旧手表走吧。你说你拿不出押金来,你至少给我写一个收条行吗?”
谢珍回头看见他苦哈哈的样子,不由微微摇头,笑了笑,然后说:“好吧,我答应你,我给你写个收条,再写个给你拿表来的日期,你看怎么样?”
谭国荣听了忙说:“好,就这样办!”
说完他去拉开柜台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挑了四块四五成新的进口手表出来递给谢珍。
谢珍呢,也给他写了个收条,大致上说了,自己从他这里拿了什么牌子的手表,又打算什么时间给他送到店里来。
在谭国荣的店里呆了十来分钟,谢珍把她给自己的四块进口手表,用手帕包着里面就离开了。
接下来她要去的就是云丰市的文物商店了。
谢珍一早就打听好了,要去文物商店该坐几路公交车。
她在云翔街坐25路公交车,到云丰市东区政府所在的那一条街,然后再转车,坐19路车去了文物商店所在的那条街。
在路上,她耽搁了一个多小时,到了云丰市文物商店外面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钟了。
还没有走到文物商店呢,她就已经闻到了一股的特殊的甜香味扑面而来。这种香甜味正是她所熟悉的那种宝贝的味道。这些味道比她当初发现黑色钵盂时的味道稍微有点儿不同,可能每一样宝贝发出的甜香味都稍有不同,就象是不同的菜一样。
这样想来,文物商店里面应该有不少让她感兴趣的东西。
谢珍加快了脚步走向文物商店。
云丰市的文物商店,是一座看起来古色古香的房子,有三间宽宽的门面。
在文物商店外面,三三两两聚集着一些人。
谢珍留意到有人在换外汇券,也有人围着一些拿老旧东西的人,神态警惕地四面看看,然后走到旁边偏僻的小巷里面去。
看起来,这里不但有人在换外汇卷,还有人在交易古玩。
也许是有人像从拿古玩来卖的人手上买下文物,再转手买进文物商店里去。
又或者是有人把自己家里的古玩拿去文物商店卖,觉得文物商店给的钱少,不满意,就拿出来,结果被有心想要买古玩的人拦住了,走到一边的小巷里面去交易。
之所以他们不敢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