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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博士,诱因是什么?”
陈小安打断了他的沉思,心中的疑问快突破天际,他悠然的踱步进来,气定神闲,但说出来的话,却突破了她的脑容量……
“工作?”谢尔伯犹豫了一会,试探的说。
总之先从工作方面入手吧,不能总让病人影响她的情绪。
"不管是什么诱因,我能介绍一个很好的心理咨询师,他会帮您正视自己心中的问题。"小安看着他变幻莫测的神情。随手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串号码,递给谢尔伯:"你可以打给他约时间。"
"我在约你。"谢尔伯歪头撑脸的姿势一直没有变,平静的目光直视小安的眼,红润的嘴动了动慢悠悠的吐出这几个字。
小安一瞬间觉的自己血向上涌了涌,脸也有些微红,美色当前如临大敌,站起来走到窗边,半身侧着望向他
"我拒绝。"
谢尔伯并没有感到诧异,动了一下手臂,也跟着站起来,:"那好,我们下次再约。"绅士的把椅子摆正,转身要出去。
"谢博士,我想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你要是想接受咨询,我能给你介绍很多优秀的心里咨询师,但是我不行。"
"为什么不行?"
"首先,我们认识,我没办法把你完全当成我的病人去看待,信息的过分暴露会造成你的负担,影响情感上的投射。其次--"
谢尔伯等了半课,见小安没有张口,反问道:"其次呢?"
"没有其次。"小安憋红了脸。
其次是,他出现在她面前,总让她分心。。
这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弗洛伊德式的处理方法?"谢尔伯淡淡的笑着开口,"上学的时候,不知道你有没有学过'疏离式的关怀'?与患者在情感上保持距离,又不降低关注的敏感度。这个很重要,会更好的保护患者和你自己。我不介意陪你练习一下。更重要的,我不姓谢,叫我瓦夏吧。"
"我拒绝。"
"你会的。"
小安轻敲桌面,叫了半年的谢博士,如今却被三番两次的告诉她不姓谢,难道复姓谢尔么?
思考了一下,打开学库网,敲进谢尔伯的名字,传说这个博士来头不小,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想看他的为人,先从他发的论文开始。
但看到搜索页面,傻眼了,怎么会是空白,他不是博士么,没有论文这像话么!
小安冷静了一会,整理了桌面,抽出陈超的病例,抬腿走到主任的办公室,今天,正式把陈超移交给秦朗,送上九楼。那个活泼的少年,没有一丝震惊,他平静的收拾着行李,却被小安阻止了。
“楼上不需要这些行李,我会帮你保管,换上这套衣服,里面不用穿内衣。”
“我连穿裤衩的权利都没有了么?”陈超听罢,笑着重新坐回床上,瘫在枕头上,斜靠着悠闲的问。
“是你主动想要失,本来感冒就没好,昨天又受了点凉风,今早,嗓子又哑了。
“哟,姐,因为我上这么大火?”陈超听出她沙哑的嗓音,继续痞嘻嘻的打趣说
“为什么?”停顿了下,小安艰难的开口问道,为什么屯药,目的是什么?
“通知我父母了么?”陈超的目光瞥向别处,转动头望向窗户,窗外的树,被风吹的左右摇晃,应景的掉了几片叶子,他的脸平静安详,少年初张的模样,秀美与帅气并存,本是好好的年纪,他却偏偏要耗在这里。
“我已经告诉了,他们今天下午来。”
“姐,你相信我会脱的赤果果的,站在你面前么?”陈超继续开口,但却搞得小安一头雾水,迷茫的摇了摇头,他却开心一笑:“不信的话,能不能请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小安切了一下,默默退出床位,看着他自己拉上帘子,特意弄得严严实实的,白了他一眼,稀罕!
他换好一身宽宽大大的重症病服,探出一个脑袋说:“书我能带上去看么?”
“一周后看你表现吧,从现在开始,我说的不算了,你的床管医生是秦朗……”
陈超无所谓的耸耸肩,把床帘拉开后坐回床上:“什么时候上去?”
“秦医生一会就来接你。”
说曹操,曹操到秦朗和张副主任都下来了,小安看着他们把陈超带走,心里很不是滋味,捏了捏嗓子,感觉到唾液划过咽喉的灼痛,牵引着头皮和耳道,小安把头发散开,决定下楼买个甘草片含着,进入电梯时,发现lún_lǐ办公室的门开了,小安看到从里面踱步出来的人,今天上午刚刚莫名其妙去她诊室问诊的人,他身着便服,身材挺拔。下意识的,快速按了几下电梯的关闭键,却不小心遇上了那双大眼睛。电梯门一点一点的合上,阻挡了谢尔伯的视线和那个低头假装看不见的陈小安。
谢尔伯清亮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笑意,停下身子单侧靠墙,悠悠的望着电梯一格一格的下降,她以为装作看不见他,就真的能隐身么,平常精明干练,如今,蠢的还蛮可爱的……在躲在逃避么?不存在的,也没有用。
办公室的门又被打开,孙鹏看到靠在墙边的谢尔伯,吓了一跳,“老板,你怎么还在这?”
“我被人关在电梯外了。”谢尔伯挑着眉,悠悠的说:“出去一会,晚些回来。”
“老板,中午吃什么?”
“你们自便,我这边有安排了。”
孙鹏有些意外,万年独善其身的谢博士,有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