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虞大军才出城池,然尚未出蓟地之时,刘虞帐下官吏公孙纪,就趁夜奔走入北平,将刘虞的军事行动告诉了公孙瓒。
原来公孙瓒在幽州征战日久,驱逐胡族,立下无数战功,威严无比,幽州军士皆对其侧目敬重。
这公孙纪就是最佩服公孙瓒的军将之一,还曾经与公孙瓒一起征讨过胡族,在公孙纪心中,一直将公孙瓒实为汉族英雄。
且公孙纪与公孙瓒乃同姓,公孙瓒对其也厚待有加,二人私底下的关系也十分要好,因此公孙纪虽在刘虞帐下,实际上却常常私下为公孙瓒传递刘虞的动向情报。
公孙瓒得公孙纪前来通报,顿时愤怒无比,想不到和他共事多年的刘虞竟然真的要对他动手,既然你刘虞不仁,他公孙瓒也只好不义了。
刘虞引兵杀来,公孙瓒也早就有所准备,立即亲自引军埋伏在土亘,此地乃蓟城至北平的必经之路,于此设伏必有成效。
果然,刘虞大军为追求速击奇效,一路不停赶路进军,并无前后军相隔防备。
当刘虞军路过土亘之时,完全没有任何防备之举,只见公孙瓒大军瞬间杀出,刘虞军顿时被杀得大乱,难以阻挡。
公孙瓒更是亲自领着四千铁骑冲杀向刘虞本阵,驱马持矛在前,一人之力便杀伤刘虞军数十人,刘虞军皆惧公孙瓒之武勇,纷纷奔走,不敢相抗。
刘虞军瞬间大败溃散,刘虞本人见兵势难回,只好奔走逃命,向居庸城而去。
公孙瓒岂能放过刘虞,纵虎归山,立即引胜军追击,将居庸城包围猛攻。
猛攻三日,眼看着居庸城就要被公孙瓒攻破,刘虞立于城头,心中不禁后悔没有听入从事程绪的话,这公孙瓒非急战可败,都怪他未准备充足,太过着急才引此败亡。
此时刘虞自知自己已是无路可逃,料想公孙瓒必不会放过自己,与其被公孙瓒俘虏折磨羞辱,不如一死明节。
刘虞见兵败如山,城溃在即,立即抽出佩剑,引颈自刎于城头。
不久,公孙瓒就攻破了居庸城,士卒将刘虞尸体带至公孙瓒面前,公孙瓒一见刘虞尸体,心中尚是不解气愤,令人将刘虞首级割下,装于盒中,送至渤海袁绍处。
公孙瓒想用刘虞人头来羞辱袁绍,表达自己不可战胜之威势,可就在刘虞首级送至袁绍处之前,刘虞的故将尾敦截杀半路,将刘虞首级带走安葬。
说来这尾敦乃胡族乌丸人,如今在上谷乌丸众鲜于辅手下做事,这上谷乌丸众素来受到刘虞招揽亲善,对刘虞很有敬重情义。
当鲜于辅听闻刘虞兵败而被公孙瓒斩首,顿时在上谷起兵,分兵两路,与自己弟弟鲜于银共同攻伐向公孙瓒军。
而刘虞在北方很得人心,不仅是乌丸人对于公孙瓒杀了刘虞不满,许多汉家儿郎亦是因此起兵声讨公孙瓒,欲为刘虞报仇雪恨。
其中最大的势力就是刘虞的旧部残众,刘虞旧部阎柔乃幽州乌桓将军,其立即召集刘虞旧部齐周、魏攸和赵该等人,共同起兵反抗公孙瓒。
阎柔带着刘虞的旧部,与公孙瓒部将邹丹,大战于潞河之北。
所谓哀兵必胜,此战阎柔所领大军众志成城,斩杀邹丹士卒四千余人。
然而此战也彻底激怒了公孙瓒,公孙瓒立即带着主力大军前来清剿刘虞残部,于路县击破阎柔正军大部,迫使阎柔引军退至蓟城。
为了以绝后患,彻底整合幽州,公孙瓒继续追击,围攻蓟城不退。
眼看着蓟城危在旦夕,城中的刘虞之子刘和趁夜出城,前往右北平的乌丸众处,向右北平乌丸首领乌延求援,希望乌延能够袭击公孙瓒后军,以解蓟城之围。
乌延见刘和前来求援,非但没有同意出手援助,反而将刘和斩首送至公孙瓒面前,随军与公孙瓒共讨蓟城。
原来乌延的右北平乌丸众,因为距离蓟城较远,不被刘虞重视,乌延曾也想要参手上谷市场之中,却被刘虞拒绝。对此乌延一直记恨在心,认为刘虞轻视自己,故而今日斩了刘和,以此为投名状,向公孙瓒谋求合作。
如此,乌延不但解了心头被刘虞轻视之恨,还能借此与公孙瓒共同进军蓟城、渔阳一带,劫掠这幽州最富庶的几座大城,可谓一举两得。
公孙瓒得乌延送来的刘和人头,顿时大喜,立即让乌延引军与自己共讨蓟城,只要蓟城城破,可让乌延获得蓟城三成缴获。
对于公孙瓒授予的承诺,乌延顿时大喜,欣然引兵一齐攻打蓟城。
一时间蓟城外,兵马浩荡不见尽头,蓟城也是岌岌可危,眼看着就要被公孙瓒与乌延联合攻破。
此时,蓟城内,一片焦急恐慌的情绪在城内蔓延。
作为蓟城的暂时领导者,阎柔岂能不知此时形势的危机,立即召集魏攸和赵该前来议事厅,商讨对策。
“公孙狗贼围兵城外,如今蓟城旦夕不存,我等该当如何?”阎柔直接讲出了目前形势,向二人问计道。
赵该立即出言道:“阎将军,刘州牧之所以引军攻伐公孙狗贼,不就是收到袁绍的联合进军消息么?如此,我等可派使者趁夜出城,前往界桥以南,向袁绍求援,想必袁绍必会引军前来救援蓟城。”
赵该话语一出,魏攸却是出列言道:“赵将军,你还看不出么?刘州牧之所以身死公孙瓒军中,就是受袁绍蛊惑欺骗,那袁绍诈骗州牧出军合击公孙瓒,而他袁军自己却假意呐喊、却不实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