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朝阳入幕。
“要变天了。”一座山上,一个道士对着面前的一个中年女子和一个年轻女子说道
“道长?”那个中年女子面露猜疑,问。道长摇了摇头,说:“天机不可泄露。”
那个年轻女子听到这个话,不由得笑了起来:“道长你不就是给人算命的嘛?”
中年女子眉头一皱,呵斥道:“韵儿,不可胡说。”
那个女子便是白韵,只见她遭了训斥,吐了吐舌头,道长看了哈哈一笑。
“不打紧不打紧,贫道却是只是个算命的。”
白韵心有点慌了,她可没有嫌弃的意思,于是赶紧辩解:“不是的,方道长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道长,我们这次来,是要请您算一下韵儿和花家的花昶的姻缘。”
那个女子便是白韵的母亲,轻兰香。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在十米之外守护白韵的冯席筱面色一变,阴沉了下来。
白韵偷偷地看了一眼冯席筱,看到他的面目,心里不由得一阵开心。
“不要……人家还不想嫁。”白韵拉着轻兰香的衣袖,却被她制止。
“傻孩子,花昶年纪轻轻就是富临集团的老总了,人又长得英俊,多少女的想嫁他呢。”
白韵嘟起了嘴巴,求助的眼神看向了方道长。
她知道面前的这个道长会帮她的。
“哎,白夫人,姻缘天定三分,剩下的七分,还是得要看孩子自己的意愿。”
方道长捋了捋胡须,笑道。
“这事可容不得她任性。”轻兰香用眼睛瞪了一下白韵,说。
方道长哈哈一笑,说了一句:
“西风过也,百花杀尽。”
西风过也,百花杀尽?轻兰香暗暗咀嚼着这个意思,虽然她不知道具体的意思,但是这个百花杀尽。她却是明白得了,好像是在说花昶并不合适。但是……
轻兰香的眼里闪过忧虑。
白韵和冯席筱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西风过也,这个西风,莫不就是冯席筱的“啸西风”?这个百花,指的就是花昶了。这联系起来一看,白韵的脸却是红了起来。冯席筱也是暗暗欣喜,对这个老道瞬间变得十分感激。
“妈,你看道长也这么说吧。”白韵很是开心,她本来就不喜欢花昶,现在又怀疑花昶要害自己,怎么可能嫁给他。
但是在轻兰香这里,她却不那么想,如今万家之势形同风火,初来驾到,便把他白家压了下去。加上万家的产业和白家的产业多有重合,这么一来,白家的实力江河日下。而花家却是在花昶的带领下,屡创新高。白家现在和花家联合,方能抗衡万家。
而近日来白家和花家的合作,都只是小打小闹。双方都在寻求更高意义上的合作,而那样的合作,对于此前十几年都在争斗的白花两家,还是缺乏一点互信基础。
所以,白韵和花昶的年纪正好,双方又都有结合的意愿。
她作为白家的媳妇,自然要为白家的长远考虑。
轻兰香摇了摇头,说道:“妈知道你和花昶不熟,但是为了家族考虑,你跟他结婚,是最好的。”
冯席筱原本心里不舒服,之前又听了道长的话,心里仿佛有了一种钦定的感觉,现在听了轻兰香的话,一阵恐慌。
就好像要把白韵从他身边抢走一般,这些日子二人同居一室,感情自然亲密了不少,冯席筱哪能忍耐,特别是在道长已经婉劝的情况下。
“白夫人,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冯席筱看着轻兰香,说道。
白韵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着冯席筱,皱皱眉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嗯?”轻兰香经此一问,有些愣住。她看了看这个保镖,本来若换是个有身份的人问,轻兰香或许可以回答,但是问这个问题的,不过是他们家打工仔,这就叫她笑了出来。
“你有意见?”
白韵疯狂地给冯席筱使眼色,叫他不要再说下去。
“是,我认为……”冯席筱似乎是没有看到一样,还打算说下去,白韵心道完了,果然,冯席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轻兰香断喝。
“你是什么东西?一个保镖有什么资格评论我家的事!滚!”
轻兰香怒了,她鄙夷地看了看冯席筱,冷哼一声。
轻兰香最后说完这句,拉着白韵走远了。
冯席筱经此一骂,是面红耳赤,恍然失措。这要按照他以前的脾气,早和轻兰香对骂开了。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却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样,动弹不得。
“癞蛤蟆就去娶癞蛤蟆去,不同物种之间,可是有生殖隔离的。”这句话在他脑海中一直跳跃着,仿佛在时时刻刻提醒他。
你就一个癞蛤蟆。
配不上白韵。
他终于要面对这个问题,哪怕两个人之间感情再真挚。
要结婚,也还是绕不开这个问题。
“还不快跟上!”白韵看到冯席筱待在那里,心里也是一着急,喝道。
冯席筱醒过来,讪讪跟上。
“你不是癞蛤蟆哦。”这个时候,冯席筱手机里传来白韵的短信,他心里一热。
不知不觉眼里有泪水流了下来。
“我一定不是。”
他回道。
太阳依旧躲在云层,风起的更加猛烈了。
他们三个人,不知道还有谁记得方道长开口的第一句话——
“要变天了。”
风是昨晚刮起来的。
一个看似很弱的“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