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弘方打量着面前被手下小弟五花大绑的男子,绕着该男子走了几圈含笑道“你就是委托我们杀聂宣的人?”
“是。”被绑住的男子小声回答。
“你和聂宣有仇?”
“是,聂宣仗着自己做了个小官有点钱抢我妻子。”男子边打颤边说道。
“这样啊。”曾弘方回手朝男子的大腿开了一枪,男子吃痛的叫了一声。“我曾弘方最讨厌别人骗我。”
“曾大爷,我没骗您啊。您饶了我吧。”男子的腿往外涌着血。
“委托我们青华帮可是需要一比不小的开支啊,你小子在哪里高就?”
“我。。。我,我攒的。。。”那男子越说越没有了底气。
曾弘方用枪挑起男子的下颚眯着眼道“又骗我?”随即用枪在男子的肋骨处又开了一枪。
“啊曾大爷饶了我吧。”男子竟是呜咽的哭了出来。
“你不说我替你回答,替日本人办事吧。”曾弘方冷笑道。
那男子听闻此言瞳孔微张眼神慌乱了一瞬。
“看来我是说对了。”曾弘方转过身去在那男子面前坐下,他手下为他递上了一根烟,曾弘方自己将它点燃。
“曾大爷我也是没办法啊,我儿子被他们带走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没命啊!”
“这人啊,活在世上还是没有牵挂的好。”曾弘方起身凑近那男子的脸“联系你的日本人在哪能找到?不说你没命再见你儿子了。”
“我说我说,是日华的土屋直接联系的我。”
曾弘方迅速转身对准那男人的心口就是一枪结束了他的性命。“把他处理了。”
“是,曾哥。”
曾弘方径自起身离去。“呵,儿子?我本也可能有,但我亲手杀了他。”曾弘方动了动嘴唇。
贺栗宅
“贺爷、季师爷,我已经调查清楚了,确实是日本人搞的鬼。”曾弘方审问过那委托的男子来到贺栗别苑汇报道。
“哼,果然是他们。”贺栗面色不快。
“贺爷,季师爷可曾听过日华株式会社?据那人说是日华的土屋联系的他。”
“日华。”季师爷在记忆中搜索着这个名字“曾听临璋兄提过这个名字,想和我们进行生意上的往来,被临璋和明瑾拒绝了。”
“他还提到日本人是抓了他的儿子威胁他,我想日本军方政府也多多少少有涉及。”曾弘方继续言道。
季师爷摩搓了一下手背“阿方所言不错,看来他们是把枪口对向我们华青帮了。”
“我们华青帮也不是好惹的,师爷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贺栗义愤填膺道。
“贺爷,和他们硬碰硬我们不占优势。”
“贺爷、师爷,以弘方看来不如我们从侧面予以他们威慑。”
“哦,怎么讲?”贺栗来了兴趣询问曾弘方的计划。
“据我了解双龙帮最近私下在做鸦片生意,在这大上海能与我们华青帮同分秋色的也只有他们了,若我们借此机会将其彻底赶出上海既能奠定我们在上海的地位,同时也能除去那些害人的玩意。”
“嗯,不错!”贺栗对曾弘方的计划表示赞许。
“阿方这虽是个办法,但你万万不要忘了树大招风,赶走了双龙帮日本人更会盯上我们。”季淳思量后劝言道。
“师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贪生怕死过日子啊,我看阿方的主意就不错。”贺栗向来是主张以武力取胜的,个性易怒冲动。
“贺爷可是。”
“好了师爷,这事就这么定了吧。”贺栗打断了师爷的话,贺栗心想自己在这上海奋斗这么多年,打打杀杀他从来没有怕过,最近几年日子变得安稳起来但相对的也少了当年的惊险刺激。贺栗是不愿服老的,他希望在有生之年还能轰轰烈烈的干几场。
“贺爷既然决定了,那我们便规划行事。”季师爷了解贺栗的脾气便不再阻碍。
“阿方,这大主意是你想的,这次和双龙帮的行动便由你来主导吧。”
“是,弘方定不负贺爷期望。”
在接下来的一月中,曾弘方先是调查双龙帮的这批鸦片都是要价高昂的上等货,不是一般平头百姓可以负担得起的,之后集合华青帮在上海的各路人马先调查出双龙帮鸦片的具体流向,他发现其中大部分是政府官员私下消遣吸食,由于中国官方对鸦片的抵制政策由来已久,他派人给这些官员的顶头上司写了匿名信,不多时上海一批官员被调转或直接解任,没了官衔的瘾君子们也就没了受贿搜刮的经济来路,无福再消遣鸦片。
同时也引发了一波对政府官员及军队军人的抽鸦片行为的清查工作。当鸦片的销路收到阻碍,双龙帮的人也开始进行调查,很快发现是曾弘方带人扰了他们的钱路。双龙帮先是以和为主,派人到华青帮与贺栗一方进行和谈,但贺栗的态度十分坚决,容不得鸦片这害人的玩意在自己的国土上肆虐,只要双龙帮还做鸦片生意一天便是他华青帮的敌人。
双龙帮求和不得便开始寻滋生事,在华青帮的地盘上流血事件越发增多,但曾弘方依旧是不动声色并没有因此改变自己的计划。华青帮的生意不仅是针对中国人的,在段临璋的发展下,他们和英美法国家也均有生意往来,双龙帮挑事破坏或烧毁的仓库里不乏有洋人的货物,曾弘方同时也与段氏商会提前通好气,这段时间和外国人的生意中借各种理由交不上货,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