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了?

好好的,不在宫里享清福,带孩子,学什么武呀。

戏水阁地方空旷,张鹤龄只得绕着柱子跑。

一边跑一边叫,“姐,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呀。”

稍慢一步。

半只鞋卡在桌角。

眼见长鞭从天而降,张鹤龄只得把两只鞋全甩出去。

夏裳单薄。

没多久,张鹤龄便来个一段现场“裸奔”。

呜呜……本侯今天倒了八辈子霉了!

随行的锦衣卫互相对视,只觉得脸红脖子粗。

低下头不停发颤。

活像得了癔症。

“娘娘,西跨院枯井发现一具女尸!”

“女尸?”

张仪华怒极反笑,“好啊,你有种!来人!找一间柴房,门窗封死,一只蚂蚁也别留给咱们这位尊贵的侯爷!谁也不许和他搭话。本宫累了,先把他关着。”

说着脚下一个踉跄,左右皆惊。

幸而张仪华自己倚着根柱子站定。

“走,跟本宫看看,咱们侯爷抢了多少家底。”

库房。

迎面便是金光闪闪。

张仪华眼底微冷。

薛文回报:“娘娘,共有金二十万两,银八十余万两,古玩字画,价值无法估量,另田庄十座,京城、通州、徐州、苏州等地皆有,扬州一私家园林一所,佃户共计一千人,那位姑娘家的酒楼、绸庄的地契,田契,奴婢已经找到……”

“够了!”

张仪华攥紧拳头,闭了闭眼,终归占了原身的身份,我就留他一命。

“除了宫里的赏赐,其他所有东西搬到正堂前的院子里,你们辛苦了。冯千户。”

“臣在!”

“银五百两,就是今天军士们陪本宫走一遭的赏赐。”

“谢娘娘!”

“薛掌印。”

“老奴在。”

“本宫知掌印风雅,若有看的上的字画,可挑两件。”

“老奴谢娘娘隆恩。”

“不过,本宫有言在先,其他的东西必须一个不少地记录在案,全数出现在院内。”

“是!”

张仪华被簇拥着来到院内,正巧车架仪仗到了。

却见弘治帝走下轿来,张仪华望着那双似是永远温柔的眼睛,忽然眼眶一热,

直直朝弘治帝扑去,却在离弘治帝三步远时,卸了力道,轻轻地抱住他精瘦的腰身。

弘治帝满心讶然,面上却轻笑,“回弟弟家,怎么也哭?”

张仪华轻轻地呢喃,“我恨不得杀了他!”

“嗯?仪华,你说什么?”

“没什么。”

张仪华站定,略抹了抹眼角的泪珠。

“我们先进去吧。”

穿过无门的正门,看见正堂前堆积如山的物什,弘治帝始终脸色不变,径直走过。

待弘治帝坐定,张仪华便提出自己的想法。

“陛下,您也看到了,我这弟弟,最是上不了台面。库房里搜出的东西,除了赏赐给他的,不,赏赐的也不给他!心无敬畏,东西给他也是糟蹋!对!凡是抢夺他人的,都还给人家。若是家中人丁凋零,便送上每人二十两银子的丧葬费,有年幼的男丁的,在学堂读书识字吃饭便免了费用,女孩,我把宫中稳重的宫女送去服侍,出嫁之日也送一套嫁妆…”

“他犯的错,凭什么要掏咱们儿子的媳妇本儿呀?”

“是哦。照儿以后可得娶媳妇呢。”

张仪华一拍脑门,暗自懊恼。

“好了好了,你说的呢,都依你。但钱就从他这里出吧。”

“这些东西,不入户部,入内库可好?”

“仪华,你这是……”

“陛下,我是没读过什么书,但是朝中大臣的俸禄够不够他们住豪宅,养奴仆,天天上酒楼,难道不知道?祖宗砍了数万人头,有多大成效?哼!进了户部,只怕单子上的东西都喂了‘硕鼠’!”

堂下,薛文与冯正头低的愈深。

“对了,鹤龄他人呢?”

“被我关柴房了。”

“对了,冯千户。三个时辰后放他出来。本宫倒不知他身上的伤如何,但是本宫需要他三个月起不了身,半年出不了门。有困难么?”

“娘娘放心。”

“对了,那五百遍法华经,赶上今年太皇太后的寿诞怕是时间不够,便为明年的寿诞备着。告诉他,只要有半个字不是本人写的,就作废重写。若再出去惹是生非,本宫就把他划出族谱,日后,本宫就只有延龄一个弟弟了。”

冯正心中一紧,“是。”

“鹤龄不是还小么,慢慢教导便是。”弘治帝轻拍张仪华手背安慰。

“小?强抢民女、谋财害命,还有对陛下……他哪里配得上公侯之位?!善恶不分!qín_shòu不如!我真该在他出生时掐死他!”

弘治帝听到最后扬声大笑,“好了好了,我们回宫吧。照儿该想我们了。”

提起已经会爬会喊“娘”的便宜儿子,张仪华立即要走。

行至门口,忽又回首,却是叮嘱冯正:“烦劳冯千户,时辰到了再放孽弟出来,然后再去昌国公府请昌国公夫人前来,记住,顺序不可错。若是走漏了风声……”

冯正肃容,“臣以项上人头担保,若有失,自入诏狱服罪。”

“若有失,自然有律法裁判。千户言重。”

眼见车架仪仗消失在长街尽头,冯正才回到寿宁侯府中。

刚进院门,便有校尉禀报。

“头儿,那小子在柴房里鬼哭狼嚎了一个时辰,大约一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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