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乐乐默默地站了起来,走到燕燕身边,蹲下来,拨开遮住燕燕光洁额头的浏海,柔声细语道:“燕燕姐,别哭,花和尚并没有恶意,他只是代表他个人观点,不能代表你,对吗?”
她本来想说花和尚代表他个人观点,与本台无关。可这舞台,是非曲直,耐人寻味。
“当然,没人能代表我……”燕燕停止了哭,抽泣了一下,擤了下鼻子,在郎乐乐的搀扶下,她站了起来。
“谢谢,我好多了。”她收回了藤鞭,面向花和尚,突兀地,将鞭子甩了甩,甩在地面上,“啪啪”有声。
花和尚不淡定了,眼角不经意抽搐了下。
“花和尚,来而不往非礼也。”泪痕犹在,但笑容又起,小女人故意将高耸的胸脯挺了挺,笑曰:“花和尚,我燕燕姐好心指点你一、二吧,一,做为一个大男人,不管是当着人家的面,还是背着当事人,非议他人是非,就是不道德的行为……”
“我什么时候非议他人是非了?”花和尚挠着他的光头,苦着一张脸问道。
燕燕不答,伸手示意他禁声。
“第二,大人说话的时候,你这样插嘴打断的行为,就是没礼貌,不尊重长辈……”看着燕燕故作深沉的模样,听着深沉的话语,本来想哭的郎乐乐,不由得咧开她樱花瓣的唇角,“嘿嘿……”笑开了。
被一个黄毛丫头教训,花和尚的心情,很不爽。
他两只绿豆大的眼珠,往上翻了翻,然后深呼吸,他将这口气给压了下来。
“嘿嘿。燕燕姐,我花和尚大人大量,就不与你一般见识了。”说着话。转身,抬步。说道:“我走了,管你爱谁谁……”
“就这样想走么?”燕燕存心要找人打架出气,她挥动藤鞭,卷起了花和尚的衣服角边儿。
“怎么?想留我?”花和尚立即转过了身,挑眉调侃道:“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有道理了?”
“是呀,是我的鞭子想留你了。”燕燕甩动藤鞭,不问是非原由,对准花和尚的嘴巴。使劲抽了过去。
“住手。”郎乐乐看不过去了,她张开双臂,挡在两人中间,向着燕燕说道:“我不许你伤他。”
“小丫头找死?”花和尚勃然大怒,抓起郎乐乐的后脖子领子,丢出藤鞭的势力范围内,再然后五根爪子快如闪电,硬生生将离自己嘴巴只有一寸距离的藤鞭给抓住了,再用力一扯,燕燕跟着鞭子的力量。而凑近了花和尚。
花和尚再手一松,燕燕不由自主地,一个踉跄。支撑不了平衡,依着惯性作用,身子直直地朝侧台柱子撞去,只见她柔软的身子一弹,被柱子给弹开了,后背着地,着着实实地摔倒在地,一口气上不来,气血攻心。满嘴的鲜血,顺着晶莹的下巴。脖颈,流下了胸口……
而两行热泪。也来凑热闹,默默地流下了眼角,泪水长流。
“燕燕姐……”郎乐乐第一个奔过去,看着燕燕的情形,她的眼泪也好没来由地跟着流下了面颊,用衣袖擦着眼泪,蹲下来问道:“你怎么哭了,摔得很疼吗?”
梨家大少爷和莺莺也双双飞上了舞台,奔到燕燕身边,蹲下。
“燕燕,你怎么这么傻?”莺莺抱起燕燕的头,将之放在自己的膝上,郎乐乐手忙脚乱地,用纸巾和自己的衣袖,帮燕燕擦着眼泪和鲜血,莺莺却小心翼翼地将燕燕的头摆正了,梨家大少爷从怀里取出了一颗绿色药丸,喂进了燕燕的嘴里。
“燕燕,快,化癌玉露丸……”谦谦君子,温柔相劝:“吃下去就没事了。”
燕燕眼角的泪水,流得更凶了,倾盘而下,泪洒舞台。
郎乐乐莫名其妙,而莫名其妙跟着流出的泪水,亦汹涌澎湃,泪如长河,不可抑止。
但听燕燕却抿紧嘴巴,摇摇头,叹息道:“没用了,我先走了……”
呜呜呜……郎乐乐哭出了声。
“燕燕姐,不就是摔了一跤么?咱们去医院……”郎乐乐泪眼模糊中,伸手去抱燕燕的腰。
“住手。”一声怒吼,吓得郎乐乐手一抖,才抱住燕燕的腰,又“腾”的一下,回到了莺莺的膝盖上了。
举目上仰,梨家大少爷暴怒的脸色,咆哮着训斥郎乐乐:“不懂病情,不要乱帮忙……”
“啊?我帮忙还帮错了?”郎乐乐觉得好委屈,两行热泪,长流不息,不可断绝。
“乐乐,快回学校,明天还得上课。”花和尚在旁边提醒郎乐乐。
“要你管。”郎乐乐生气,没意识地顶嘴。
“就管你了。”花和尚拽着郎乐乐的耳朵,提溜了起来,并对准她的耳朵,冷森森地喷着热气:“听好了,从明天开始,我是你们南山魔法学院雷系分校的校长……”
“啊?什么?……”郎乐乐都忘了自己的耳朵还被花和尚提着啦,或许是被吓坏了,或许是她不大敢相信,眼泪水都给吓回去了,擤子鼻子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说,我是你们新来的校长,你说管你管不管得着?”花和尚陡地放下了郎乐乐。
“你说,你是,是……新,新校长?”郎乐乐口齿不清地反问道。
花和尚懒得张嘴回答了,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并眨了眨眼睛。
这一时刻,郎乐乐怎么觉得,花和尚的光头,锃光泛亮,刚巧一束金色的灯光,打在他的光头上,仿佛佛光普照,依稀仰视成佛了。
“郎乐乐……”花和尚点点头,然后朝舞台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