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折返临湖后的各种好处与便利,丁靖的心中是更加迫切,恨不得立即带着大家冲杀过去。
只是大家在巢县奋战数日后,又连续急行军了两日,精神和体力都消耗极大。
而且把守在渡桥周围的袁军,虽然只有数百人,但是却是早有防备的,各种路障、陷阱都布置充足。
若是此刻丁靖直接领军冲杀而去,即便能够击破防御,顺利过河,却也会对自军留下不必要的损失,实在得不偿失。
“全军后退五里后扎营休息,明早再突破守军过河!”
于是,丁靖立即传令大家休息一夜,等养好精神体力之后,再一举跨过河去。
唯有如此张弛有度的行进下,北归并州的速度与时间,才能得到有效的保证。
是夜,丁靖军停步扎营休息,被绑在马背上受尽颠簸的徐盛,也终于被释放了下来。
当双脚重新踏在地面之后,徐盛甚至无法站稳自己的身体,生生喘息了许久,才堪堪缓了过来。
见徐盛这副孬样,丁靖立即走了过来,对着徐盛戏弄笑道:“文向,对这第一次骑马的感觉如何呀?”
看着嬉笑不止的丁靖,徐盛的脸上满是苍白与无奈,只能苦笑地回道:“主公,我这算是骑马么?简直就是被马骑啊!”
“哈哈,这也是没办法嘛!你从来没骑过马,如果按照常规训导的话,恐怕个把月也才只能让你熟悉一下马匹而已,这将你绑在马上奔驰,也是为了让你尽快熟悉马匹的情况,掌握战马的奔跑节奏嘛!”丁靖坏笑着说道。
徐盛却是将信将疑,当即问道:“诶?还有这种c作么?”
“那是当然!”丁靖拍了拍胸脯笑道,“来,文向,你现在再上马背看看,试着能不能在马背上坐稳。”
徐盛听着丁靖的话语,心中虽然后怕依旧,却也只能小心翼翼地跨上马背。
而这个时代的马鞍还很简单,只是一层简单的隔垫,并不像传统意义上的马鞍那般,可以让骑士平稳的跨作在马背上。
因此,这个时代的骑士跨在马背上,几乎没有稳定的支撑点,所有的平衡都完全依靠自己腰腿的力量和技巧。
此时,徐盛小心翼翼地跨在马背上,立刻就体会到了一股重重的失衡感,整个身子也摇摇晃晃的,眼看着就要从马背上侧偏倒落下来。
为了防止自己从马上摔倒,徐盛立即本能性的控制自己的身体,尽量让子的身体适应马背的起伏结构。
就这样不断的调整之下,徐盛终于可以在马背上安稳坐住,甚至还能让战马缓缓慢走。
而徐盛之所以能这般快速的适应这些简单的骑马技巧,还是真的多亏了丁靖这两天把徐盛绑在马上奔驰的做法。
这两日里,被绑在马背上的徐盛,为了让自己所遭受的颠簸痛哭尽量减轻一些,只能极力的控制自己的身体去适应、去调整,以至于缓缓的让徐盛的身体,潜意识里对战马的结构有了一定适应,于是才有了现在徐盛的快速的平衡掌控力。
当然,以现在徐盛的能力,最多也只能跨在马背上不动,或者让战马缓缓走动。
想要让徐盛熟练的掌控战马,御马疾驰作战,还是有很长的路要走的。
……
次日清晨,丁靖一早便让全军起身准备战斗,争取一举冲破袁术军的防守,早点踏上回家的路程。
就在丁靖准备出击之时,突有斥候前来回报,道:“主公,前方杭阜河渡桥发生乱战,防守渡桥的袁术军,突然和一支不明军伍交战了起来!”
丁靖听后,有些猝不及防地叫道:“什么?!”
随后,丁靖立即领军向渡桥靠近,并且远远地偷窥观察,却发现正如斥候所回报的一样,此刻的杭阜河南面,正有数千乱军,正不断地冲击着袁术军的防守,双方正打得不可开交。
并且身为官军的袁术军,还反而一副即将溃败的样子。
看着渡桥上的大战情况,丁靖瞬间就发现了一些意外情况,忍不住叫道:“咋回事儿啊?怎么那支和袁术军战斗的人马,打扮的许干等巢湖贼有点像呀?”
“等会儿!许干等人此前好像提到过,说他们的大当家郑宝,已经领着数千巢湖贼前往了临湖,莫非现在这帮人就是……”丁靖立即想到了什么,再次忍不住大叫道。
“主公,这帮和袁术军交战的人马,除了少部分人穿戴兵甲之外,其余人都是褐衣麻布,一看就是草匪贼军,而且人数也还不少,我想他们应该就是郑宝统领的巢湖贼没错了,毕竟这淮南之地,除了他们之外,也不会有势力是如此了!”有副将对着丁靖分析道。
丁靖亦是点了点头,也确定了与袁术军交战的人马,应该就是郑宝统率的巢湖贼,只是他实在不明白,许干说郑宝前往临湖的目的,是为了图谋他丁靖的,却为何又会和袁术军交手?
难道他郑宝不怕因此又惹得袁术发怒,令袁术再次挥军围剿他们巢湖贼么?
原来丁靖还不知道,他逃亡巢县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整个临湖,因此郑宝也知道丁靖不在临湖,而在巢县的事实。
郑宝为了快点回到巢县,就必须渡过杭阜河才行,否则就需要辗转数百里,绕道北面的合淝才行。
可为了防止丁靖逃回临湖,杭阜河的所有渡桥,全部都被袁术军控制把持,任何人不得往来通过。
于是为了快点渡河回到巢县,郑宝就主动与把守的袁术军沟