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刑讯的大人上了几分手段,可两人仍是拒不认罪。
谢韵只吩咐人取两根麦管来,将分开审讯的两个案犯置于一室,捆于刑柱上。再用绳子将案犯手腕扎紧,待血管凸出后,取利刃割破血管,再将麦管插入血管,解下绳子。谢韵甚至好心的让人将麦管插入案犯血管的部分包扎好,别渗出血来。
血从麦管中汩汩流出,静谧的审讯室里,有轻微的水流声传出,那是案犯的血水从高处汇入木桶的声音。听的三皇子毛骨悚然。
谢韵轻飘飘的说,“你们不会立刻死去,也许是几个时辰,也许是几天几夜,谁知道呢。血流尽了之前,你们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说就好了。再晚了,怕是你们想说也来不及了。”
一同审案的大人有些不安,“这要是死了怎么办?”
谢韵道:“死不足惜。死后挫骨扬灰。”带头离开了审讯室。
三皇子不知道里面的案犯内心受了何等的煎熬,只知道不过半个时辰,两名案犯就哭着喊着供述了他们如何将修堤坝的银子贪入自己囊中。
三皇子忆及此处,忍不住打了寒颤,他现在对他皇叔四个字可形容,望而生畏,完全的字面意思。
“我之前不是说让你哥给我当伴读吗?只是前段时间我被别的事情绊住了,不得空来找你。”略过危险的话题,三皇子说起了正事。
“三殿下一直未来,我还当三殿下不过随口一句玩笑罢了。家兄自是愿意的,只是我还得道明我的担心,家兄明年是要参加府试的……”
不待傅明希说完,三皇子就打断:“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此次父皇让我跟着皇叔审案,我也不是白跟着的。这些臣子表面忠诚,实际奸滑,我若没有几分真才实学镇住他们,将来连封地都管不好,我不会拉着你哥哥整日玩闹的。再说,有个学识好、有功名的伴读,我脸上也有光。”
三皇子这样推心置腹,让傅明希对他又添了几分好感。虽然这样对傅明希来说,有些交浅言深了,缺心眼的表现,但对傅明朗来说,跟着这样一个皇子是好事。
天启三年十一月二十,黄道吉日,诸事皆宜。三皇子谢宇歆正式封为豫王,迁入豫王府。
傅明朗也随之一跃,从一个刚刚过了院试的童生变为了豫王侍读,从九品月俸一千六百钱、年禄米三石,无职分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