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她出来吧。”荒泽孤雁心领神会,边说话边卷衣袖。
他卷得非常的慢,那意思是他很犹豫的,不是吗?
水中的文老九可是脱得精光光呀,她是女的,而荒泽孤雁是男的,这二者本质的区别,令他很尴尬的哦。
可郎乐乐为什么是眼望着他,问他讨要主意呢?不就是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他来完成么?
他能拖时间就拖时间,能不去抱就不去抱,实在是甩不开手,那就只得免为其难,抱得美人……归?那是不可能的,只能是抱得美人入怀。
“校长大大,我来帮你卷吧。”郎乐乐讨好的伸手,上下五除二,一咕噜将他的左手袖子给撸到胳膊顶上了,即撸到肩上去了。
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又将他右手的袖了给撸到了右肩膀上了。
露出了足以捞着文老九,不被打湿的地步,她就昂头望着荒泽孤雁笑。
“还需要什么工具吗?”。她作了一个打捞的动作,像想起什么似的,惊觉道:“对,还需要桶……”
她说着话就四处扫描,看看有没有称之为装东西的“桶”呀“盆”呀之类的工具。
“桶?要桶干什么?”在荒泽孤雁开口询问之前,兔纸抢先问道。
“装鱼呀,当然是装鱼呀,还装什么?”郎乐乐就回瞪着兔纸,像看怪物似的,好奇地问道:“那你以为装什么哦?”
“装鱼?”兔纸被问糊涂了,眼睛四处扫了扫,不解地问道:“你要去钓鱼吗?”。
“钓什么鱼呀,这有现成的美人鱼。”郎乐乐眼望着她水中的老大,模糊泪光中。那泡得皮肤发白浮肿的人儿,像美人鱼,又不像美人鱼,好恍惚。
真是奇葩呀,救人,都可以想像成钓美人鱼……多么奇特的浪漫。
“那你的意思是我把文老大抱出来。你放到桶里吗?”。荒泽孤雁终于找到了理由,摇头说道:“那与放到水缸里有什么区别呢?”
“呃,也是哈。”郎乐乐被呛着了,也被问住了。
眨巴眨巴眼睛,抱歉地继续征求意见,问道:“那抱到床上……”
嘿嘿,这语气,好暧*昧哦……
兔纸在旁边低头,吃吃地笑。
荒泽孤雁眼睛都不知往哪里放了。与一个傻女生讨论去抱美人,抱得美人放床……上……
“呃,这个……”他硬着头皮,为难地回答:“这哪有床呀……”
哈哈哈……我晕……
仿佛都能看见荒泽孤雁童鞋,他恨不得地面突然出现一个洞算了,他好跳进去藏起来。
“那我去搬,可我搬不动床。”郎乐乐快速抢答。
兔纸终于爆笑出声:“我说乐乐姐,你搬就搬。干吗非要搬床呢?”
“那搬什么?”郎乐乐摊开双手,为难了。
“搬人吧。先穿好衣服,把她救醒不就得了?”兔纸秀眉轻挑,偏头淡淡地说道。
“好会醒吗?”。郎乐乐的视线又落入水中,担心地问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兔纸提醒道。
“嗯,死马也要当活马医。”郎乐乐下定了决心,又转头望向荒泽孤雁。
被兔纸这一打插。荒泽孤雁总算从尴尬中解放了出来。
“那我捞了哦。”他再无理由搪塞了,走到水缸的背部,即看不见蜷缩成一团的文老九前面。
“捞吧捞吧,捞着了就放你床上……”…
郎乐乐这个嘴里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说。
荒泽孤雁只当她放p。翻翻白眼,举双手合什,心内默默祈祷:“苍天呀,大地呀,这是哪位天使姐姐赏赐给我的福利啊……”
“你倒是快捞呀,我美人鱼姐姐冻感冒了,你得负责。”郎乐乐还不耐烦了,看到荒泽孤雁嘴里念念有词,她出声示警。
“好了,知道了,现在就捞。”荒泽孤雁没法再感谢神灵了,暂且将小小杂念摒弃掉,专心救人才是正经。
这次,他没有一点不妥,双手举着,再往下,准备往水里捞人……
郎乐乐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荒泽孤雁的行动。
却突然,嘈杂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还有吵闹的声音:
“对不起,你不能进……”这是一个女声,声音很熟悉……
“你让开,这是采访,得到了老院长的同意了……”这是一个男声,声音依然很熟悉……
莫不是熟人来帮咱们了么?
郎乐乐似乎看到了希望,她转身……
然后看到人体解剖实验室的门,被打开了,蜂涌而至好多好多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各色美丑程度不一样,拿着各种工具不一样,但各色表情却相同,几乎每个人的手里,都举着手机,对准里面的所有展示拍摄了起来。
特别最显眼的是一台摄像机,一个无线话筒,就像鹤立鸡群般高贵与尊崇。
有了良好的第一印象,郎乐乐开始认真仔细地研究起,这台摄像机和无线话筒的主人来了。
扛摄像机的一般都是男的,在这里却是相反的,是一个女的扛摄像机,男的拿无线话筒。
晕,是什么组织的人吗?
这搭档,像媒体从业人员来采访。
那个阻止他们进来的女声,郎乐乐认出来了,就是那个女护士长。
这大队人马的到来,显然是那个女护士长始料未及,她慌乱地摇手叫喊道:“要参观可以,但不许拍摄……”
谁听她的呀,一个一个好奇心重,纷纷拿着手机,将所有的物品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