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唐谙才迟钝地发现她穿着女装,交叉绑带的黑色短款紧身上衣,同色低腰的贴身短裙,和外面那些狙街女郎没太大差别,唐谙皱眉道:“哪儿弄的衣服?”
“随便打晕一个扒来的,你不挺喜欢这样的?”她未施脂粉,却媚态横生。
听她这么一说,唐谙仿佛回想起来那个偷军官钱的嘴毒女郎来,正是这身服饰,他十分怀疑子璎那句“随便”的分量,她找这个女人下手起码出于两点考虑,一是她偏爱黑色,二是他出手帮了她一把,看样子他在这里的所作所为都收在她眼皮子底下,半点做伪的可能都没有。
“给战熊骑士团上的那个恢复治愈法术……”
“我上的。”不等唐谙问完,赢子璎主动承认,“看你揍人的样,挺凶,但是我喜欢。”
唐谙瞬间挺同情那几个被他揍的家伙,就因为她的喜欢,挨了两顿毒打,岂不造孽!
所以呐,唐谙充分觉得女人是非常神奇的物种,世界的物种完全可以这样划分,女人和其他生物。
她们善变、任性、多疑还小气,那是会让所有男人都无能为力的生物,但这种生物,却有着足可致命的吸引力,特别是眼前这一个。
同样是夜场里的装束,穿在她身上完全勾勒出她身体的完美轮廓,配上她黑亮如缎的及腰长发,性感中也不失含蓄,即便在这种三教九流混杂的地方,她也是高贵至极的存在。
说实话,唐谙极其喜欢她穿成这样,比她穿男装顺眼多了,而且布料少又贴身,又养眼又方便他上下其手,但当唐谙发现其他雄性物种的目光也都落在她这个妖精身上时,他扛起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他让跟来的两个士兵看好随雨和卞三,然后带着她离开酒吧,离开所有窥视她的目光。
第一次,没有在太极紫宫的拘束,也没有身份地位的差距,就是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的情怀,在帝都郊外一处过夜费才一百块的小旅馆,室内唯一的床都是多余的,唐谙将她顶在墙上,看着她在他的摆弄下游走在女孩和女人之间,他可以放声低吼,她能够尽情尖叫。
小旅馆会有什么隔音效果,遇到隔壁房客砸门抗议,唐谙还没说什么,赢子璎直接一个雷术轰在门上,连门带门外的人,通通倒在了地上。普通人和法术者之间岂止是天和地的差距,那人的女伴看到这屋里的人惹不起,赶紧拖着自家男人离开,即便房间没有了门,但摄于里面人的暴力,一整夜都没人敢来打扰,要么忍,要么滚,只有旅馆老板暗自发誓,除了让楼上男女赔偿他的房门,他一定还要加收噪音伤害费,耳朵是其次,那动静让他身下的兄弟最难受。
唐谙是个非常警醒的人,即便醉酒加酒后冲动,此刻他也无半点倦意,子璎抱着他的腰,头枕在他腹部睡着了,他确实把她折腾的够呛,他知道子璎一向浅眠,对她来说,睡觉也许是她最危险的时刻,可此刻,她不在自己的太极紫宫,却睡得如此的沉,他想,她是全身心的信任他,才会如此毫无防备。
唐谙喜欢欣赏此刻的赢子璎,她的身上释放着被他品味过的残香,让他流连并久久无法释怀,她再怎么强悍也是女人,在唐谙看来,她还是女孩子,那个什么天试,什么劫,为什么要她来承受。
他想着便去摸手机,他想知道那个天试究竟是什么东西?
而网络上,天试并不是禁用的词,随便哪个网站都可以查到天试这个词条的解释,而且非常详细。
应该是在上古时代就有天试的记载,一直流传至今,而天试不止一处,现存七大浮陆,都有天试的试炼之地,有的浮陆还不止一处,而围绕天试的试炼之地,都兴起了强势的种群,比如如今的大秦,而在大秦之前,还有大夏和大周,每一个王朝,都经历了天试的认同,在唐谙看来,很像君权神授的感觉。
夏的兴起,是因为试炼之地由夏王族的血脉在掌控,而周灭夏,是由更强的大周王族的血脉取代了夏王族,但大秦并不是灭掉大周后成为了王族,而是因为异虫入侵,大周王族最精纯的血脉子嗣相继战亡,在整个种群陷入灭绝危机时,子璎的先祖站了出来,率领子民建造界塞,顶住了一波又一波异虫的入侵,最后通过天试,获得神恩:祝福之力,方才成就了现在的大秦。
无疑天试是一种选择强者的仪式,上古文献中的记载:天试是神在选择替他掌控人间的代言人,择选强者,赋予其最需要的能力,然后统御万民。
这看似再正常不过的逻辑思路,到了唐谙这个无神论者这里,就有了阴谋的味道,别说这个世界,就是整个宇宙也没有神,那些所谓的神无非是跳出规则的人,自诩为神,既然为生命,就有生命的孽根,而天试背后的掌控者不可能白白给予力量给凡人,它总有所求。
而唐谙,非常担心子璎,哪怕是她的一根头发,他都不想付出,心中有这样的念想,身体自然有所反应,在赢子璎这里,她感觉肉枕头变得有些僵硬,让她悠悠转醒过来。
“还不睡?在看什么?在和你哪个情人简讯传情?”赢子璎睡眼蒙眬地抢过唐谙的手机,不是真的嗔怪,只是戏谑罢了。在她已知的情报里,唐谙身边就没少过女人,等她向全天下宣布由唐谙继承天元大帅的位置,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会更多,除非她把人锁在太极紫宫,否则别想他和别的女人绝缘。
就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