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晔眼中,面前的丁靖一伙人,这释放而出的气势,给了他一股深深的震撼感。
这哪里是寻常人所能发出的气势,恐怕只有穷凶极恶的悍匪,或者身经百战的悍卒,才能发出这样的气势,令人根本不敢直接目视。
他刘晔也不知道鲁肃是从哪里结识的这伙人,此刻他根本不想与丁靖等人靠近,唯恐与虎为伴,惹祸上身。
不过刘晔与鲁肃素来友好,二人彼此间更是推心置腹,仿若兄弟手足。
他知道鲁肃的为人,虽然鲁肃是个热爱交友的仗义之人,但是却也有自己的原则,鲁肃是绝对不会和贼寇恶毒之人结为真心朋友的。
既然鲁肃会请他刘晔帮忙送丁靖一伙人渡河,可见鲁肃对丁靖一行人是真的毫无抵触,乃真心结交的。
而他刘晔既然与鲁肃是好友,自然对鲁肃也极为信任,而且好友鲁肃也来信请求他了,他也已经答应了,自然不可能现在就打退堂鼓,那样非但太言而无信了,而且还会让他有弃兄弟之求而不顾的恶名。
最后刘晔只能心中一横,无论丁靖一行人是好是恶,他也只能暂时不管,先送他们过淮水,完成与好友鲁肃的承诺再说。
然而,丁靖听到刘晔的自荐言语之后,整个人也是惊诧无比。
在丁靖的印象里,三国成名的谋士之中,这刘晔刘子扬也算得上一个,而且评价还很高,同样也是一个算无遗策的牛人。
唯一的缺陷就是,刘晔的能力虽然不错,但是官爵地位却总是达不到极点,有种被刻意打压的感觉。
其实这也难怪如此,毕竟刘晔是汉室宗亲,而三国时期,尤其是群雄割据之后,越有能力的汉室宗亲,越被地方诸侯给猜忌,很难成为这些诸侯们的信任心腹。
而曹c、曹丕时期,魏势力的能人实在太多,刘晔虽然才智过人,却有点光芒不够,因此虽然他也是核心谋士,却不是最核心的圈子里的。
而到了魏明帝时期,刘晔虽然被曹叡信任,但是却被同僚诬陷,又有蜀汉接连北伐的外况,以至于刘晔依旧被曹叡猜忌,仍旧难以走上盛职极位,最后落得个狂若癫人,郁郁而终的下场,实在让人哀惜。
正是知道刘晔的这般遭遇,以至于此刻的丁靖,虽然面色冷静地看着刘晔,眼中却多了一丝惋惜之色。
他知道刘晔的才能,也能够猜到刘晔为何最后发狂郁终,其中缘由应该不止是不被重用,而是他殚精竭虑的付出,却仍旧得不到信任的无奈与忿恨。
随后,只见刘晔立即让五艘大船全部靠岸,并且放出踏板到船前,让丁靖一行人踩着踏板上船。
五只大船,完全足够装下丁靖这一百骑了。
所有人都上船之后,刘晔立刻下令向南岸渡去。
丁靖一行人矗立在刘晔的大船之上,除了丁靖之外,其余所有人都面色苍白,嘴唇乌青,面露痛苦之色,这是典型的晕船之状。
丁靖军中,皆是北人,骑马奔袭虽是拿手,可这乘船颠簸却是软了脚。
甚至有不少人已经上吐下泻,软趴在甲板之上,根本不能站稳。
见到丁靖军这副模样,船上的刘晔再次一惊,有些诧异地叹道:“这帮人竟然都未行舟渡河过,也不知道鲁子敬是从哪里认识的这帮旱鸭子?!”
“我们都是从河北来的。”
就在刘晔感叹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在其身侧响起,差点吓了刘晔一跳。
刘晔连忙侧身一看,发现说话者正是丁靖。
见到丁靖面色如常,一脸轻松的样子,刘晔更是惊奇,连忙微微一礼,道:“原来是丁并兄弟,你怎么……”
“刘兄弟是在疑惑我为何不似其他人一样,竟表现得如此轻松自得么?”丁靖微微笑道。
刘晔尴尬一笑,意识到自己言谈语的“旱鸭子”一词,用的有些不恰当,可能引起了丁靖的介意,连忙歉然道:“丁兄弟,请宽恕在下,刚刚我只是一时失言!”
丁靖摇了摇头,脸上假作满不在乎地言道:“刘兄弟言重了,我并无责怪之意,他们确实不擅水性,连大船也从未坐过,可不就是旱鸭子么!”
“这帮小兔崽子,回河北后,我非得好好练练他们不可,不求他们人人善水,至少别再像现在这般狼狈了!”丁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继续言道。
说实话,看着自己麾下最精锐的士卒,在船上竟然表现得如此不堪,他丁靖感觉脸都丢尽了。
听着丁靖的话语,刘晔却是目露精光,觉,实在和他人不同。
不过刘晔心中却有一个疑问,便问道:“对了,晔还有一个疑惑,不知可能问否?”
丁靖笑道:“当然可以!”
刘晔立即问道:“丁兄弟既然从遥遥的河北而来,到底是为了何事呀?”
丁靖眨巴着眼睛看向刘晔,有些诧异道:“刘兄弟,鲁兄弟既然请你带我渡河,难道就没跟你说过我此来的目的么?”
刘晔摇了摇头,道:“并没有,我一开始还以为他这个家伙,是又要托我帮他送货物渡河呢,却不想是让我来渡人渡马的。”
丁靖点了点头,从刘晔的话语中,他知道了刘晔和鲁肃应该关系不错,算得上莫逆之交了。
既然如此,丁靖也不打算隐瞒刘晔,直接相告道:“刘兄弟,既然鲁子敬对你是推心置腹,那我丁并也自然不该瞒你。”
“其实,这次我从河北原来淮地,是来寻觅神医华佗的,想要请华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