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尘的话,虽得并不分明,
但,沈云溪却听得清楚,
她知道他这是在问是不是担心牟佟会对她动手的事,
然后,她摇摇头,“沒有,只是想着眼下我们与楚国的局面,不免有些沉叹罢了,”
战争,让多少家庭家破人亡,白人送黑人,
有时候,战争并沒必要,
可,就因为顶头的人的一己私欲,就让下面的士兵必须冲上战场,即便知道在这场战争中会死去,
这,是人类的可悲,
至于,牟佟,她还不放在眼里,
凤轻尘点点头,目光深沉的看着她,如果沒有这场战争,或许他们不会分开这么多年,
但,幸好现在她已经站在他的身边,
即便她并不知道是他,
“我们继续走吧,”然后,他了话題,
两人继续往前走,
好一阵子,两人之间沒有话,
在军营走了大半个时辰后,两人往沈云溪所住的帐篷而去,
在帐篷前,沈云溪停下脚步,回过身,对凤轻尘问道:“可以问你一些事情吗,”
“你,”
沈云溪目光流,沉思几许方才掀目,对他问道:“你跟王爷熟吗,”
听此,凤轻尘心咯噔一声响,他沒想到她会问起他,只是她问出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他不回答,沈云溪挑眉,道:“怎么,不能吗,”
“不是,只是奇怪莫兮姑娘怎么突然之间问起王爷而已,”凤轻尘摇头,语气有些温和的道,
沈云溪抿了抿唇,从他身边走过,抬头望着远方,心情有些繁杂,她:“只是想打探一点他的事情,”
凤轻尘同过身,看着她有些仟瘦的背影,试探性的问道:“莫兮姑娘跟我们王爷以前认识,”
“……”沈云溪沒有马上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悠悠的道:“算是吧,”
对于这个回答,凤轻尘的思绪有些复杂,但,她能提起他,他已经高兴了,至少这让他知道了,对他,她并不是那么的避及,
“那么不知道莫兮姑娘想知道王爷的哪些事情,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隐瞒的,”凤轻尘回应道,
沈云溪看了一眼极为认真的他,浅浅一笑,然后摇头道:“算了,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不必放在心上,”
凤轻尘看着她,微挑了眉头,
“今天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我这边你不必担心,牟将军或许有些事,但我想对付他,我还可以应付,”沈云溪如是道,完不等凤轻尘再话,便径自从他身旁越过,弯身进了帐篷,
凤轻尘站在原地,眉头微蹙,不明白她这到底是何意,
然而,不但他不明白,连沈云溪自己都不明白,
她用力的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想着她是哪根筋不对,竟然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起凤轻尘,而且还用那么哀叹的语气,
然后,她坐在桌旁,皱眉沉思,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她想一定是因为在他的身上她嗅到了那抹熟悉的感觉,所以才对他放下了戒心,才会对他问出那样的话來,
不过,想着刚刚他皱眉时的模样,当真是像极了凤轻尘,
最主要是他的行事作风也与他颇为相似,即便她刚与他接触不过一日不到的时间,
“难道是因为他以前在凤轻尘待过的原因,所以潜意识里对他的行为,还有办事作风有了模仿,”沈云溪暗自猜测着,
她有这样的结论,还是因为龙五对他的器重,所以,可能在凤轻尘战死沙场之前,他跟在他的身边也是不无可能的,
只是,即便是这样,似乎也跟她也沒有多大的关系,
所以,沈云溪疲倦的揉了揉眼睛,然后便站起身,走向帐篷外,
她还是在外面去走一走,以免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
帐篷外,凤轻尘并沒有离去,
所以,在看见沈云溪又从帐篷里出來的时候,又是皱了皱眉头,看着她往军营后方的方向走去,他便招來一士兵,冷声吩咐道:“跟上去,好好保护她,”
“是,”那士兵领命,立即跟了上去,
凤轻尘望着沈云溪远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方才身去了诸葛荣德帐篷,
当他到的时候,梁西城跟柳叔将诸葛荣德浸泡过的药汤从帐篷内端出來,看见他來,向他微微点了点头便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相较于早上的情况,此刻的诸葛荣德要精神许多,
凤轻尘走进來的时候,他坐在**榻上低头系着腰带,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道:“你來了,”
“嗯,”凤轻尘应声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再为诸葛荣德倒了一杯,
诸葛荣德系好腰带便在他身旁坐下,从桌上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放下茶杯对他道:“你们怎么样了,”
凤轻尘喝茶的动作顿了顿,自茶杯中抬眼看了一眼诸葛荣德,然后轻喝一口茶后,方才轻叹一口气,道:“就是侯爷所看见的这样,”
诸葛荣德不明所以的皱了有些花白的眉毛,想了想,问道:“这么來,你还沒有跟她相认,”
这个问題虽然凤轻尘很不愿意承认,可诸葛荣德却是猜对了,
所以,他点点头,轻嗯了一声,幽深的眸子里闪过浓郁的忧色,
诸葛荣德看着凤轻尘这模样,轻叹一口气后道:“其实,你会这样做我也能理解,云溪那丫头似乎对四年前你对她所做的,心中存着很深的抵触,”旋即,又话锋一:“不过,她现在出现在军营,已经是一件好事了,”
“这还得谢谢侯爷了,若不是她知道你受了伤,恐怕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凤轻尘道,话中藏着掩不住的无奈,
“这可不一定,早前在靖远侯府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