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丁靖这般言语,徐盛连忙摇头,说道:“将军,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嗯?”丁靖也是一愣,不禁问道,“你难道不是要我领军去帮你,把大家护送到几十里外的渡河处么?”
见丁靖果然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徐盛连忙解释,说道:“将军,我等亦知将军现在的处境,自然明白将军不可能驱军充作乡亲们的护卫,更不敢奢望将军随行保护乡亲们了。”
“其实,想要让乡亲们安全的行走数十里而渡河南下,也不需要将军一直随行护卫,只需要将威胁乡亲们的恶贼全部解决掉,就已经足够了!”
丁靖依旧有些一知半解,继续看着徐盛言道:“我还是听不太明白,你刚才也说了,你们聚众一起南下,是为了防御巢湖贼的掠夺,难道你是要我领军去把巢湖贼给灭了?”
徐盛连忙摇头,说道:“将军,我等怎会提这般强人所难的请求!”
“其实,我们只是想要将军,帮我们击退前来追击的巢湖贼就行了。”
“将军,之前我也跟你提到了,就算我将乡亲们聚集成伍,大家一起行路南下,却依旧躲不掉巢湖贼的劫掠,反而引起大量巢湖贼的追击。”
“只要将军领军帮我们,把这些追击在后的巢湖贼,统统给驱逐打败,则乡亲们就可以放心前往附近的渡河处,仍旧能够安然渡河南去临湖。”
经过徐盛的这番解释后,丁靖也算终于弄明白了,原来今天下午,在他们丁靖军过桥烧桥之时,徐盛等人正领着民勇断后阻截追击在后的巢湖贼,虽然徐盛等人最后击退了巢湖贼的先锋,但是却依旧没有解决巢湖贼的追击。
只要巢湖贼还在身后追赶,乡亲们就没有片刻的安全,而前往下一个渡河处的路程上,也难免被巢湖贼给追上,到时候面对大量穷凶极恶的巢湖贼,乡亲们也只能束手就擒,等着被巢湖贼虏回老巢作奴作狗。
对付这些追击在后的巢湖贼,丁靖还是能够办到的,不过他还是决定要小心谨慎一点,毕竟他来到这淮南之后,也听说过巢湖贼的恶名,知道这些家伙也不是什么普通的贼寇。
丁靖肃然看着徐盛,张口问道:“徐壮士,这个忙我倒是可以帮你们,只是我想向你先了解一下,这帮巢湖贼的具体情况又是如何。”
徐盛点了点头,理解地言道:“这是当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随后,徐盛便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全部一五一十的向丁靖述清了出来。
原来,这巢湖贼自古便存在,是官军一直消灭不掉的顽寇。
只是此前,汉家天下还算太平,到巢湖落草的贼匪,也并不是很多。
而在黄巾之乱后,江淮一带的贼匪流寇不断增多,前往巢湖落草的人也不断增多,仅仅数年之间,巢湖上下聚众结寨的贼寇,就有一百多个,其中多着上千人,少者也有一两百。
但是那个时候,巢湖贼虽然人数众多,但却彼此独立,而且甚至还相互攻伐吞并,自耗不止。
因此,那个时候的巢湖贼虽然也很庞大,但是实力却并不是很强,甚至还被广陵太守陈登领军剿灭过两次,使巢湖贼的嚣张气焰瞬间坠入低谷。
就在巢湖贼即将就此一蹶不振之时,从中原溃逃至淮南的黄巾余孽郑宝一伙,也选择前往这巢湖落草为寇了。
并且,郑宝一下子就发现了巢湖贼的地利优势,立即决定将此处当做自己作威作福的终身据点。
于是,郑宝趁着各个巢湖贼萎靡不振之时,施展各种手段,将巢湖上的各个贼寨,全部兼并收服,成为他郑宝一人的私众。
自此,巢湖贼便只听一个人的号令,这个人就是郑宝,而郑宝也变成了巢湖贼的代名词,令整个淮南闻风丧胆。
然而,就在郑宝即将称霸整个淮南之时,袁术却是突然从中原豫州,转移到这淮南来了。
袁术虽然残暴奢侈,却也有着基本的韬识,他岂能容忍郑宝领着这帮巢湖贼,在自己的地盘上为非作歹,于是便令麾下大将纪灵,率领大军极力围剿郑宝。
而郑宝借着巢湖的地利,与纪灵也是周旋抗争不断,双方角力了大半年,却依旧不见最终的胜负。
到了最后,纪灵统率的袁术军,终于感到了一些疲惫,对剿灭郑宝的巢湖贼之举,也觉得极度的吃力不讨好。
于是,袁术为了避免自己的军队,陷入与巢湖贼的战争泥潭之中,便只能停止主动出击的策略,只留下少量军队驻扎在巢湖沿岸,防备巢湖贼继续掠城拔县。
虽然这场战事以袁术军撤退为结局,由此避免了巢湖贼被彻底剿灭的下场,但是此战之后,巢湖贼的势力更是锐减。
原本巢湖贼有着数万贼寇大军,此战之后却只剩下七八千人,可谓损失惨重。
而郑宝在此之后,也学乖了许多,不再主动嚣张的招惹袁术,甚至对淮南的一些当地城县,也彻底打消了劫掠之心。
如此保守退让之举,就是为了减少袁术对自己的敌意,避免袁术再次起兵来攻伐他们。
然而,不敢劫掠本地的城县,郑宝的巢湖贼只能在老巢里坐吃山空,哪怕他们巢湖底蕴颇丰,却也扛不住这样的消耗。
就这样,巢湖贼将劫掠的目标,慢慢的转移到了过境的流民身上,这些从北方前往江东避难的流民中,怎么说都还有点家底。
本着“蚊子再小也是肉”的理念,郑宝的巢湖贼对各路过往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